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陸景辰疼得嘶吼出聲,整個酒池都被染成了血色。
烈酒刺激傷口不是一般的疼,陸景辰疼得快要暈過去,在池子上方,兩個男寵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
“哈哈哈……你看他那痛哭的表情,可真醜。”
“疼死活該,誰讓他一來就讓我們遭殃?時間一久,說不定就把長公主的魂都勾走。”
兩人自顧自的談論,臉上的笑容都沒有停下過。
說着還起身,朝椅子處走去,想要坐着慢慢欣賞。
池子內的陸景辰彷彿已經疼麻木了,沒有再嘶吼,猩紅銳利的眸子射向兩人,蹦發出濃濃的殺意。
他拖着手腕上的鐵鏈咬牙一步步走出酒池,要是繼續泡下去,他會醉死在這裏面。
剛坐下的兩人見狀,蹭的一下起身,“起來幹嘛?滾下去!”
“找死是不是?快下去,老子還沒有看夠呢。”
說着就走了過來,又一把將陸景辰推了下去,“嘭”的一聲響,濺起高高的紅色水花。
哈哈哈……
“想起來也可以,只要你叫我一聲‘爺爺,孫子知道錯了’,要是把我叫開心了,說不準就會放了你。”
陸景辰已經沉入池底,冒出一串泡泡後就沒有了動靜,彷彿陸景辰沒有在這裏一般。
兩人笑聲戛然而止,都定定的盯着酒池。
“難不成死了?”
“不會這麼脆弱吧?”
“要是長公主知道,我們就完蛋了。”
“那還等什麼?快把他撈起來呀,要是真死了,扔回籠子裏也沒有人知道是我們做的。”
兩人挽起袖子伸進水裏,很快摸到了陸景辰的衣裳,隨即往上一拉,陸景辰嘩啦啦的被拉出水面。
就在兩人往上拖時,閉着眼的陸景辰猛然睜開冷厲的眸子,嚇得兩人驚恐的鬆了手,跌坐在地上。
“啊……嚇死人,你這個龜孫子,沒事裝什麼死?”
陸景辰雙手一甩,鐵鏈套住了說話的男子,隨即用力一拽,直接拽進了池子裏面。
撲騰了兩下,陸景辰一腳將他踩在了池底,讓他沒有爬起來的機會。
“想讓我死,哪有那麼容易?”陸景辰聲音沙啞難聽,彷彿吞嚥過沙子。
池底的人掙扎了一會兒,力氣越來越小,直到沒有了任何動靜,陸景辰才收回腳。
另一個嚇得臉色慘白,腿軟得站不起身,驚恐的奮力往外爬,邊爬邊喊,“救命啊,殺人了……俘虜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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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裏的隔音效果好,喊出來也不會有人聽見,當初兩人之所以將陸景辰弄到這裏面折磨,也是看中了這一點,即使弄出動靜,也不會有人聽得見。
陸景辰拖着渾身的傷出了酒池,鐵鏈碰撞的聲音像是催命符,讓想跑的男子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他忍不住回頭去看,就見陸景辰身子有些搖晃的朝他走來,“你……你別過來,要是被人知道你殺了我們,你也不得好死。”
此刻的陸景辰在他眼裏就跟地獄爬出來的惡魔一樣,恐怖至極。
“你這個怪物,這麼折磨都不死,你就是怪物……你就是怪物。”
陸景辰甩了甩有些犯暈的頭,一直在心裏告誡自己,現在不能倒下,必須堅持清醒。
看着地上那男子的驚恐表情,他嘴角勾起一抹弧度,“你跑不掉的,別費力氣了。”
就在想要用鐵鏈套住他脖子時,男子急忙出聲道:“等……等一下,我……我可以給你偷鑰匙打開腳鏈和手鍊。”
只要能出去,就能找人將他拿下,他可不想死!
陸景辰嘴角笑意加深,“哈哈哈……你當我是傻子嗎?去死吧!”
話落,就將鏈子套在了男子的脖子上,纏繞一圈後用力一勒,男子腳拼命的蹬着,雙手想要扯開鐵鏈子。
瞳孔不斷放大,大張着嘴,舌頭外露……
漸漸掙扎的動作越來越小,扯鐵鏈的手慢慢垂下,徹底沒有了呼吸。
殺這連兩個人彷彿用盡了力氣,身子軟軟的倒在地上躺着,大口大口的喘息着。
望着漆黑的屋頂,喃喃細語道:“錦兒,我不會死的,等着我回來找你……”
休息了一會兒後,咬牙起身,拖着溼漉漉的身體走出酒窖,外面有人巡邏。
趁着巡邏的人離開後,踉踉蹌蹌的朝着放鐵籠的後院走去,這裏面的人要麼在打瞌睡,要麼已經被那兩個蠢貨給毒暈。
這也給他創造了機會,只要從守鐵籠的下人身上找到鑰匙,就能打開鐵鏈。
當到了鐵籠外面時,陸景辰就看見鐵籠裏面有一個一動不動的身影。
那兩個蠢貨夠可以,害怕被巡邏的人發現籠子是空的,竟然還扔了一個暈倒的人進去掩飾。
走近虎發現,裏面的就是守他的下人,鑰匙就在他的身上。
陸景辰臉上露出喜色:天助我也,這次終於有機會逃了。
從下人腰間摸出鑰匙,將手上的鐵鏈和腳腕上的鐵鏈都一一打開,隨後快速脫和下人換了衣裳。
很快就聽見巡邏的腳步聲傳來,陸景辰將鐵鏈鎖在下人的身上,迅速出了鐵籠站在邊上。
巡邏的人在外面,見鐵籠裏還好好的,也沒有說什麼,只是他們聞到了很濃的酒味兒。
“竟然大半夜喝酒,要是喝酒誤了事,你就等着被長公主問罪吧。”
陸景辰故作醉意的搖晃的擺了擺手,還傻笑了兩聲,巡邏的人也沒有多想,只是嫌棄的搖頭後就離開。
待他們走後,陸景辰劫持了一個打瞌睡的下人,在那下人的帶路下找到後門出口。
以防下人會大喊,陸景辰到了後門時還是扭斷了他的脖子,出了後門後,還將門從外面死死栓住。
外面是一片密林,也是躲避的好地方,陸景辰鑽進了林子裏,忍着傷痛拼命的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他終於跑不動了,跌坐在一顆樹下喘氣,他不僅一身的傷,肚子也很餓。
藉着月光,看見邊上有野菜,順手扯了一把就往嘴裏塞,野菜很苦,生的就更苦。
但是沒有辦法,必須喫飽纔有力氣繼續逃。
現在逃出公主府是第一步,還得逃出南越國纔行,這裏是南越國的京都城,要想逃出南越國,還有很遠的距離。
身上的傷還在發疼,在烈酒裏面泡過,也算是給傷口消毒了,必須找草藥包紮纔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