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簪子還是柳紅霜當初送給她的。
“這個可不止一百兩。”
男子拿起簪子仔細看了一遍,發現是真的後,立馬點頭,“好,稍等。”
起身進了一個小房間,取出一個裝藥的紙包,這個紙包有手掌大。
隨後將紙包放在了陳喜兒的面前,“這就是全部的藥,記住,千萬別沾在手上。”
“即使不小心碰到,必須立刻用皁角水洗淨,不然一個時辰內,你就會中毒。”
“它雖不能讓人立刻死亡,但可以在三日內讓人五臟六腑衰竭而亡。”
陳喜兒聞言,帷帽下的嘴角勾起弧度。
這就是她想要的效果,這樣在旁人看來,就是病死而已。
“多謝。”
收好藥包便轉身下了樓。
心虛的原因,上了馬車後都一直很謹慎。
前腳剛離開,穆文香後腳就進了醫館二樓。
只是一盞茶的功夫,賣毒藥的男子就暈倒在二樓房間。
穆文香看着地上的男子,冷笑道:“算你識趣。”
陳喜兒回到府邸後,一個人鬼鬼祟祟的來到茅房,將多餘的藥粉倒進了茅坑裏。
回到房間裏,就拿出自己的首飾盒子。
忍痛將成色不錯的朱釵,和一串珍珠項鍊拿出來。
還將陸凌風賞賜的燕窩拿了出來。
“捨不得孩子套不住狼,柳紅錦這次你死定了。”
臉上露出志在必得的神情。
她將藥粉灑進一只碗裏,將兩樣東西放進去浸泡。
感覺差不多後,用捻子將兩樣首飾拿了出來。
再用布包着在火爐前晾乾。
咚咚咚~~
“主子,馬車已經備好。”
“知道了,這就來。”
陳喜兒趕緊將首飾放進了錦盒裏面。
以防手上沾染毒藥,還用清水清洗了一遍。
……
五皇子府裏面。
穆文香將陳喜兒的行蹤說了一遍。
當紅錦聽她說陳喜兒買毒粉時,柳眉緊蹙起來。
“她買那玩意兒幹嘛?難不成是對付姜側妃?”
穆文香搖頭,“不像,她要對付姜側妃的話,最大的可能就是買對胎兒有影響的藥。”
“直接毒害姜氏,她還沒有那麼大的膽量,根據調查發現,她平日爲了得到陸凌風的注意,對姜氏還算尊敬。”
紅錦眸色微眯,沉思了片刻,“那就是想對付我了,有沒有問清楚那毒藥的藥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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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文香點頭,將問道的都一一告訴了她。
紅錦聞言,點頭道:“明白了,見機行事就好。”
“春紅,春暖去了哪兒?”
春紅恭敬的迴應,“回主子,春暖跟着一個太監進宮了。”
進宮?
她是皇帝派來的人,進宮恐怕又是問一些消息。
這個春暖,或許也留不得。
穆文香冷笑道:“看來春暖這丫頭得想個辦法支走,畢竟是皇帝是人,直接殺了又不可能,我看就給她找個男人嫁出去得了。”
紅錦面露淺笑,“等她回來探探口風,如果還算實誠,那就嫁給你哥得了。”
“好幾次我都瞧見兩人眉來眼去,說不準早就看對眼兒了。”
噗……
穆文香差點兒噴出一口老血。
那是眉來眼去嗎?
明明就是她哥在記仇,用眼神在恨她。
到了午後,門房就來了人通報。
說是二皇子府的王側妃到訪。
“王側妃?”
春紅立馬提醒,“主子,就是在街上遇到的那位,叫王喜兒的。”
紅錦反過來,她是改姓了。
“看來她要對付的是我,是怕我揭穿她吧?”
陳喜兒已經調查清楚她怎麼成爲王尚書義女的,每一步都是精心設計。
爲了得到王夫人的認可,還謊稱父母是富商慘死,成了一個孤兒。
也不知道她有沒有想起她那瘋掉的娘?
這麼自私的人,應該早已將親生父母拋之腦後了。
春紅擔憂道:“要她進來嗎?”
紅錦點頭,“讓她進來吧,人家正大光明的來拜訪,要是不讓進說得過去嗎?”
春紅聞言,向門房吩咐,“讓她進來吧。”
門房:“是。”
穆文香有些擔憂道:“要是她想辦法對你用毒怎麼辦?別忘了你的肚……”
話說到一半,紅錦就擡眸看了她一眼。
她也識趣的閉了嘴,這件事不能說出來。
“我的鼻子很靈敏,不會有事的。”
當陳喜兒進來時,紅錦正端坐在偏殿上首,春紅已經備好了茶水。
陳喜兒帶着丫鬟進了屋子,還是恭敬的行了一禮。
“妾身參見五皇妃。”
面上看似平靜,實則手心都在冒汗。
今日不能出現半點差池,只要首飾到了她手裏,算是大功告成。
紅錦居高臨下的看了她一眼,“免禮,請坐吧。”
“你讓我有些意外,竟然從被陳家被逐出門的庶女,腰搖身一變成爲二皇子側妃。”
陳喜兒臉上有些火辣辣的。
這裏還有那麼多下人在,她就直接將以前的事情說了出來。
特別是邊上的貼身丫鬟,一副震驚的表情。
忍住心裏的不快,面帶笑容的擡頭,“五皇妃怕是認錯了人,妾身怎麼會是?”
“昨日在街上沒有認出您是五皇妃,匆匆離開有失禮節,今日特地登門了表歉意。”
說着將丫鬟手裏的錦盒端在了手裏。
親手打開錦盒,亮出自己最寶貝的首飾。
她視線在紅錦髮髻上打量了一下,發現就一對兒簡單的瑪瑙流蘇簪。
還沒有她頭上的華麗。
當錦盒打開時,紅錦眉頭皺了皺。
錦盒裏面有股氣味兒被她捕捉到。
穆文香不放心,想親自將首飾拿出來看一下。
手剛伸過去,紅錦就擋住了她的手,“王側妃有心了,放在桌上吧。”
陳喜兒想讓她伸手摸,哪怕摸一下也好。
不然怎麼讓她染毒?
於是又靠近了幾分,面露淺笑道:“妾身覺得這朱釵倒是和您的衣裳挺配,不如戴在頭上試試?”
“你那瑪瑙流蘇太過簡單,配淺色倒是好的。”
紅錦看着她那期盼的表情,心裏更加篤定這首飾被動了手腳。
她太過急切了,越級就越容易露出破綻。
陳喜兒手都遞酸了,但紅錦都沒有說話,而是靜靜的看着首飾。
看了半晌才嘴角噙笑道:“行啊,你幫我戴上試試吧,我身邊的下人都笨手笨腳的。”
陳喜兒:“!!”
眸中閃過一瞬震驚之色。
這上面有什麼東西她心裏清楚,肯定是不能碰的。
怎麼辦?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