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錦嘴角揚起冷笑,“我看你是心虛纔對。”
“她是怎麼出事的我一清二楚,在我剛喝下茶就覺得不對勁。”
“還好我有能解百毒的藥,喫下後抵住了藥效,在我準備離開時,你女兒就自己喝了一杯,我可沒逼她喝!”
江氏氣得臉色鐵青,咬牙切齒道:“你知道那茶裏有問題,爲何不阻攔?”
“看見平王進去爲何不阻攔?你就是故意的!”
紅錦深吸一口氣,平復心裏的怒意。
起身說道:“走茶樓去一趟吧,我相信茶樓那麼多客人,肯定有看見平王是怎麼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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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是被宏香的丫鬟騙進去的,也不阻止也是因爲不想宏香因爲那藥效而死,畢竟我身上沒有多餘的百毒丸。”
說着就往院門口而去,“走吧,外祖父,舅母。”
“在這裏說不清楚,我們就得去現場看看,順便也去問問平王。”
宏太師和江氏都滿眼怒意的看向他。
“景辰,你還是不是我的外孫了?”宏太師氣得對墨景辰大吼,“再怎麼說我也是你外祖父,宏香是你的表妹,你就狠心看着柳氏欺負她!?”
墨景辰聞言,眉宇皺了皺。
分明是他們胡攪蠻纏,現在倒打一耙。
擡眸面無表情的看向宏太師,“外祖父,她自食惡果,怎能怪罪到紅錦身上?”
“你討要說法,又不願意去京兆衙門,究竟想怎樣?”
宏太師:“……”呆愣了一瞬。
這時,江氏拉了拉他的主子,“爹……!”
宏太師回過神,眸色恢復堅定道:“她不僅身份上不了檯面,見死不救的心思也惡毒。”
“你休了她,娶你三表妹宏霜,這件事我們就不再追究!”
紅錦,墨景辰:“……”
兩人相視一眼。
說來說去,就是要讓宏府的小姐進這永安王府。
宏太師繼續憤然的說道:“景辰,外祖父不會害你,柳氏的爲人我已經打聽過了。”
“是個身份低微的庶女不說,性子還惡劣,沒有一點兒大家閨秀的端莊。”
“現在你還年輕覺得沒什麼,時間一久也會後悔的,別人會拿她的身世來戳你脊樑骨。”
墨景辰握住了紅錦的手,看向宏太師的眼神變得清冷。
所謂的親人,不過是想着利益,哪裏是真的爲他好?
“外祖父爲了自己宏府的利益,說得倒是冠冕堂皇,本王不是傻子,不需要外祖父來教我該怎麼做。”
“別以爲你是母妃的父親,就可以對我的生活指手畫腳,我永安王府以後不歡迎你們,請出去!”
“冷劍,送客。”
宏太師被冷劍扶住身子,“請吧宏太師。”
“好,好得很。”宏太師氣得手抖,“你這個不肖子孫……”
墨景辰:“宏太師,別忘了我是王,你是臣,說話得注意點兒。”
這一次,宏太師不敢再說了。
拋開那一層血緣關係,一個是王,一個是臣,得罪不得。
很快兩人就被下人請了出去。
沒過幾息,江氏又返回了院子。
“王爺,香兒的事不管怎麼說都跟柳氏有關,平王爺讓她只做個侍妾,連側妃的位置都不給。”
“這件事你得管管,你跟平王說說,讓他納香兒爲側妃,只做侍妾太委屈了。”
墨景辰垂着頭做自己的事,頭也不擡的淡漠道:“本王管不了別人納妾之事,你自己去求平王吧。”
納妾算是別人的私事,哪是他可以干預的?
更何況平王這個人,沒那麼好說話,也不適合深交。
江氏眼淚直流,“你夠狠心,連親表妹都不管。”
說着惡狠狠的瞪了一眼紅錦,隨即轉身離開。
……
就在當日,宏香被平王的轎子接走,從側門進入府邸。
墨厲軒現在有了封地,但皇帝說春節過後再離開。
那狐狸的女人不算少,有一個正妃,側妃有兩位,還有良媛,良娣……,宏香算是沒什麼名分的侍妾。
進去以後,就有女人對她冷嘲熱諷。
“剛剛從靳侍衛那裏聽說,這位宏小姐是在茶樓對王爺投懷送抱。”
“那還真刺激啊,在茶樓裏就生米煮成熟飯了?”
“的確很刺激,我們家王爺還是被她撲倒的,夠踐也夠騷。”
宏香聽到他們的話,臉頰都火辣辣的。
沒想到這件事,連這些女人都知道了,以後還怎麼見人?
委屈得眼淚掉了下來,垂着就要回屋子。
結果一個良娣拉住了她,“急着走什麼?你一個身份低微的侍妾也敢跟我們甩臉子。”
宏香回過身,抿着脣瓣委屈道:“姐姐們誤會了,我……我只是身子有些不適,想回房休息。”
良娣聞言,嫵妹一笑。
走到她面前,做出一副愛憐的模樣,伸手輕輕撫掉臉頰上的淚珠。
“在茶樓那麼賣力,身子不適能理解,不過你還得跪着給我們這些姐姐一一敬茶後才能休息。”
“對,這是一直以來的規矩,要敬了茶纔算真正的進了,這平王府。”
對於這些宏香根本不懂。
她此刻雙腿間跟疼,渾身都有些發軟發酸,真的很想進屋子休息。
看着她們現在的架勢是自己要是不敬茶,他們就不讓自己進去。
無奈之下,她還是妥協了,從石桌上拿起茶壺倒上茶水。
按照她們說的,端着茶杯跪在地上,向她們一一敬茶。
“哈哈哈……宏妹妹真聽話。”
“這茶我們喝,以後你就是王爺的女人了。”
其中一個女人端着茶杯,還沒有碰到嘴,茶杯一斜,茶水全數倒在了宏香的頭頂上。
哎呀……
“太燙了,燙得我沒端穩。”
宏香頭髮被茶水淋溼,茶水沿着髮際流在臉頰上。
小蓮見狀,趕緊用手絹擦拭,隨後擡眸看向倒茶水的女子。
“你太過分了,我看就是故意的。”
“再怎麼說,小姐也是王爺帶她帶回來的,更何況還是吏部尚書的女兒,你們有什麼資格欺負?”
良娣一聽,驚訝不已。
勾起脣角冷笑一聲,“喲喲喲,一個小丫鬟竟然如此伶牙俐嘴。”
“不管她是什麼小姐,在這府邸就只是一個侍妾,況且我們怎麼欺負她了?這都是向來的規矩。”
宏香心裏很難受。
她從未想過自己會成爲一個侍妾。
這一次都是柳紅錦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