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連晟仰頭看着她,“他們說我……我是戲子,不配叫你娘子,若是不叫陛下,就會被掌嘴。”
穆芸晚:“……”
看來,這熙合宮裏面,得好好清理一番了。
“那你告訴我,是誰這麼跟你說的?”
陌連晟:“是冬暖,她還說讓我躲貓貓數到一千,這樣就能見到你。”
穆芸晚無語至極,難怪昏迷的情況下都在數數,夠天真的,別人說什麼都相信。
她拉開抱着的雙臂,柔聲道:“你睡吧,我會陪着你,以後對你不太好的人說的話,你都不要信,明白嗎?”
陌連晟點頭,“好,壞人的話都不能信。”
說完就閉上眸子,不到片刻呼吸都變得均勻起來。
穆芸晚見他睡着,才起身出了房間。
隨後命人將晶晶叫了過來。
晶晶來了之後,調侃道:“還以爲陛下有了郎君就忘記我這個師妹了。”
穆芸晚淡笑,“你還真是膽大,敢調侃我,就不怕我治你大不敬?”
晶晶:“你這會兒倒是有了帝王的架子,有那麼一點味道了,繼續努力。”
說着兩人坐了下來。
晶晶繼續問,“不知陛下找我何事?”
穆芸晚將今日遇到的問題說了一遍。
晶晶聽後皺緊了眉頭,“這些宮人還真是大膽,您的吩咐竟然當耳旁風。”
穆芸晚冷笑,“她們以爲陌連晟現在傻好糊弄,所有官員也反對他在宮裏。你出宮找一個能力不錯的人,進宮貼身保護陌連晟。”
兩人聊了半個時辰後才散去。
在晶晶離開後,穆芸晚便找來了平日話少膽小的宮女小娥。
小娥將今日發生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也得知主事的大宮女冬暖與安子是仗勢欺人的。
穆芸晚十分氣憤,立馬讓人將兩人叫過來。
只是,最後來到人只有安子。
“冬暖去哪兒了?”
她的語氣清冷,沒有一絲溫度。
安子跪在地上,垂着頭道了:“回陛下,冬暖身體不適,就醫去了。”
穆芸晚眸色微微眯起,“清晨還生龍活虎,現在就病了,挺快的。”
![]() |
![]() |
這些宮人並不算是新人,基本上都是以前的。
有的宮人無親無故,出宮也無可去處,她便好心留下他們繼續做事。
看來,留下他們也不是一件好事。
安子緊張的嚥了咽口水,“奴才也不知道爲何就突然不適,並沒有去細問。”
心裏也有些忐忑,並不清楚找他來說何事。
但看着穆芸晚那嚴肅的態度,也深知不是好事。
穆芸晚冷聲道:“你可知孤找你來所爲何事?”
安子:“奴才不知,請陛下明示。”
穆芸晚聞言,臉色更加冰冷。
她沒有心思繼續跟他囉嗦,直接冷聲吩咐:“來人,將他拖出去杖責三十打板!”
安子:“!!”
此話如同晴天霹靂,腦子裏面一片空白。
三十大板,這跟杖斃有何區別?
若是直接杖斃,還好說,不會痛苦太久。
而三十大板下去後,就是活活的痛苦致死,比直接杖斃更難受。
很快就進來兩個侍衛,一左一右架住了他的手臂。
這時候他纔回過神來,驚慌的求饒。
“陛下饒命,奴才不知犯了何錯?不知爲何要杖責奴才,在這宮裏,奴才一直認認真真的做事,何錯之有?”
他害怕的瑟瑟發抖,不斷的掙扎。
可他那小身板怎麼可能掙扎得過那些強壯的侍衛?
穆芸晚面色淡漠,“今日你到底做了什麼事,說了什麼話,應該還清楚吧?”
此話一出,安子就身形一震,視線看向了一旁垂着頭的小娥。
“陛下,小娥肯定是胡說八道,你別聽她的話……”
穆芸晚擺了擺手,示意侍衛趕快帶走。
安子被拖出了房間,求饒的聲音還在繼續。
見求饒沒有用,他又急忙辯解,“陛下,奴才說過不假,可那也是實話,也是爲你好……”
不久後就傳來了慘叫聲,一聲比一聲淒厲。
隨後穆芸晚還讓小娥將熙合宮當差的下人都叫了去,親眼看着安子被杖責的場面。
所有人都皺緊了眉頭,垂着頭不敢看。
安子被打得皮開肉綻,實在是瘮人。
小娥也不敢看,硬着頭皮開口道:“陛下說了,若是再有人對連晟公子不敬,就是這樣的下場。”
慘叫聲越來越小,很快安子就暈了過去。
打完後,侍衛就將他拖走,扔到房裏讓其自生自滅。
……
冬暖現在根本沒有就醫,而是偷偷的出了宮。
在一間茶樓包間裏,兩抹身影軟榻上糾纏。
“公子~~奴婢好喜歡你……”
整個房間裏都是璦昧的味道,彷彿火焰包裹。
許良玉大汗淋漓,咬了咬她的耳垂,“我也喜歡你……”
半個時辰,冬暖依偎在他懷裏。
許良玉嗓音低沉道:“記得做隱祕點兒,別露出破綻,等爺成了主君,少不了你的好處。”
冬暖趴在了他的懷裏,手指在胸膛上畫着圈圈,“不過傻子而已,並不難對付,我會讓他死得神不知鬼不覺。”
想到自己睡了都城許多小姐都愛慕的男人,她心裏很自豪,已經幻想起日後的風光日子。
若是許良玉進了皇宮,那他們兩人就能時常私會了。
想到這些事情,冬暖的嘴角不禁上揚,手指已經慢慢滑到了許良玉的小腹位置。
許良玉按住她的手指,“怎麼?還想要?”
冬暖嬌羞,“哪有?”
兩人又嘻戲的互摸互掐了一會兒。
眼看時辰不早,冬暖才起身穿戴準備離開。
許良玉將一瓶藥塞進了她的懷裏,“這可是我花重金尋來的,別做太明顯,滴在食物裏。另外那香粉,在穆芸晚沒在時,撒在他身上。”
冬暖巧笑,“明白,今日他在洞內可吸了不少,保證他會由此病下去。”
說完轉身離開。
整個人神清氣爽,面頰紅潤。
回到皇宮時,宮門都快要關閉。
守宮門的侍衛立馬攔住,“搜身。”
冬暖心頭一驚,“我可是陛下身邊的大宮女,爲何要搜身?”
侍衛立馬讓一個當值的太監上前,“去,任何人進宮,都得搜,除了陛下。”
這也是一直以來的規矩,冬暖雖然知道主要是搜利器,但還是害怕被搜出那藥瓶子。
太監上前,“姑娘得罪了。”
隨後伸手從下到上開始摸,冬暖緊張到屏住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