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文才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紅錦問道:“你不想繼續當皇帝是眼睛是不是?”
春暖毫不猶豫的點頭。
紅錦想了一下,點頭道:“文香,你去帳房支點銀兩,去給你哥買個合適的小宅院。”
“春暖就暫時住進去,等你哥回來就可以完婚,但皇上那裏,就直接說春暖已經嫁人了。”
春暖:“主子……”
話沒有說完,紅錦就打斷,“只有這樣你才能解脫。”
春暖覺得她說的話有些道理。
留在這府邸做事,皇帝就必定會讓人找她問話。
……
二皇子府裏。
陳喜兒身體已經有了不適感。
胸悶氣短,手還浮腫。
她還是怕死,讓下人請了大夫診斷。
本也讓人去找陸凌風過來看她,但陸凌風出去了,還是在忙着查刺殺的幕後之人。
大夫皺緊眉頭把脈,反覆幾次後才放開。
隨後又查看她的舌苔,手上的浮腫青紫。
嘴春泛着淡淡的青色。
“你接觸過什麼東西?是中毒的症狀。”
陳喜兒見他診斷出是中毒,臉上露出欣喜之色,“你知道這是什麼毒嗎?快給我開解毒的藥,只要你解了這毒,我給你一大筆銀子。”
大夫眉宇緊鎖,苦笑了一下。
“常見的毒藥症狀老夫還能看出來,這個真不常見,要是你知道是叫什麼毒,倒是可以告訴老夫。”
什麼毒?
買的時候根本沒有問毒藥的名字,賣藥之人也沒有說。
陳喜兒此刻有種心灰意冷的感覺。
突然有些後悔做這件事。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明明知道柳紅錦不是那麼好對付的人,偏偏鋌而走險的去做了。
她想到自己可能這很多會死,神情變得痛苦起來。
抱住自己的腦袋搖頭,“不知道,我不知道什麼毒,要是知道還找你幹嘛!?”
“快開解藥啊,管他什麼毒,只要開的要能解毒就好。”
大夫無奈,只能提筆開藥方。
不知道是什麼毒,只能開點清熱解毒的常見藥。
開好後交給了丫鬟,“你拿去抓藥吧,儘快熬給她喝。”
這是從外面請來的大夫,丫鬟立馬拿了診金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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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大夫離開後,陳喜兒就催促丫鬟快去抓藥。
當藥抓回來後,陳喜兒就說道:“將兩副藥合成一副熬,這樣藥效肯定好得多。”
丫鬟:“!!”震驚的看着她。
藥量太重也會出問題的。
“主子,這樣不可……”
話說了一半,陳喜兒就厲聲打斷,“我是主子,我說了算!快去!”
丫鬟無奈,只能按照吩咐,拿着藥去小廚房。
陳喜兒走出房間,站在屋檐下。
仰頭看着如鉤的月亮,心裏難得靜下來。
她想到紅錦說的話,說是她娘瘋了,天天喊着她的名字。
“娘……你恨我嗎?如果我沒有那麼執着,會不會是另一番光景?可是我還是不甘心啊。”
我只是想讓自己過得更好,想要擡起頭做人。
能讓別人尊敬我,懼怕我……
眼淚流了下來,她淡定的擦掉,“瘋了也好,不會有煩惱。”
兩刻鐘後,丫鬟端着熬好的藥,一口一口喂她喝下。
喝完以後,她問丫鬟:“你可知殿下回來沒有?”
丫鬟:“應該是回了,奴婢瞧見了劍侍從。”
陳喜兒漱了口,擦拭着嘴角,“斗篷拿過來,我要去姜氏院子一趟。”
不用想也知道,陸凌風就是在她院子裏。
或許能讓陸凌風請來御醫瞧瞧。
畢竟御醫的醫術要比外面的郎中強得多。
此刻,她說話都感覺有些累,說完一句就會大喘氣。
走路也不敢走太快,走一小段就要停下歇息。
“唉……我感覺累,你說我是不是快死了?”
她扶着一顆小樹,大口喘吸着。
丫鬟不知道她爲何會變成這樣子,有些害怕的搖頭,“主子肯定不會死的,只是生了小病而已,喝了要就會好的。”
陳喜兒洗了冷笑:呵呵……都是死馬當活馬醫,能不能好都是個謎。
身體的變化,已經讓她的希望減少了許多。
現在只能把希望寄託在御醫上。
丫鬟扶着她繼續往前走,平日到秦氏院子只需要一盞茶的時間,但這一次花了一刻鐘。
剛到院門口她就停下來,想休息一下再進去見陸凌風,她不想在陸凌風面前大喘氣。
她聽見了兩人的談話聲,他們在院子裏。
“雖幕後之人隱藏深,但現在也不用擔心,有‘賀’字標記的殺手已經被剿滅,其中一個逃跑時,我們的人跟蹤到了他們的老巢,可惜沒有抓到幕後之人。”
“殿下,今日王妹妹好像身體不好,有大夫進府爲她診治,你不去看看嗎?”
“有什麼好看?你也知道我對她是什麼態度,病死倒是省心了,她死是早晚的事。我說過,會讓你名正言順的當上正妃,她那麼貪心的人,留着是禍患。”
院門外面靠牆處,陳喜兒臉色變得煞白。
她捂住嘴,儘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院內誅心的言論還在繼續。
“她想要孩子的目的還不是因爲正妃之位?以爲本宮不知道她的小心思,她不會想到她已經失去做母親的權利,絕子藥不是白給她喝的。”
陳喜兒扶住丫鬟的手臂,踉蹌的離開了院門口,返回自己的院落。
足了沒有多遠,就遇見劍影過來的身影。
劍影還是禮貌的行禮,但陳喜兒彷彿沒有聽見一般,自顧自的走過。
金劍影見狀,收回行禮的手,皺眉進了姜氏的院子。
“主子,王側妃怎麼回事?”
陸凌風嘴角勾起冷笑:“應該是聽見了本宮的話,受了刺激。”
姜氏聞言,愣了幾息。
隨後臉上露出笑容,往他懷裏一靠,“殿下,你對我真好,不過感覺對她挺殘忍的。”
陸凌風溫柔的捏了捏她的臉蛋兒,“不對她殘忍,以後就是她對你殘忍,我怎麼忍心她對你出手?”
此刻,陳喜兒走到自己院子就吐了一口血。
她真的絕望了,看着地上的血,顫聲道:“我那麼努力的討好他們,沒有想過要對他心愛之人做什麼。”
“爲什麼要對我那麼殘忍?爲什麼……?”
丫鬟也聽到了陸凌風兩人的對話,心裏到現在還砰砰跳。
有些緊張道:“主……主子,要不我們離開府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