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聖……聖女就是不一樣，寵物都那麼特別。”
端着碗的手直髮抖。
秀雲見狀，都害怕碗會一個不小心就掉落在地。
立馬接過碗，面無表情道：
“聖女的寵物可多了去了，這條蛇只是其中一只而已，沒必要大驚小怪。”
只是其中一只？
意思是還有其他的！
穆若涵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害怕又會碰到什麼嚇人的的。
嚥了咽口水，勉強笑着拍馬屁道：
“聖女果真不一般，竟然不怕這些東西，太……太厲害了。”
下意識捂着砰砰直跳的心臟，警惕的跟着進臥房。
當跨進去時，她又驚恐的瞪大了眸子。
門框上竟然有兩只拳頭大的紅蜘蛛。
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剛要張嘴叫。
秀雲就用手捂住了她的嘴。
冷聲道：“別一驚一乍的，蜘蛛而已，有什麼好怕的？”
穆若涵咬緊牙關不敢再叫。
這麼大的蜘蛛還不怕？
一看就是有劇毒的。
秀雲鬆了手，“在南疆巫蠱族，三歲小孩兒都能把玩兒這蜘蛛，你這麼大個人還怕，臉三歲小孩兒都不如。”
穆若涵欲哭無淚，心口不一道：
“我……我不怕，仔……仔細看還挺漂亮的。”
腿腳抖如搗蒜，讓秀雲有些想笑。
帶着她繼續往裏面走，“不怕就好，實在害怕就可以出去了。”
穆若涵打量了一下房間，好像沒有其他可怕的東西了。
心這才平靜了下來。
穆若涵的牀是紅木雕花牀，還是三進門的，整個牀就如同一個小房間。
牀前有兩個丫鬟，帳簾裏面，傳來穆芸嬌的聲音。
“坐吧，想必你來不單單只是送蓮子羹。”
丫鬟輕柔的打開帳簾，穆芸嬌靠坐在牀頭，面色有些蒼白。
穆若涵故作一臉擔憂之色，“姐姐，您的臉色怎麼這麼差？有叫大夫嗎？”
穆芸嬌淡笑，“多謝關心，說吧，找我何事？”
她可沒有心思演姐妹情深。
穆若涵嘆了一聲，“可能後日我們就要離開了，所以就想跟你多聊聊天。”
後天就要離開？
穆芸嬌微微震驚。
“爲何後日就離開？大老遠的來一趟，我都還沒來得及好好招待你們。”
穆若涵：“……”有些詫異。
原來，她並不知道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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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作驚訝道：“原來姐姐不知道呀，這是王爺做的決定，也不知道王爺爲何急着離開這裏？”
說話間，擡眼看了一眼她的臉色。
若是她與王爺之間真有什麼，定然會有所反應。
果然不出所料，穆芸嬌的臉色不是很好，眸色冷厲。
“真羨慕你們，更羨慕芸晚，他們可以雙宿雙飛，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呵呵，陌連晟是在逃避。
急着離開，肯定是因爲她的原因。
起身下了牀，下人立馬爲她披上衣裳。
“而我，一輩子都得待在這清冷的聖女殿，孤獨終老……”
穆若涵也起身跟在了她身後。
感嘆道：“若你一直在東凌，或許會跟芸晚姐一樣，做聖女那麼不好，不如你就不做聖女，讓別人來做。”
此話就是在故意引導。
穆芸嬌眸色微微眯起，腳步輕盈緩慢的走向門口位置。
伸手將紅蜘蛛拿在手裏把玩兒起來。
若是一直在東凌，穆芸晚擁有的一切都是她的。
同樣是孃的親生女兒，爲何不讓芸晚做聖女？
就因爲自己是姐姐嗎？
“做不做聖女不是我能決定的，我也想擺脫這個身份，可太難了。”
穆若涵手指緊了緊，看了一眼屋裏的下人。
穆芸嬌很快明白了她的意思，立馬吩咐這個丫鬟都出去，包括貼身婢女秀雲。
很快，屋內就剩下她們兩人。
“你想說什麼？”
穆若涵眉眼含笑，“姐姐真聰明，你和芸晚姐之間，我倒是更喜歡你。”
“今日我無意間知道了一件事，知道後真的很心疼你。”
穆芸嬌聞言，不禁嗤笑，“我有何好心疼的？外人見了我都會恭敬的叫聲聖女，身份尊貴讓人羨慕。”
在外人眼裏，她是身份尊貴。
住好的，用好的，喫好的，穿好的……
的確很多人羨慕如此奢侈的生活。
穆若涵嘴角噙笑，“王爺起初會娶芸晚姐，不過是因爲她的臉與你一樣。”
“說直白點，她不過是你的替身，她現在擁有的本該屬於你。”
穆芸嬌：“……”
“你看着她享受屬於你該有的東西，難道就甘心嗎？你當她是妹妹，她或許根本沒當你是姐姐。”
當然不甘心，所以纔會在想辦法，怎麼來擺脫這個身份。
回到屬於自己該有的生活。
看到陌連晟那一刻起，她無時無刻不在想怎麼離開。
在南疆的這麼多年，她的心已經不會愛任何人，什麼親情愛情都不重要。
可她可以利用陌連晟的愧疚，來幫助自己脫離。
回過神，淡笑道：“可事成定局，她已經懷有孩子。”
穆若涵：“不，你有機會，他們已經和離，現在哪怕穆芸晚有孩子，也是沒名沒分。”
“她和你一模一樣，若是她留在此處，你與王爺離開豈不是很完美？”
她心裏敢肯定，穆芸嬌已經心動了。
穆芸嬌眸色微眯，看着窗外的景色沒有開口。
過了半晌才淡然道：“她可是我的妹妹，你別在這說着挑撥離間的話。”
收回視線，看向她：“沒時間事就出去吧，我有些乏了。”
穆若涵知道不能太急，於是識趣的離開。
穆芸嬌伸手摸了摸脖頸處，被冰蛭蠱咬過地方。
這樣的疼，每個月都要經歷，無窮無盡。
越想越有些崩潰，抱着腦袋眉頭緊鎖。
“不要……再也不要繼續了！”
此時，穆芸晚帶着小蓮，在街上閒逛。
她在一些攤子上，買了一些關於巫蠱之術的書籍。
賣書的是一個老人家，他滿眼慈祥道：
“這些都是比較普通的，要想學得更好，還是得拜師父。”
要拜師父？
穆芸晚疑惑道：“哪裏可以拜師？”
老人家笑道：“這就是靠緣，更要看天賦，只要你遇到厲害的巫蠱大師，都可以試試。”
穆芸晚聞言，淡笑點頭，“這些老伯。”
她還以爲是有專門收弟子的地方。
這裏的巫蠱師魚龍混雜，想要遇到好的，還是有些難度。
準備離開時，她又頓了頓。
回頭問道：“老伯可知這南疆解蠱厲害的是誰？我最想了解的還是解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