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離一臉驚訝,“他說他一直生活自在這裏,他怎麼可能是一直生活在這裏?”
旁桌的客人,聽見他的話後,忍不住笑出了聲。
呵呵……
“你這話還真是奇怪,他是少尊主,本來就一直生活在這裏,不過你說的什麼南疆和東凌,是什麼地方?”
兩人聽到此話更加疑惑。
分明人也沒有變,名字也沒有變,爲什麼打架都說他一直生活在這裏?
穆芸晚:“這位大哥,那他從小到大,都出現過嗎?”
男子:“每年祭祀典禮時,他會出現,平時就鮮少出來,一直住在聖尊宮。”
二樓包間裏。
掌櫃的在桌前,點頭哈腰的道歉。
“小人不知是少尊主,之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水霖蓉冷哼,白了他一眼,“現在知道錯了?之前不是還很理直氣壯的嗎?”
“霖蓉,住嘴。”陌連晟出聲呵斥,“不管是什麼身份,都沒有理由讓喫到一半的客人換房間。”
隨後對掌櫃的說道:“無需道歉,這件事你沒有錯,你去忙吧。”
掌櫃躬着身退下。
水霖蓉撇了撇嘴,“你竟然又兇我。”
咚咚咚……
房門打開後,是小二端着菜進來。
陌連晟側首看去時,發現之前在樓下的一男一女也在外面。
只是門口有侍衛守着,兩人也進不來。
他臉上升起不悅,清冷警告道:
“兩位究竟有何目的?再不離開別怪我不客氣。”
穆芸晚開口道:“我們千里迢迢來此處,就是爲了找你,在一年前,你去晉國抵制外敵……”
“聒噪!”陌連晟不等她說完,一根筷子就射了過去。
筷子與她擦耳經過,“嘭”的一下紮在了後面的牆上。
穆芸晚:“……!”震驚的瞪大眸子。
呼吸一窒,心如刀絞。
這樣的陌連晟太陌生了,是他,卻又不是他……
冷離立馬拉開了她,“走吧,現在對於他來說,我們就是陌生人。”
穆芸晚看着那張冷漠的臉,喉嚨發緊,眼眶也變得溼潤。
原本以爲,不會再有意外分開他們。
可以安安穩穩的執子之手,白頭偕老。
可現在,他的記憶裏沒有了她。
“連晟,你對我們就真的一點印象也沒有嗎?”
她不甘心,拿出屬於他的玉佩。
“這玉佩,這玉佩是你……”
話音未落,又一根筷子快如閃電般射了過來。
“哐當”一聲響,玉佩跌落在地,碎裂成了兩半。
穆芸晚:“!!”
震驚不已。
眼淚有些繃不住,從眼角滑落。
蹲下身將碎玉拾起,緊握在手心。
她彷彿是自言自語的說道:“這玉佩,是某個人送我的定情信物,這是他貼身佩戴了二十幾年的……”
冷離扶着她下了樓。
她整個人還處於恍惚中。
不敢相信今日發生的事情是真的。
冷離給她倒了杯茶水,“現在知道他很安全的在此處,比預想的好很多。
主子現在這樣肯定有原因,我們後面再慢慢想辦法,在這裏我們沒有任何勢力,不能硬碰。”
穆芸晚喝下茶水冷靜了下來。
她平時遇到棘手問題挺冷靜的,而這一次卻控制不住。
“是我衝動了,看着他就在眼前,卻彷彿隔着萬水千山。”
冷離嘆聲道:“我也接受不了,但沒辦法,不得不接受。”
兩人沒有離開酒樓,而是一直等着陌連晟下樓。
他們想看看他住在什麼地方。
半個時辰後,陌連晟帶着侍衛下了樓。
酒樓裏的客人紛紛跪地,“參見少尊主……”
只有穆芸晚與冷離沒有,而是有些震驚的環顧一圈。
陌連晟只是淡然的看了兩人一眼,隨後對衆人開口,“免禮。”
隨後帶着侍衛離開。
客人也在這時起身,繼續用餐。
冷離:“走,他住什麼客棧,我們也住什麼客棧。”
兩人遠遠的跟在他們身後。
但似乎都被陌連晟給察覺到。
他頓下腳步,回過身,“你們跟着做甚?”
穆芸晚開口道:“我們只是剛好要走這條路,並不是跟着你。”
陌連晟聞言,輕笑道:“行,你們先走。”
他就站在原地不動。
水霖蓉不悅的嘟起嘴,“連晟哥,你竟然還讓他們,分明是該他們讓您纔對。”
陌連晟蹙眉,“再多嘴,下次不帶你出來。”
這一威脅,水霖蓉立馬閉緊嘴,不敢再言,只能用眼神狠狠的刮穆芸晚一眼。
穆芸晚咬了咬脣,硬着頭皮繞開他們往前走。
走了一段距離後,冷離拉着她就拐彎,隨後躲在一堵牆後。
“我們就在這,看他們往什麼方向。”
陌連晟等人往左邊離開。
兩人悄悄跟過去後發現,他沒有住客棧,而是一處豪華的宅院裏。
穆芸晚看着他走進去,“早該想到,他身份如此尊貴,怎麼可能住在客棧?”
冷離:“知道住在哪兒就好,我們在近處找一間客棧住下,瞭解清楚這個與世隔絕的地方再說。”
他們找了一家普通客棧住下,打開後窗就能看見陌連晟所住的地方。
入夜,穆芸晚拿出那本可以練內力的書籍。
“冷離,白天連晟說,若是真想當侍從,就參加什麼比試。”
冷離點頭,“對,明日我就去打聽一下怎麼回事?總之我們是得想辦法接近他纔行。”
“你去休息,明日再說。”
穆芸晚將他送出去後,關上房門就盤膝坐在牀上,按照書上的說法做。
翌日,冷離走在街上,很快看見一個貼在牆上的一個告示,很多人在此圍觀。
“少尊主要選侍從,男女皆可。”
“這一次,少宗主爲什麼會在這裏選侍從?”
“這還用問嗎?關月城人才濟濟,還有一些不錯的門派。”
“幫少尊主做事,武功不好哪裏行?聽聞他身邊隨便拉出一個婢女就是三階內力。”
在這神月國,內力論階分程度。
入門、初階、一階、二階……一直到七階,超過七的少之又少,稱爲高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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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嘆聲道:“這可不容易,聽聞還要通過層層試煉,過程挺殘忍的。”
冷離皺眉,面露失落之色,緩緩握緊手指。
算起來,他目前的內力算是初階,而穆芸晚還沒有入門。
回到客棧後,他敲響穆芸晚的房門。
敲了一會兒沒人應,透過門縫仔細看進去,發現她在打坐。
就在他準備離開時,房門打開了。
穆芸晚出現在門口,“打聽到什麼情況沒有?”
冷離點頭,“打聽到了,我……我們有機會,三個月後會比試,最後勝出的四個,可以做主子的侍從。”
他並沒有說出難度,主要還是害怕穆芸晚會失去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