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連晟表面卻十分淡定,“這你就說錯了,不是不自信,而是警告某些心思不純之人。”
穆芸晚白了他一眼,“你別總覺得靠近我的男人都心思不純,我又不是什麼黃花大閨女,哪會那麼多人喜歡?
賈浩比我小上好幾歲,他不過是將我當做親人依賴而已,不是你想的那樣。”
賈浩抿了口茶水,淡笑點頭。
“陛下說的對,不過是他自己神經兮兮而已。”
說着起身,拿出手帕攤開,將糕點包了幾塊兒。
“這糕點好喫,難得喫到,我得再喫點兒。”
穆芸晚見狀,笑說道:“喜歡就好,我也是沒時間常做,都城我有一家糕點鋪子,賣的口味更多。
你若是想喫的時候,儘管去拿就是,想喫多少就喫多少。”
賈浩聞言,微微驚訝,“那我就不客氣了,保證每種味道都喫遍。”
他拿着糕點便退了出去。
走出御書房後,他仰頭深吸一口氣。
看着天空中的暖陽,他嘴角微微上揚,心裏的那份堵塞煙消雲散。
只有親人才能是一輩子……
御書房內,陌連晟一眨不眨的看着穆芸晚,將她看得莫名其妙。
“你這麼看着我做甚?你也是想隨便喫糕點嗎?那你也隨便喫,敞開肚子喫。”
陌連晟:“娘子,若不是他說起糕點,我還不知道你還是個商人。”
穆芸晚走到他身前,用手絹擦拭掉他嘴角的糕點碎屑。
“你以前啥都知道,我可沒有瞞着你,你看你多幸福?媳婦不僅是一國之君,還是個富婆。”
陌連晟聞言,笑道:“我可賺大發了,不知道有多少人嫉妒羨慕恨。”
兩人同時笑出了聲。
……
孟熾來到茶樓,與洛蠱師相對而坐。
洛蠱師爲他倒了一杯茶水,“你不該去問大王子,更不該試探賈太傅。”
孟熾抿了口茶水,“我也是沒辦法,不過我還是瞭解到一些情況。”
他頓了一下,眉宇蹙起,“聖尊可能仙世了,我說的是無法再活過來的那種。”
說完,兩人陷入了沉默。
沒了指令,他們似乎不知道該繼續做什麼?
洛蠱師開口問,“你可看見陛下戴玉鐲?”
孟熾仔細回想,皺眉道:
“有戴,不過是一只雕花金鐲,不是玉鐲,或許聖尊已經完成了任務。”
他也只是猜想,並不清楚是不是真的。
洛蠱師起身走向窗前,屹立許久後說道:
“我想你此次已經引起了陛下懷疑,後續我們不要常見面了,那些事不用再管,順其自然。
若是下半輩子能爲自己活也挺好,誰又願意生來就被束縛?一輩子很短,都過去一大半了。”
這一刻,她反而覺得一身輕鬆。
孟熾聞言,卻是皺了皺眉,“就怕事情還沒完……”
兩人有見面的事情,很快傳入穆芸晚耳朵裏。
立馬派風影前往暗中查看。
房頂上,風影掀一絲縫隙看去。
入眼便是兩人抱在一起的場景。
洛蠱師在孟熾懷裏,“討厭,每次都要偷偷摸摸在一起。”
“你這……”孟熾震驚不已,身形僵硬,“這像什麼?你快……”
洛蠱師掐了一下他的腰,“怎麼了?還不准我抱怨不成!?”
嘶……
孟熾喫疼了一聲。
頓時也明白了她的意思。
風影驚訝了一瞬,眼看洛蠱師開始解孟熾的腰帶時,他立馬收回了視線,轉身離去。
屋內,孟熾的老臉通紅,身子僵硬。
衣衫半解,腰帶垂落。
洛蠱師停下了手,拉開了距離。
哈哈哈……
她掩嘴笑得前俯後仰,覺得孟熾此刻的樣子十分有趣。
“不知道的還以爲你被點穴了,木頭。”
孟熾嚥了咽口水,手忙腳亂的束好腰帶整理衣衫。
語氣有些惱怒的瞪了她一眼,“你……你這舉動,誰不嚇傻?說我木頭!”
冷哼一聲,拂袖離開。
看似鎮定,出了房門就落荒而逃。
傍晚,風影回到宮裏。
“陛下,他們確實在茶樓雅間裏面。”
穆芸晚端起茶杯,抿了口茶水放下,“他們聊了什麼?”
風影撓了撓耳後,一臉尷尬的支支吾吾。
“呃……他們……”
見他支支吾吾,穆芸晚柳眉擰了擰問:“有什麼不好說的?”
又倒了一杯茶水,慢慢品嚐。
風影垂下頭,“他們就是打情罵俏,洛蠱師解……解開了國師大人的腰帶……”
噗……咳咳……
穆芸晚剛喝進嘴裏的茶杯噴了出來,噴得風影一臉茶水。
小娥在一旁看樂了,認不出笑出了聲。
急忙那些手絹走過去,“風大人,快擦擦。”
介於風影是有家室之人,她沒有親自擦拭。
風影結果手絹擦了擦一臉的茶水,“沒……沒事,陛下噴的茶水,不髒。”
穆芸晚緩過勁兒後,有些尷尬道:
“孤是一時太過驚訝,對不住。洛蠱師那裏,你們還是不能鬆懈,多注意動向,去吧。”
就怕他們是發現了風影,故意做給人看的。
“遵命。”風影退了出去。
喜兒這時正巧過來,就見他手裏捏着女子的手絹。
對於成親的女人來說,比較敏感。
立馬上前攔住,“夫君手裏的手絹是哪位姑娘送的?”
風影聞言,這才半知半覺的看了一眼手中捏着的手絹。
“是小娥的……”
“小娥!”喜兒驚訝打斷,“你……”
“冤枉。”風影迅速扔掉手絹,“是剛剛臉上被陛下噴了茶水,她就好心給了手絹。”
這時,房門被打開。
小娥抿笑出來,撿起地上的手絹。
“喜兒姐可別多想,這手絹雖是奴婢給他用的,卻實際是陛下所物。”
穆芸晚專用手絹,上面角落都繡着小小的黑鷹。
喜兒看了一眼,的確看出是穆芸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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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我還以爲他勾搭欺騙什麼小姑娘了。”喜兒露出笑容道歉。
小娥聞言,掩嘴笑了笑,“就他那一本正經的模樣,讓他勾搭小姑娘怕比上戰場還難。”
喜兒覺得她說的話十分準確。
兩人談話間,風影已經沒了影兒。
穆芸晚的聲音突然從屋內傳來。
“小娥年紀也不小了,不知道家裏有沒有給你定親?”
兩人立馬進了偏殿。
小娥羞澀迴應,“之前是有,可他等不了我二十五歲,便另娶了。”
她現在已經有二十一的年紀。
外面如她一樣大的姑娘,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
喜兒聞言,安慰道:“無妨,你可以重新找個更好的。”
穆芸晚擡頭看向小娥,“喜兒說的對,你的婚事朕給你做主,若是有心儀的也可以告訴我。”
小娥臉頰更紅了。
十分羞澀的低垂着頭,“還是全憑陛下做主吧,哪怕奴婢有心儀的,人家未必心儀奴婢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