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接下來也將楊府的事情說了。
當倪嫣聽後，臉上露出明妹的笑容。
“這樣也好，不會再纏着我要什麼差事了。”
在她眼裏，哪怕楊老二沒有被限制走仕途，也不會有仕途之路，他那性格就已經決定了這輩子都命運。
婷婷聞言，也面露笑容，“這叫因果報應，這是他們自己造成的，怪不得誰。
不過這二小姐的臉皮厚，說不準以後還會找上您，到時候小姐可不能心軟。”
這時，房門被人叩響。
婷婷打開房門，發現是門房侍衛。
他手裏遞上帕子，裏面包裹着什麼東西。
“這是以前在外面那乞丐送上的。”
婷婷聞言，笑着接過，“他這是知道孩子出生了，所以才送來的吧？倒是個有心的，只是這麼久都不知道他叫什麼？”
侍衛：“我聽有人叫他阿無。”
婷婷聞言，轉身進了屋子。
“是以前那乞丐送的，他叫阿無，也不知道送的會是什麼？”
說話間已經走到了牀前，隨後將帕子打開。
當看見裏面的東西時，婷婷驚訝不已。
“竟然是一對兒小金鐲子，對於他的情況來說，這東西太貴重了。”
倪嫣看了一眼，金鐲子很精緻，還是全新的。
“收好吧，他算是有心了，現在遇到了相識的朋友後，也不會流落街頭了。”
此刻，無相跟着白衍恆等人，一起坐着馬車前往演武場。
令宇看了一圈，“風影不是要一起去嗎？人哪兒去了？”
冷離解釋道：“他女兒生下來就體弱，現在在醫館裏面，陛下爲了他與喜兒能夠多陪着孩子，平日給他們安排的事情不多。”
白衍恆挑眉，“芸晚作爲女君，如此善良真的好嗎？對侍從與婢女都如此照顧。”
作爲帝王，太善良不是好事，這是世人都明白的道理。
太過善良，就會讓有心之人鑽空子。
冷離聞言，笑着說道：“風影與喜兒可不是一般的侍從與婢女，他們一起經歷的事情多。
要是主君敢傷害他們兩人，陛下可能會讓主君有多遠滾多遠，這麼說你們就應該明白他們的地位了。”
這個比喻，讓白衍恆與令宇驚訝不已。
冷離繼續道：“風影孩子身體弱，陛下也愧疚，因爲這跟陛下有點間接性關係導致的……”
他說了一些以前的事情。
最後白衍恆好奇問道：“那你在陛下眼裏，有風影他們重要嗎？”
此話一出，瞬間安靜了。
半晌後，令宇打破平靜，“你一個大男人，這麼八卦做甚？”
白衍恆：“純屬好奇，別無他意。”
話落後，冷離突然淡笑迴應，“在陛下還在東凌時，我對陛下不太好，偏見很深，那時候可以說我巴不得陛下死，而陛下巴不得我死。”
衆人：“……！”驚訝。
他們都知道冷離跟着穆芸晚一起，在神月國出生入死。
還以爲迴避風影他們更加受重視，沒有想到曾經兩人的關係不好。
咳咳……
白衍恆輕咳兩聲，打破尷尬氣氛，“你們的故事聽曲折的，怎麼還沒有到演武場？”
冷離：“還有兩裏地，不遠了。”
說哦着視線看向無相，“對了，你這嗓子是怎麼受的傷？陛下醫術不錯，或許可以幫到你。”
無相本思緒飄遠，被他突然的聲音拉回思緒。
“……好不了了，能活着已經是萬幸。”
他的話很少，能不說話就不會說。
每日最多的事情，就是坐在角落發呆，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白衍恆看着他半晌，出聲安慰，“這聲音也挺獨特的，至少比完全發不出聲音的好。”
哎……
他說着嘆息了一聲，惆悵道：
“要是無相跟着出來就好了，可惜當初我不知道他在何處，也無法聯繫上他。”
無相：“……”愣了一瞬。
他手指緊了緊，視線看向窗戶外面。
此刻心裏有些安慰，至少還是有人念着他的。
可是現在這模樣，不知道該怎麼面對。
不知不覺馬車已經停下，耳邊已經傳來士兵訓練的聲音。
幾人先後下了馬車，陌連晟迎面而來。
“我就說怎麼還沒有到，原來是坐的馬車，走吧，去看看有沒有興趣加入。
你們都算是武將奇才，不做點什麼豈不是浪費？”
無相目不轉睛的看着他。
看着那張曾經一模一樣的臉，就想起自己現在的臉。
名字不是自己的，現在就連容貌也毀了。
老天爺爲何如此不公？
令宇見他站着不動，皺眉叫了一聲，“走啊，他們都進去了。”
這時他愣了愣，再回頭看了一眼陌連晟的背影。
隨後走到白衍恆面前，小聲道：
“我知道爲何無相的眼睛那麼熟悉了，跟連晟的很像很像。”
說話間又回頭看了一眼，心瞬間提到了嗓子眼兒。
“不是像，只看眼睛就是一模一樣。”
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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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衍恆回頭看了一眼，眉宇皺了皺。
阿無……
無相……
想到此處，他有些驚訝：難道他……
“衍恆，你想在這裏長期待嗎？”
這句“衍恆”叫得十分順口，讓白衍恆心裏感覺更加強烈。
若真的是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目前還不清楚，到時候再說吧。”白衍恆回過神迴應，“你既然跟了我，就不要一個人四處亂跑了。
幾年前在鳳冀山時，你就不應該離開，當時我還以爲你去世離了，現在的鳳冀山已經很熱鬧了。”
無相聞言，點頭道：“好。”
這麼多年跌跌撞撞，不知道走了多少地方。
也數不清遭受了多少羞辱與白眼，苟延殘喘，不知道何去何從。
現在也累了，至少白衍恆是他比較信任之人。
白衍恆點頭，“放心，有我一口喫的，就會有你一口喫的。”
還不清楚他到底經歷了什麼？
既然不願意坦白身份，也不會刻意去拆穿，願意什麼時候坦白，看他自己。
已經到了訓練場，看臺下方是整整齊齊的士兵在操練。
白衍恆看着這麼多士兵，點頭道：
“真壯觀啊，比白家弟子多了不知道多少倍。”
令宇：“白家弟子最多時不過兩千人，與這千軍萬馬怎麼有可比性？”
白衍恆聞言，有些不服氣道：“一個白家弟子起碼頂上百個這樣的小士兵，能力更重要，人多沒有用。”
陌連晟聞言，點頭贊同道：
“衍恆說的沒有錯，若是戰鬥力弱，人多只是做無謂的犧牲，這些都是新兵。
我就是在想怎麼讓他們提升戰鬥力，現在遼國頻頻作亂，不得不得多儲備兵力。”
白衍恆聞言，自信滿滿道：“這還不簡單？挑選基礎不錯的，分爲幾個小隊訓練。
我們反正閒着也是閒着，一人帶一隊訓練，時不時來一場比試，提升更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