羋雪聞言，點頭道：“好。”
兩人默契的沒有提爲何沒有在清雅院過夜的事情。
清雅院，蘇側妃拿一個人喝起悶酒。
“我這輩子就這樣毀了嗎？堂堂丞相嫡女，委屈齊全的做一個側妃，到頭來卻要獨守空房，我又做錯了什麼？”
今夜，她本以爲會圓房的。
親自下廚準備了好酒好菜，結果陌連珏還是走了。
這時，穆若涵的身影出現在她的房裏。
“側妃怎麼一個人喝悶酒？王爺離開了？”
蘇側妃見她進來，立馬將一壺酒倒上一輩，“來，陪我喝幾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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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側妃已經有些醉意，臉頰緋紅。
穆若涵坐下後，陪着她喝了一杯。
“你這是怎麼了？是不是王爺……”
呵呵……
蘇側妃苦笑，“不是因爲他，又是因爲誰？我從小錦衣玉食，琴棋書畫樣樣都不落下，學管理後院，管賬。
現在卻沒有一樣能用得上，我都不知道我什麼地方輸給了羋雪，她的優點是什麼？”
當陌連珏答應陪她用膳時，她以爲是同意圓房了。
結果飯桌上聊的都是他與羋雪的過往。
穆若涵：“你就輸在晚認識王爺，若你先認識，或許他在乎的就是你了。”
蘇側妃又倒了一杯酒，醉眼惺忪的笑臉笑。
的確是輸在時間上。
可曾經她並不喜歡陌連珏，當時覺得他沒有前途，還有病在身。
丞相讓她做側妃時，她還有些牴觸的，爲了更加了解陌連珏，她時常偷偷的觀察。
最後發現，他還是挺好的。
蘇側妃杵着腦袋，看向穆若涵，“你知道嗎？王爺說……說若我有心儀的男子，他會想辦法放我自由，呵呵……
我說我現在心儀的就是他，可是他卻不相信，他還說我聰慧漂亮，溫婉嫺淑，應該值得更好的男人，在府邸做側室太委屈了。”
說着說着，趴在桌上睡了過去。
穆若涵臉上的笑容漸漸淡下，起身命下人收拾房間，將蘇側妃扶上牀休息。
隨後一個人才慢慢走出清雅院。
她擡頭看向空中的半月，一臉惆悵。
“女人可真累……”
她也機關算盡，到頭來還是一場空。
生生將自己從側妃位置作到了沒有位份的踐妾。
看着這後院的女人，想盡辦法想得到陌連珏的寵愛時，彷彿看見了曾經的自己。
現在她沒有了孃家，沒有了親人，離開這府邸，也不知道該往何處？
只想着在這裏安安靜靜過完一輩子就得了，可心裏還是不甘心。
翌日。
陌連晟下朝回府後，就看見穆若涵跪在書房外的臺階下。
他疑惑道走過去，“爲何在這裏跪着？”
因爲忙碌的緣故，他幾乎快忘記這個女人的存在。
穆若涵：“回王爺，我……我想求你一件事，可否放我出府？”
昨夜想了一夜，不想在繼續這樣過下去。
她的話讓陌連珏十分詫異。
沒有多做猶豫便應下，“若這是你的真實想法，本王自然會同意放你離開，若你早能想通，或許想又是另一番景象。
你現在沒有家人，也沒有什麼去處，本王會讓王妃爲你安排，至少不會讓你流落街頭。”
隨後吩咐小進，“你帶她去王妃那裏，讓王妃安排她離開之事。”
當穆若涵來到羋雪面前，將要離開的事情說了後，羋雪也詫異了一瞬。
在穆家倒下後，她以爲穆若涵會一直安靜的在珏王府，畢竟離開節後也沒有去處。
“不如這樣吧，我安排你在鋪子裏做事，喫穿不用愁，還會有工錢。若遇到合適的人家，你也可以再嫁。”
穆若涵想到因爲駐顏蠱的原因，壽命不會太長，還不能有孩子。
不浪費剩下的時間也挺好的，不然在這府邸，每日都感覺是在喫喝等死。
對於羋雪的提議，她欣然接受了。
……
清雅院。
蘇側妃醒來時，就聽下人在議論穆若涵的事情。
“穆侍妾再府邸也待了那麼長時間了，爲何要離開？”
“她坐在這府邸可有可無，應該是覺得沒有希望得到王爺的寵愛才離開的。”
“王妃給她安排了差事，出去後也不會餓着凍着，還能夠掙點小錢，以後若是遇到心儀之人還能再嫁。”
蘇側妃揉了揉眉心，起身打開房門。
外面的下人見狀，立馬行禮，“側妃娘娘。”
蘇側妃皺眉道：“你們剛剛說穆侍妾要離開府邸？是王爺趕走的，還是她自己要走的？”
下人：“回側妃，是她自己一早便跪在書房外面，求着讓王爺放她離開的。”
蘇側妃：“……”
有些難以相信這是真的。
她記得穆若涵爲了爭寵，做過許多的事情，現在怎麼就突然要離開？
就在她疑惑時，穆若涵的身影過來了。
“側妃娘娘，我就是過來跟你道個別的，不過我也不會走遠，您以後逛街都能看見我。”
蘇側妃聞言，皺眉道：“你怎麼突然就要離開了？是不是王妃逼迫你了？”
穆若涵搖頭，“沒有，我就是覺得累了，在這裏就是浪費時間。就連你們都得不到王爺的心，更何況是我？”
她沒有再多說，淡笑這微微俯身行禮，隨後便離開了。
蘇側妃：“……”啞然。
她身後是丞相府，沒有選擇的餘地，不可能離開攝政王府的。
或許……沒有了羋雪，她就可以得到想要的了。
這個想法一出，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來到聽雨院請安時，其他人已經到了。
林良媛調侃道：“側妃姐姐，我們還以爲你昨夜太累，不會過來請安了。”
林良娣也呵呵附和，“王妃姐姐是個通情達理之人，即使側妃今日不來請安，也是沒事的。”
兩姐妹的話，讓羋雪與蘇側妃都尷尬了一下。
她們不知道，陌連珏根本沒有再清雅院過夜。
在這樣的大宅院裏就是這樣，一有風吹草動，都會搞得人盡皆知。
蘇側妃勉強一笑，“妹妹們說笑了，王妃昨夜受了累纔對。”
此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了羋雪。
羋雪臉色未變，保持着端莊靜雅，“王爺每日公務繁忙，沒有太多兒女情長的心思，他的身體本來不算太好，該多休息纔是。”
林良娣聞言，淡笑道：“王爺的身子是該好好調理一番，我們姐妹進府也有些時日了，王爺也未曾到房裏過。
我父母還以爲是王妃姐姐善妒，我們姐妹好一通解釋才過關，京城好像有一個名醫，對治療男子那方面挺有經驗的，不如請那位名醫爲王爺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