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芸晚聞言,身形微頓。
她也不想要,可甩不掉啊。
臉上露出一絲苦笑,看向上官皓月。
“有些事是身不由己,到時候有時間再與你細說龍去脈。”
上官皓月聞言,嘆息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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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裏還是不踏實,害怕這手鐲影響到穆芸晚的心性。
穆芸晚似乎看出來他的擔憂,繼續道:
“你別想太多,我自己還是有分寸的,現在殺的都是該殺之人,不該殺的我絕對不會動。
若真的黑白不分,我大可不必管晉軍的死活,這手鐲吸血不受我控制,我能控制的就是不讓無辜之人受傷。”
上官皓月聞言,嘴角揚起淺笑。
“這一點我知道,只是就怕時間一久,那東西就會讓你沾染上泄氣,從而影響心性。”
雖然有些玄乎的邪物都是傳說,但現在看見這麼邪乎的東西后,就不得不讓人懷疑有些傳說不是空穴來風。
穆芸晚見他還是眉宇不展,一臉憂慮,無奈搖頭道:
“放心吧,這東西我已經戴了差不多二十年了,過了這次以後我想戴着也是不可能了。
曾經這就是一個普通鐲子,後來就了,我想過毀掉,但試了很多辦法都沒有成功。”
戴了二十年!?
上官皓月很是驚訝。
他看了一眼穆芸晚空蕩蕩的手腕,便想起曾經手腕上的玉鐲。
原來,這就是那只玉鐲子。
他並不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因此聽得也是雲裏霧裏的。
沉默了良久後,他開口道:“若過了今日真的可以不用戴它,那便最好的。”
穆芸晚聞言,忍不住笑了笑。
看得出他是真的擔心。
這時,一個副將將遼國幾個將領,包括軍師與主帥,全部押到了上官皓月面前跪下。
遼國主帥渾身無力的擡起頭,咬牙看着上官皓月。
“上……官皓月,你竟然夥同妖物來對付我們……”
他在他眼裏,穆芸晚就是個妖女。
紅衣如血,白髮如魔,那吸血的手鐲更是讓人不寒而粟。
上官皓月聞言,一腳踹在他身上。
“你纔是妖物!當年你們遼國無緣無故進攻我國,帶來的那些銀甲兵纔是妖物。”
穆芸晚走到跪着地幾人面前,居高臨下的掃了一眼。
一股強大壓迫感,彷彿泰上壓頂。
幾人本就無力,現在是連頭也擡不起來。
這時候,軍師擡眸看了一眼,對上了穆芸晚的眸子。
越看越覺得有些面熟,兩息後,他開口道:
“我們是不是在哪兒見過?你究竟是什麼人?”
話音剛落下,遼軍主帥看着穆芸晚突然說道:
“你……你是南疆女君主,我見過你的畫像,白髮,紅衣……”
曾經他一直好奇,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夠統治邪裏邪氣的南疆?
原來就是這個如妖物般的女人。
南疆的巫蠱術遠近聞名,在其他國家看來就是比較邪氣的存在,沒有多少人敢招惹。
穆芸晚聞言,略顯詫異之色。
“遼國竟然有孤的畫像,挺讓人驚喜的,現在你們全軍覆沒,是選擇投降,還是……”
這時,一個遼國副將對着她就破口大罵:
“你這個妖女,會不得好死,吸血的怪物,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老子是不會投降的!”
此話然讓穆芸晚很是不喜,臉色變得清冷無比。
她擡手,隔空一掌,“嘭”的一聲,罵人的副將剎那間倒飛出去,重重摔倒在地。
啊……噗……!
血液也如小水柱一般,飛向了空中的玉鐲。
衆人目瞪口呆的看着這一幕,眼神驚恐。
副將越來越痛苦,臉色也越來越蒼白。
最終在衆目睽睽下,血盡而亡。
穆芸晚面色清冷如霜,冷聲道:
“看見了嗎?只要受傷流血,就等於死。”
想到當初陌連晟在遼國銀甲兵手裏受的罪,她心裏就恨得不行。
她視線看向上官皓月,“他們也沒有必要留了,將頭顱斬下,送給遼國皇帝。”
上官皓月聞言,立馬對手下揮手示意。
來到遼軍將領面前。
遼軍主帥情緒複雜,但他知道是必死的結局。
他閉上眸子,皺緊眉頭,“十八年後還是一條好漢!”
其他人也跟着閉上眸子。
上官皓月的人手起刀落,絲毫不猶豫的斬下。
血濺在了上官皓月的臉上,但他表情沒有絲毫變化。
戰爭結束,終於可以回京城看望孩子與妻子了。
這一刻,他感覺渾身緊繃的神經,終於得到了放鬆。
不久後,血液被吸收乾淨。
手鐲回到了穆芸晚的手中。
冷離也走上了城樓。
“陛下,他們在哪兒?”
穆芸晚知道他問的是林初語兩人。
“她是不敢出來見人,想要出現時自然會出現。”
說完後,看向上官皓月。
“現在你要處理很多事情,我就不打擾了,記得替我跟晶晶他們問聲好,告辭。”
說完便向城樓下方一躍,隨後輕盈落地。
回過神,仰頭看了一眼上官皓月,做了再見的手勢。
冷離這時也下來城樓。
兩人一起運着輕功,很快消失在上官皓月的視線裏。
站在上官皓月身邊的副將道:
“她就是南疆女君,輕功內力都如此了得,太厲害了。”
上官皓月收回視線,嘴角微微上揚起弧度。
“若是沒真本事,她又怎麼會成爲女君主?很多男子都沒有她那本事厲害。”
會醫術會毒,會巫蠱術,武功也厲害,還特別會掙錢……
他在南疆生活過,他知道,在南疆國庫空虛時,是穆芸晚的私產頂着。
很多地區有難,她也會掏腰包救助。
上官皓月收回視線後,立馬安排人處理敵軍屍體。
也命人作爲使臣,將那些頭顱包好,前往遼國去。
遼軍此次出兵兩萬餘人,無一人生還,算是比較震撼的。
很快就讓人將捷報往京城傳去。
穆芸晚來到一個小鎮上,在一家客棧裏面住鄉下。
等了一日後,只有林初語的侍從小全子過來找她。
“你主子爲何不來?她不是一直着急這鐲子嗎?”
小全子嗓音尖細着迴應,“回陛下,她有事去了晉國都城,請您在此等待些時日,要麼就先自行回南疆。”
穆芸晚:“!?”驚訝又疑惑。
這個林初語,現在倒是又不着急了?
她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鐲子,已經是黑色。
不過打光看的話,還是能看出紅。
她皺眉,問道:
“你主子是去做什麼?”
小全子搖頭,“小的也不知,她只是跟小的去一趟京城,讓來告訴你。”
穆芸晚:“知道了,退下吧。”
若是自己先一步回去,那得花很長時間。
小全子離開後,冷離開口道:
“她會不會是去看大公主他們?這晉國畢竟是她生活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