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來跟你們換班的,你去休息吧,我們來守就可以了。”
“這麼快就換班了?”士兵撓了撓頭,擡頭看了一眼月亮,“行,一定要看好,別讓他睡覺,只要一閉眼就潑水,把他弄醒。”
說完就轉身離開,還打了一個哈欠。
間細看見他離開,會心一笑,連忙走到受刑臺上面。
一人警惕的看四周,一人開始解繩子。
“大哥,沒事吧?”
“唔唔……唔唔……”想說什麼,但說不出來。
“很快就好,我們已經摸清出去的路線。”
“對不起大哥,我們來晚了,你看你一身的傷……有機會我定要讓他們十倍奉還!”
突然草叢微動。
“不好……”
來不及大喊,四面八方迅速出現人影。
兩人擡眼望去,知道自己中計了。
“拿下!”
隨着柳鎮陽一聲令下,一圈人圍住了他們,很快將其抓獲。
現在受刑臺上並不是綁的一個人,而是三個人了。
柳鎮陽看着三個人,冷聲道:“你這三個狗日的東西,現在落入我們的手中,定讓你們生不如死。”
“來人,扒了他們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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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的衣裳都是南蒼士兵的。
很快手下的人就將兩人的一衣裳扒拉了下來。
兩人只剩下一條褲衩子,凍得瑟瑟發抖。
防止他們咬舌自盡,用破布塞住了他們的嘴。
柳鎮陽想到糧草的損失,心裏就是一頓火氣,特別是想到別人可能將他看成了笑話就更加的生氣。
計劃好好的,信心十足的說搗毀別人的糧草,反倒自己這一方損失慘重。
兩個間細也遭受了同樣的待遇。
被抽鞭子,潑冷水……
本有手下想去告知陸景辰,但被柳鎮陽攔住了。
“殿下已經疲憊不堪,別去打擾,明日還有事情要忙,他得養足精神纔行。”
現在他知道陸景辰比較受皇帝重視,自然得討好一點。
特別是害怕陸景辰記仇,他就想更加的討好。
陸凌風現在倒臺,柳紅霜也死。
柳文生也沒有了仕途,只有靠柳紅錦這個女兒,和陸景辰這個女婿。
翌日。
陸景辰起牀後,氣色好了不少。
陳副將已經將會打獵和會捕魚的人召集了起來。
一眼望去發現人還不少。
“將軍,這些人都各有所長,甚至有人之前是學醫的,目前他們是可以上山採一些藥材。”
陸景辰聞言,微微點頭。
隨後穆文才上前,對衆人道:“漁夫站左邊,獵人站右邊,認得藥材的站中間。”
按照他說的站開後,成了三個隊伍。
中間會認藥材的人要少一些,但也有二十個左右。
穆文才開始交代他們要做的事情,交代清楚後,個個臉上都露出嚴峻之色。
他們心裏清楚,能不能撐到糧草到來之時,就靠他們了。
陸景辰看向中間的人,“目前藥材緊缺,很多傷病一但停藥就容易感染喪命。”
“採藥過程也放心,我會武功不錯的人保證你們的安全。”
“捕魚的將士們同樣放心,我會一視同仁,也會保證你們的安全。”
“進去將衣裳換掉。”
衆人聞言,個個站直身子,齊聲道:“是!”
隨後排隊進入營帳內。
冷劍指着一堆粗布棉衣,“這些都是連夜讓人從百姓手中買來的,你們找合適的穿上。”
“你們要記住,不管是捕魚,還是去打獵,就當自己像是沒有從軍一樣去做,別讓人發現你們是軍人。”
“一旦敵軍得知,後果不堪設想。”
要是敵軍知道,說不準會暗中動手腳。
不管是藥材,還是獵物,都能成爲他們動手腳的目標。
陸景辰最後還挑了一些人出來,負責找野菜。
而負責收購馬糧的人已經一早出發,同樣打扮得很低調。
安排好一切後,已經是晌午。
陸景辰正喫餅時,冷劍提着一包東西進入營帳。
“主子,好東西。”
他臉上滿是喜色,將那大包袱放在了陸景辰面前。
其他將領看見,一臉疑惑的看着包袱。
柳鎮陽好奇道:“好東西?這麼大包東西從哪兒來的?”
冷劍沒有看他,而是對陸景辰說道:“這是娘娘命人送來的,全是我們都能用上的藥。”
“送來之人說,這是琉大夫沒日沒夜研製出來的藥。”
陸景辰打開包袱,裏面全是瓶瓶罐罐,還有兩封厚厚的信。
一封是紅錦寫的,一封是琉玉寫的。
陸景辰將紅錦的信揣進了懷裏,打開了另外一封。
上面是關於藥的說明,藥名後面就是介紹療效。
看完後,陸景辰從裏面找出幾瓶不同療效的藥,交到穆文才的手裏,“帶着這些藥追上林營長,白瓶是傷寒之藥,藍色瓶子是解毒所用的藥,還有金瘡藥……”
甚至有引佑獵物的藥。
只要灑進陷阱裏面,動物聞着氣味就會自己過來。
穆文才記憶力好,將他說道一一記在了腦子裏。
隨後帶着藥就快馬加鞭追趕打獵的隊伍。
包袱裏金瘡藥最多,陸景辰讓人把大部分的藥都交給了軍醫,也將藥物說明書一併交給了他們。
他自己就留了百毒丹,還有兩瓶金創藥。
傷病不少,現在正是缺藥的時候,這批藥來得正是時候。
軍醫研究了一番,面露喜色,“哈哈哈……傷重的士兵有救了,消炎的藥丸都是用了上等的藥材。”
大部分傷重士兵挺不過都是因爲消炎不到位,傷口惡化所導致。
消炎的藥尤爲重要。
雖藥丸很小,但很抵用。
邊境的消息很快也傳回了京城。
紅錦正在陳嬤嬤的指導下繡腰帶,她想等陸景辰回來時可以送給他。
“殿下要是知道你這麼用心爲他繡腰帶,肯定很高興。”
紅錦有些笨拙,嚴肅的神情彷彿是在上戰場,皺緊眉頭回應,“我即使繡出來,也不好意思讓他栓在腰上出去見人。”
“這龍我就怕他說是繡的大蟲,是長了爪子的蟲。”
突然,針一滑。
瞬間紮在了她的指尖上,血珠子瞬間冒了出來。
她不是一個矯情的人,並沒有將這些點傷看在眼裏。
很隨意的將手指放在嘴裏吸了一下,緊接着又繼續繡。
這時,春暖匆匆走了進來,“娘娘,奴婢出去採買時,看見一個送急報的將士一路狂奔至皇宮外面。”
“奴婢得知了一件好事和一件壞事,都是關於五殿下的。”
紅錦放下了手裏的東西,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