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衍恆哈哈笑道：“我看着像是尋喫食的螞蟻，或許是很喜歡他們身上的味道。”
其他士兵已經驚恐的往後退，害怕會到他們身上。
着東西可以用火解決，可這貨一點燃，傷的是讓他們自己人。
馬兒也狂躁起來，現場一片混亂。
遼軍主帥知道這樣下去不戰都會敗，於是立馬發號施令。
“撤，快撤退！”
衆人士兵立馬往後撤退。
而有的人已經變成了枯骨，蟲子將整個人包裹，當散開時就是枯骨了。
看着這樣的場景，軍心已亂。
陌連晟乘勝追擊，“殺！”
南疆軍隊衝了上去，沒有一點懼怕那那些蠱蟲。
當軍隊衝過去時，那些蠱蟲就四散開，消失不見。
遼軍在陌連晟的精兵隊伍面前，不堪一擊，他們撤退都沒有用。
一個月時間，拿下了遼國一座城池。
這城池原本還是南疆的，是曾經被遼軍佔有。
遼軍已經難以抵擋，想要投降，陌連晟沒有給機會，繼續收復失城。
半年時間，失去的城池全部收回。
遼國本以爲他們會就此停手，沒有想到仍然在繼續。
穆芸晚爲了讓姜羽凡得到磨練，派他帶兵前往進行支援。
在晉國得知後，也派了軍隊前來，畢竟遼國也三番五次進攻過晉國。
這一次，遼軍苦不堪言。
爲了減少百姓的損失，陌連晟便直接一條線路殺到遼國都城，直擊皇宮。
有的城池駐守將領知道無法取勝，於是自動投誠。
這樣下去速度快了不少，一年時間就進攻了皇宮。
遼國就此被南疆統一。
白衍恆被封爲異性王爺……承平王，劃分了曾經遼國二分之一的地界作爲他的藩地。
令宇爲正三品定威將軍，會隨白衍恆一起前往藩地鎮守。
無相也被封爲異性王……寧安王，曾經遼國剩下的二分之一地界做爲藩地。
他與白衍恆各自管一半。
而楊小將軍就會隨着他一起去藩地鎮守。
當要封賞冷離時，冷離說不要封賞，就想像曾經一樣做陌連晟的貼身侍從。
最終穆芸晚還是賞賜了府邸，還賜了婚，當着衆臣賜的婚，還是一位大臣的庶女。
他無法拒絕，只能應下。
穆芸晚還設下了慶功宴，宮中十分熱鬧。
再應付完大臣的敬酒後，穆芸晚已經有些犯暈。
於是在喜兒的攙扶下，準備在安靜處去坐一會兒。
當來到御花園時，發現後面有人跟着。
她未曾回頭的開口道：“有事去涼亭坐下說吧。”
身後之人愣了一瞬，隨後跟着她到了涼亭坐下。
來人正是無相，他垂頭坐在對面，半晌無言。
穆芸晚臉頰微紅，儘量保持着端莊。
“你找孤不會就是爲了這麼靜坐着吧？”
無相仍然戴着面具，沒有讓人看見過他的樣子。
外界給他取的名字是鐵面將軍，覺得他帶着面具的樣子很酷。
甚至有女子愛慕不已，也都好奇面具下是什麼樣的容顏。
面對那些女子的示好，他都會無情拒絕。
無相終於擡起頭，“我不想當異性王。”
穆芸晚皺眉，“爲何？”
無相：“我……我不會管理，只會打仗。”
她聞言，淡笑道：“可現在打完了，可以說未來的十年，或者二三十年都不會有大的戰爭出現。”
說完親自倒了被茶水，遞到他面前。
“你有能力管，我相信你，或許你不知道，百姓茶餘飯後談論最多的就是你。
可見你在百姓心中有多受重視，不要因爲你外在變成什麼樣而自我否定。”
無相聞言，苦笑一下，楊天長嘆了一聲。
“若他們看見我的樣子，就不會再喜歡了，就連我做自己都覺得難看，奇醜無比。”
空氣安靜了幾息。
周圍是風吹樹葉的沙沙聲，還有蟲鳴鳥叫聲。
穆芸晚猶豫了一會兒，將下人都屏退下去。
隨後擡眸看向無相說道：“無相，都這麼多年了，你爲何還是接受不了自己？”
當喊出他名字時，他震驚無比。
“你……”
“對，我早就知道你是誰了。”穆芸晚定定的望着他那雙眸子，“我知道你不想被認出，所以我一直當做不知道。”
這一刻，無相鼻子一酸，眼眶一熱，眼淚掉了出來。
心裏的委屈在這一刻破防。
他取下了面具，擡眸看向她。
“我……我已經不是以前的無相了，我都不敢看自己的臉，不敢……真的不敢……”
說着捂住臉，身體微微顫抖。
他在哭，只是忍着沒有發出聲音。
穆芸晚見狀，心裏十分同情，也有些心疼這個一直不被生活善待的人。
“也不是很醜，這臉上的疤還挺有個性的，實在不喜歡，我可以想辦法給你治。”
她看着他臉上的疤痕，沒有一絲表情變化。
無相自己反而有一絲驚訝。
不明白她爲何會不害怕這張臉？
曾經四處遊蕩時，時不時會被人看見臉。
不管是孩子，還是老人，看見後都是一臉驚恐。
有的小孩兒會被嚇哭，還會罵他是醜八怪，妖怪。
下雨天，躲在屋檐下也會被驅趕，他看不到那些人的一點善意。
到了都城後，他看見了賈浩，還無意間救下倪嫣。
賈浩每日送喫的，倪嫣也很友善，於是便沒有再離開。
“不治了。”無相搖頭，“我不想跟別人有一張同樣的臉，我不想有他的影子。”
他只想做自己。
悲哀的是，從小就是替代品。
名字不屬於自己，容貌也不屬於自己。
穆芸晚能明白他的感覺，替代品沒人能接受。
“其實想改變容貌也不是不可以，不過我需要一些時間，你就暫時做好藩王，我會讓你用與連晟不同的臉出現在衆人面前。”
在上一世時，就已經有先進的整容技術。
她知道一些理論，並沒有真的上手做過。
只要花一些時間做試驗，也不會有什麼問題。
無相沉思了片刻，“好，我……我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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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夢都想換一張臉，可他覺得無法實現。
不管如何，都試試吧，或許真的能做到。
無相戴上面具，有些疑惑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身份的？”
穆芸晚揚起淺笑，“你的眼睛啊，若是連晟也戴上一樣的面具，跟你也是一樣的。”
她跟陌連晟都是老夫老妻了，自然是十分熟悉的。
無相這才恍然大悟，這時想起白衍恆平日對他的態度，突然在想，是不是白衍恆也知道了身份？
思緒悠遠之際，穆芸晚開口問道：
“你能告訴我，你到底經歷了什麼？是誰將你傷成如此模樣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