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將屍體掩埋後才離開。
就在兩人走了不遠時,身後追來兩個人影。
“穆姑娘,請等一下。”
穆芸晚停下腳步,回頭看去。
是一男一女,白色的衣裳上有鮮血,像一朵朵豔紅的玫瑰盛開。
冷離擋在了穆芸晚的身前,警惕道:
“兩位何事?”
進入這裏面的人,都必須多加防範。
他不敢大意。
男子跑得氣喘吁吁,到了一丈距離停下。
“你們換個方向走吧,前面有數十個銀甲兵,比藥人還可怕。”
女子也附和。
“是啊,我們就是看見後折返回來的,之前都沒有,後來四處都能看見銀甲兵。”
穆芸晚柳眉輕蹙。
“可總是躲也不是辦法,還得找出他們的弱點纔行。”
話音剛落下,前方就傳來慘叫聲。
四人立馬往前走去,躲在草叢中看去。
六個銀甲兵,圍着四個人拼殺在一起。
幾人的內力轟打在他們身上,彷彿是撓癢癢。
穆芸晚觀察了許久,發現他們密不透風,只有眼睛露在外面。
她迅速拿出拿出蠱蟲,想要射過去。
冷離小聲道:“確定這裏可以用無巫蠱術?”
穆芸晚:“這是試煉之地裏面,先試試再說。”
在外面,普通的蠱蟲根本近不了身。
大部分的人都有不錯的內力,感應非常靈敏。
很快,穆芸晚看準一個銀甲兵的眼睛,將蠱蟲精準快速的射了過去。
蠱蟲瘋狂的鑽進銀甲兵的眼睛裏面。
穆芸晚拿出許久未用的鈴鐺,控制蠱蟲躁動。
不過片刻時間,“嘭”的一聲響。
銀甲兵的腦袋炸開,身子往後倒下。
戰鬥的人震驚的看向穆芸晚方向。
穆芸晚起身走了出來,“攻擊眼睛。”
他們都有內力,攻擊眼睛沒有任何問題。
衆人聞言,按照她說的,將內力化爲無形的力亮,轟向銀甲兵的眼睛。
都是五階內力,被攻擊到的腦袋在鐵殼內直接炸裂。
一刻鐘後,六個銀甲兵全數倒地。
流出的液體,散發出一股惡臭。
穆芸晚皺眉道:“挖坑埋了吧,太臭了。”
埋在土裏應該不會有難聞的氣味。
死裏逃生的幾人,對穆芸晚連連感謝。
他們提議一起組隊,但穆芸晚拒絕了,有他們在,做有些事情不方便。
銀甲兵眼睛是弱點的事情,很快在試煉之地傳開。
傷亡人數減少了不少。
當任務時間第十天時,衆人接受到通知。
分別四座山上,有不同的稀有藥材,取到藥材的四人,便是最後的勝利者。
因此穆芸晚與冷離也不得不分開。
穆芸晚以免與其他人相遇上起衝突,選擇一條比較崎嶇的路。
在他們互相殘殺時,她已經上山殺掉守護在那裏的野獸,成功拿到指定藥材。
半個月時間很快就到了。
陌連晟與白衍恆已經等在外面。
白衍恆跟上次一樣緊張。
“這裏面比上次的更加危險,也不知道她有沒有事?”
陌連晟皺了皺眉,“從未見你對誰如此上心過。”
“這話你說對了。”白衍恆贊同的說道:“對她的上心,一切來自於你。”
陌連晟:“……”有些無語。
沒有再理會他。
擡頭看了一眼天色。
影一開口道:“時間到了,可以開啓出口了。”
他拿出來半圓球的結界鑰匙。
如同上次一樣,畫着複雜的圖案。
很快出現一道口中,越來越大。
裏面傳來一些激動的聲音。
“出口開了,快……”
很快就有人走了出來,身上大包小包的。
若是沒有內力的人,根本抗不動。
這些人只是爲了財,並不真的想當什麼侍從。
陸陸續續有人出來,裏面還他打鬥聲,虎嘯聲。
也有出來後說道:
“最好快關上出口,那幾只老虎抵擋不住會衝出來的。”
白衍恆皺眉,“人都沒有出來完,怎麼可以關上?”
他立馬擠了進去。
入眼便是穆芸晚與冷離,在與三只大老虎纏鬥。
白衍恆立馬加入,“芸晚,這老虎怎麼針對你們?”
穆芸晚邊打邊道:“可能是因爲我身上的草藥,動物的嗅覺靈敏。”
有的動物也非常需要一些草藥。
若是它們能停下來,讓她看看是不是因爲生病要這藥材。
但它們根本不給機會,不留餘力的攻擊。
白衍恆:“別管了,先出去吧,出口快關上了。”
這時,陌連晟的身影從天而降。
揮出的劍氣將老虎震退數米。
趁此機會,所有人都退出結界。
穆芸晚是最後一個退,老虎迅速朝她身後衝來。
就自愛千鈞一髮之際,腰上一緊,身子突然一輕。
她擡眸一看,竟然在陌連晟懷裏。
落地後,結界被關上。
她還有些呆呆的看着他,心裏無比安定,暖洋洋的。
陌連晟俯眸看了她一眼,見她眸光灼灼,立馬不動聲色的鬆了手。
“別多想,換作任何一個人,本少尊都會這麼做。”
穆芸晚聞言,淡笑點頭,“明白。”
但心裏還是很開心。
這是第二次救她。
存活下來的人,都聚集在了少尊府前殿。
得到指定藥材的人,一一將藥材奉上。
陌連晟只看結果,不會在乎是搶來的,還是自己拿到的。
除冷離與穆芸晚外,還有兩個男子勝出,叫陳昀和蘇行。
白衍恆十分激動,彷彿他纔是勝利的那個人。
“我就知道你肯定行,沒有讓我失望,我請客,一起去酒樓。”
水霖蓉的身影跑了出來,氣呼呼的嘟着嘴。
“侍從而已,有什麼好慶祝的?說白了就是高級一點的下人。”
說話間,還不忘輕蔑的看向穆芸晚。
冷離見狀,皺眉冷聲道:
“不許如此說我家主子!”
水霖蓉白了他一眼,“現在你已經是連晟哥的侍從,怎麼還叫一個女侍從爲主子?
我是母皇嘴寵愛的公主,想說什麼酒說什麼,你有資格管嗎?”
冷離臉色鐵青,“你……”
“冷離。”穆芸晚立馬出聲阻止,“公主說的對,冷離現在叫我主子的確不合適,就叫我芸晚吧。”
冷離:“……”
張了張嘴,有些叫不出口。
畢是一國女君,他的確不好叫出口。
穆芸晚知道爲難,繼續道:“這裏是神月國。”
冷離:“是,芸……芸晚。”
陌連晟起身,神情平靜淡漠。
“就在府邸用膳,廚房已經準備好。”
前往飯廳的路上,水霖蓉故意將穆芸晚擠開。
不准她靠陌連晟太近。
用膳時,按照規矩,做侍從的不能跟主子一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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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穆芸晚等人是單獨坐的一桌。
而白衍恆,陌連晟,水霖蓉三人是坐一桌。
穆芸晚心裏兵沒有不舒服,至少現在每天能跟着他了。
“芸晚,你也來這桌喫唄。”白衍恆開口。
他將穆芸晚當朋友,總覺得這樣分開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