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瑄冷笑，“蘇府有你這麼個女兒，是一件很丟臉的事。”
隨即紛紛下人，“來人，將少夫人帶回去，該幹嘛就幹嘛。”
很快就有兩個小廝走過來，“少夫人請，別爲難奴才們。”
蘇小靈氣得頭暈目眩，眸色腥紅。
好，好得很，總有一日會讓他後悔！
回到竹青院，立馬就有管事嬤嬤上前，“少夫人，請換好衣裳，考慮到您未做過什麼粗活兒，今日您就做輕鬆的，清掃院子就好。”
蘇小靈：“……”傻眼了。
清掃院子是輕鬆的活兒？
管事嬤嬤見她站着不動，提醒道：“少夫人，這是少爺的吩咐，太夫人也是默認了的。
少爺說了，若是不聽吩咐，您就要被關柴房，喫喝都是問題，所以還是想清楚。”
蘇小靈無奈，只能不情不願的換上衣裳。
對於她來說，現在沒有任何選擇的權利。
露芝心疼道：“小姐，歷少爺這次帶您回來，分明就是爲了折磨您，他還假惺惺的在夫人面前保證，說對待你如初，他就是一個騙子。”
蘇小靈眼淚掉了出來，“若早知道是這樣，我就不該回來的，這一切都怪羋雪那踐人！”
不一會兒，嬤嬤又來催促。
走出去就有人遞上掃帚。
露芝本想着幫她一下，結果嬤嬤說露芝安排了另外的事情。
碩大的竹青院，就蘇小靈一個人清掃。
根本沒有幹過粗活的她，在清掃的過程中不僅弄得一團糟，還掃得特別慢。
就在她站着休息時，歷夫人在下人的簇擁的款款而來。
“真是讓人失望，本以爲娶了個寶，結果娶了個水性楊花的破鞋，難怪攝政王不喜歡你。”
蘇小靈擡眸，面無表情道：“你兒子好得到哪兒去？早晚會精盡而亡。”
話音剛落下，臉上就被捱了一巴掌。
歷夫人面色如霜，咬牙道：“你現在不是蘇府嫡女，而是我的兒媳婦，竟然敢跟婆婆如此說話！
男人有再多的女人也是正常之事，你竟然把自己跟男人比，簡直是荒唐至極。”
蘇小靈捂住臉頰，嘴角有血跡。
在家裏未曾受過這樣的委屈，沒有想到卻在自己一直看不起的舅舅家裏體會到。
曾經這個舅母爲了親上加親，隔三差五的獻殷勤，就是想讓她嫁過來。
現在呢？
竟然把她當下人使喚。
歷夫人繼續冷聲道：“你不檢點理應被休棄，但我們沒有這麼做，只是讓你接受一下體力上的懲罰。
若換作其他大戶人家，你覺得你現在還能好好站在這裏？所以你還是別不識好歹。
記住，這個院子清掃不完就別想喫飯，別以爲可以矇混過關。”
蘇小靈：“……”
歷夫人說完便沉着臉色離開。
她眼眶溼潤，眼裏帶着怨氣與委屈。
跟其他男人睡，並非是她的本意，心裏已經夠委屈了，不僅不被安慰，反而被責備。
“我忍，總有一日，要讓爹孃知道你們對我所做的一切。”
她想通後，開始認真道清掃院子。
歷家人的心狠她清楚，說不給飯喫，那就絕對會這麼做。
夜裏，蘇小靈累得躺在牀上不想動。
歷瑄醉醺醺的回來，懷裏還摟着一個女子。
蘇小靈起身擡眸看去，臉色瞬間陰沉，“這裏是我的房間，你們都出去。”
歷瑄聞言，眯着眼冷笑，“你的房間？這裏是本少爺的房間，該滾出去的是你。
對了，你現在好像沒有資格睡這裏，你該去下人住的大通鋪纔對，收拾東西滾。”
大通鋪？
蘇小靈氣得不輕。
一個枕頭砸了過去，“你若不待見我，就不要帶我回來！我不會搬出去的，更不會睡什麼大通鋪。”
歷瑄臉色不太好，打了個酒嗝。
倆門將枕頭又扔了回去。
隨後勾脣邪笑，“行啊，那你就看着外面親熱，記得別眨眼，要看得清清楚楚。”
說着一腳關上房門，帶着身邊的女子走到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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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全無事蘇小靈的存在，將女子撲倒在牀，開始寬衣解帶。
女子嬌笑，“少爺，這不太好吧？”
歷瑄：“有什麼不太好的，當她是空氣就好，我們做我們都。”
蘇小靈目瞪口呆的看着兩人上演活春宮，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啊……
她崩潰的大叫出聲，“滾出去，滾出去！！”
歷瑄被擾了興致，起身就一巴掌扇在她臉頰上。
隨後拽着她的頭髮，粗魯的扔出房間。“來人，不許她離開房門口半步！”
蘇小靈跌坐在地上，髮絲凌亂，雙眼紅腫。
因爲穿得單薄，被凍得瑟瑟發抖，嘴脣都變得青紫。
她抱緊雙臂，十分無助。
而屋內卻打得火熱，聲音之大，彷彿是故意給她聽到。
不知過了多久，她全身凍得僵硬，倒地不起，意識也漸漸模糊。
翌日醒來時，發現自己竟然在柴房裏面。
“醒了？”一個下人將一碗冷冰冰的糙米飯放在她面前，“吃了去漿洗衣物，這是少爺的安排。”
她看着冷硬還戴着餿味的糙米飯，心裏的怒火無法壓抑。
氣憤的掀翻，憤怒嘶吼，“我纔不要喫這樣的飯，我要回京城，我要回蘇府……！”
小人聞言，譏諷一笑，“你就別做夢了，不可能會讓你有機會回去的，大不了後面會說你因病而亡。”
蘇小靈：“！！”震驚得目瞪口呆。
原來他是這樣的打算，是要將自己折磨致死。
小人繼續道：“不喫就算了，那就去幹活兒吧，如果我得提醒你，一會兒是沒有東西可喫的。”
蘇小靈聞言，生無可戀的看着地上的糙米飯。
眼眶溼潤，眼角流下滾燙的淚珠。
若是餓死，那不就正合歷瑄的心意了嗎？
她顫抖着手抓起地上的米飯，皺緊眉頭往嘴裏塞。
嘔……嘔……
太難喫，讓她有些作嘔。
但爲了活着，她還是堅持嚥了下去。
之後的日子裏，漿洗衣裳都是她的活兒，雙手長滿了凍瘡，看不出曾經纖細模樣。
做不好會捱打，喫不好睡不好。
身形漸漸消瘦下去，看不出曾經清秀的面龐，彷彿是歷經滄桑的婦人，面黃肌瘦。
這一日，露芝爲了她，在廚房偷了喫的。
在蘇小靈喫的時候，有人發現追來，露芝被當着她的面杖斃。
蘇小靈聽歷瑄說過，歷府不會杖斃下人，可是這一次到她這裏就變了。
她問爲何？歷瑄說：“因爲妹娘就是被你杖斃的，本少爺不能杖斃你，自然可以杖斃你的婢女，她是爲你而死！”
因此事，她瘋癲了。
每日不做粗活兒，但不是自言自語，就是傻笑，哪怕別人給她狗喫剩的飯，她都喫得津津有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