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帝聞言,勉強的笑了笑。
他在太子臉上找不出一絲其他的表情,彷彿不知道這藥有問題。
“你一直是朕看着長大的好孩子,朕有時候很嚴厲,就是希望你學到的東西更多一點。
![]() |
![]() |
以後你會是晉國的帝王,要面對的事情太多太多了,江山易打不易守,只有你能力夠強才守得住。”
太子聞言,心裏的不安在這一刻少了不少。
“孩兒明白父皇的苦心,一定會好好努力的。”
晉帝點頭,淡笑道:“你那流落在外的兩位哥哥,對朕有些怨氣,根本不想認祖歸宗,他們說晉國有你這個太子就夠了。”
他說此話,就是想讓太子明白,沒有人會與他爭奪儲君之位。
至於能不能聽進去,那就是他的事情了。
太子聞言,笑道:“孩兒知道,若他們真想回來,早就回來了,父皇也請放心,他們肯定會回來看你的。”
晉帝端着藥,送往嘴邊,結果手突然一抖,藥碗碎在了地上,湯藥也撒了一地。
太子:“孩兒讓人再熬一碗。”
說着就要離開,晉帝立馬叫住,“不用了,這藥也喝了一段時間了,身體也沒有見有好轉,不喝也罷。”
以防他們起疑心,晉帝又開口道:下次讓院首過來給朕看,其他御醫醫術肯定沒有院首的好。”
太子:“是。”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都是院首開的藥。
他偷偷將藥渣子拿出皇宮,讓外面的大夫看看裏面有沒有問題。
得到的答案讓他心寒不已,院首的藥裏面同樣有問題。
這皇宮裏面大部分人都被收買了。
晉帝每次喝藥都是倒進了恭桶裏,沒有真的喝掉。
……
兩個月後,晉國的喝賀禮送到了南疆。
密信也送到了陌連晟的手裏面。
當看完信以後,陌連晟陷入了沉思。
穆芸晚疑惑,“怎麼了?”
陌連晟皺眉道:“晉國皇宮裏出現了狀況,有人對晉帝不利,晉帝說想見我們最後一面。
算了,這是他們自己內部的事情,跟我沒有關係。”
說着將信放在了一邊。
嘴上雖然不關心,但是他從這天氣,時不時走神,做任何事情都有些不再狀態。
穆芸晚知道,他肯定還是有點在意晉帝,那畢竟是生生父親。
這一日下朝後,她讓寧韓留下,一起到了偏殿。
晉帝也是他的父親,現在遇到危險自然也有權利知道,於是將信給他看了。
寧韓看了信也露出驚訝之色,“是什麼人要對他動手?”
晶晶也在身後瞄信上的內容,看完後猜測道:“相對晉帝下手無非就是希望晉帝早點死……”
話未說完,寧韓就道:“只要他意思,太子就能登基了,所以這一切應該與太子有關,可位置早晚是他的,何必多此一舉?”
陌連晟擰眉道:“因爲疑心,當得知晉帝還有兩個兒子後,他慌了。”
寧韓:“所以,是因爲我們纔會這樣的,哥,那我們要不要回去一趟?畢……畢竟他也是我們的生生父親。”
時間不等人,多一天就會有一天的變故。
兩人商量好後,決定一起娶晉國,但不會聲張。
準備的到了之後再遞消息到公主府。
若是太子一方的知道,或許會有所動作。
穆芸晚拿了許多救急的藥,交給晶晶,讓晶晶一同前往。
陌連晟等人愛未到達晉國都城時,就聽見有人議論,說是晉帝已經臥牀不起。
現在朝中大權,大部分被逸王掌控,皇后讓太子一定要聽逸王的,大公主算是孤立無援。
晉帝發現藥有問題後就沒有再喝,但其他東西卻被下了毒。
茶水,糕點,水果,膳食……防不勝防,最終身體還是垮掉。
這一次,大公主藉着照顧皇帝爲由帶着駙馬住到了宮裏,每日親自照顧。
她就想能夠等到陌連晟兩人過來,已經祕密送出了幾封信件,可都還未得到迴應。
晉帝牀前,大公主紅着眼眶喂他藥,連大夫都是外面帶來的。
皇后皺眉道:“璉兒,這外面的大夫有用嗎?”
大公主備着身子,面無表情道:“這麼久了,御醫有用嗎?用了御醫的藥不僅沒有見好,反而越來越嚴重。
我看,這些御醫實在無用,通通都得換掉,之前一直說父皇的身體問題不大,都臥牀不起了,還說問題不大。”
越說越生氣,放下藥碗就回頭,淚眼盈盈的看向皇后,“母后,這段時間你就不用操心父皇的事了,由我來照顧吧。”
她心裏很害怕,若是自己不管這是事,父皇肯定撐不了多久。
皇后眼眶微紅,有些委屈道:“是我照顧不周,我知道你心裏肯定怨我,可我也不知道爲何會這樣,畢竟我也不會醫術。”
大公主在心裏冷笑:還裝,平日倒是溫婉嫺淑,實際蛇蠍心腸。
忍住心裏的怒意,淡笑道:“沒有怪你,我知道你很在乎父皇,反正我與夫君平日清閒,照顧父皇比較合適。”
皇后聞言,也沒有多做停留,選擇離開了房間。
她回到自己寢宮時,逸王在意在她房裏候着。
自從晉帝倒下,逸王的膽子越來越大,藉着協助太子處理政務的理由,留在宮裏私會皇后。
“王爺,你怎麼又來了?也不怕被人看見。”
逸王將她摟在了懷裏,“有人看見,被我處理掉了。”
皇后一臉憂色,“你說會不會有忠心陛下的臣子摻合進來?這件事我心裏還是隱隱不安。”
逸王親了親她的臉頰,安慰道:“放心吧,陛下用傷兵練傀儡的事情早已引起民心不滿,信任陛下是幾個大臣也翻不起浪。”
說着銀銀一笑,“錦兒,你今日可真香,來親一個……”
房間外面,太子準備敲門的手頓在半空中。
他眼裏有震驚之色,透過門縫看進去,就見他母后衣衫不整的在逸王懷裏。
腦子裏面已經一片空白,“怎麼會這樣?他們怎麼可以這樣?”
放下手後就轉身落荒而逃。
屋內,兩人突然聽見了聲音。
皇后迅速裹緊衣裳,打開房門查看,只看見太子遠處的背影。
此刻信“咯噔”一下:完了,被他發現了。
“怎麼辦?太子發現了,他……他發現我們的事情了。”
逸王聞言,皺眉道:“發現就發現吧,早晚的事情。”
他一點也不慌張,現在很多大權都在他手裏,哪怕太子登基,也不過會是一個傀儡。
皇后手指都在發抖,她不想自己在兒子心目中是水性楊花的女人。
“我得去跟他解釋清楚。”
說着便撇下逸王,急忙往東宮去。
此刻太子沒有回東宮,而是在御花園的荷塘邊,一個人盯着水面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