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別是百毒丸,裏面有的成分一聞便知,可有出成分她還是難以分辨。
但裏面有的成分太珍貴了,單單一顆就千金難求,而這裏面卻有十顆。
當看見藥名時,還以爲是毒藥,可聞了以後才知道,是解毒所用。
“孃親,這些是什麼?”
歡歡好奇的湊過來。
紅綾回過神,“是藥,你不能當糖果喫掉。”
歡歡嘻嘻笑道:“我是人小,又不是傻,藥和糖果還算是分得清楚。”
呵呵……
她的話逗笑了紅綾。
這時,外面傳來“出發”的命令。
紅綾將包袱捆好,放進了屋內。
隨後牽着歡歡走了出去,目送浩浩蕩蕩的隊伍離開。
春芝騎在馬背上,朝着歡歡招手。
歡歡也笑着向她招手,“春芝姐姐再見。”
在他們都離開後,整個營地都安靜了不少。
無憂等人到了四十里地位置停下安營紮寨,這裏相隔敵軍被炸燬的營地不遠。
楊弘指揮完後,來到無憂身旁坐下。
“打完仗後,夜裏有沒有做噩夢?”
無憂毫不猶豫的迴應:“沒有,我又不怕,爲何會做噩夢?”
這話楊弘卻是不信,“切,我纔不會想,第一次面對這樣血腥的場景,很多人都會恐懼。
我雖然這次也是第一次上戰場,但以前跟着剿匪過,所以心裏已經能接受了。”
無憂聞言,杵着腦袋看向他,“那你第一次去剿匪時,肯定害怕得瑟瑟發抖,說不定還尿過褲子。
第一次見到那麼血腥的場面,肯定都會恐懼,這是你說的”。
說話間帶着玩味的笑意。
楊弘臉色一紅,極力反駁,“誰說的?我出生在武將之家,怎麼可能會尿褲子?
我說的是大部分人會恐懼害怕,這裏面可不包括我,你是女子,女子的膽量本來就比男子小。”
此刻也想起當初第一次殺人的場景。
當時的確有些恐懼,還差點兒被馬匪給抹了脖子。
千鈞一髮之際,還是他爹救下,還臭罵他膽小鬼,說在敵人面前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要是想死就立着別動。
被老爹的話一刺激,他就鼓起勇氣殺了一人。
屍體倒下那一次,他整個人都是懵的,外界聲音都模糊不清。
也裏也做了噩夢,全是鮮血淋漓的屍體,有的還站起身追他。
被驚醒後就再也睡不着,花了好幾日的時間才緩過勁兒。
到現在他都覺得很丟臉,是所有不會跟旁人說起。
無憂從他眼神裏面看出了閃躲,笑着道:
“有的男兒還不如女子,所以被跟我說什麼女子膽量都小,在戰場上時,你有見我膽怯嗎?”
楊弘:“……”啞然。
戰場上時,他也有些擔心她,因此剛開始都在她左右。
可後面發現,她下手比自己狠多了,眼裏的那股殺意讓人害怕。
咳咳……
“誰知道你心裏當時是什麼樣?”
無憂聞言,忍不住撇了他一眼,“是是是,我當時心裏害怕極了,你就喜歡聽這樣的話。”
楊弘見她語氣不太好,就知道有些生氣。
“我不是那意思,你與衆不同,英勇無敵,女中豪傑……楊某人佩服得五頂頭地,甘拜下風……”
“停停停……”無憂立馬出聲打斷,“你這馬屁拍得真夠響,還是去幹活兒吧,別瞎聊了。”
說完起身,跟着清秋她們一起,佈置自己住的帳營。
所有人都在忙碌着。
楊弘也跟着幫無憂整理帳營。
邊整理邊問道:“我想問問,你上次說有心上人了,作爲好兄弟,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這心上人是誰?”
無憂:“不告訴你。”
楊弘又靠近了些,“尊貴又美麗的郡主大人,您悄悄跟我說,萬一這個人我認識,還能爲你參考參考。”
無憂根本不理會,自顧自的做事情。
她沒有想過要告訴誰,就連清秋與春芝都不知道。
楊弘:“我來猜猜,你大部分時間是在演練場,會不會就是裏面的人?普通士兵,百夫長,將軍……?”
他自顧自的猜測了一大堆。
但無憂都搖頭,“不是不是,你還是別猜了,猜不到的,那人你不認識。”
楊弘:“哦,我知道了,你就是怕我追求你,所以編造的謊言。”
無憂停下動作,無奈的長嘆一聲,“你真無聊,管好自己的事情吧,這裏有我們就夠了,你自己去收拾自己的東西吧。”
說着將他推着出了營帳。
清秋與春芝之前一直都豎着耳朵聽兩人對話,臉上還憋着笑。
“誒,你說郡主到底心儀誰啊?”清秋小聲問了問。
春芝搖頭,“我也不知道,她從來都沒有說起過,我覺得可能就跟楊小將軍說的一樣,郡主只是在撒謊。”
話音剛落,兩人都腦袋都被敲了一下。
回頭一看,是無憂。
“你們兩個也開始八卦了?小心回去後就將你們給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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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聞言,立馬堆笑着說好話。
“郡主別生氣,我們是在說您的好話。”
“對,我們誇你英勇無敵,女中豪傑……”
哈哈哈……
三人都笑了出來。
這誇讚的話跟楊弘說都一模一樣。
止住笑意後,無憂說道:“等時機成熟,我會告訴你們心上人是誰的,現在要保持神祕。”
安置好時已經是夜裏二更天。
在無憂想要入睡時,楊弘找到了她。
“你大半夜不睡覺,找問幹什麼?”無憂壓低聲音問道。
楊弘拉着她的手臂往外面走。
“我想去查探一下敵軍情況,你要不要一起去?”
“這種事情,當然要去。”
兩人一拍即合,跟楊老將軍說了之後就騎馬離開。
楊弘在前面帶路,只是越走方向越不對。
無憂疑惑道:“你不是說查探軍情嗎?這方向是去哪兒?”
楊弘:“跟我走就知道了。”
不久後,兩人就在溪水邊停下。
這裏沒有什麼敵軍,就是一片溪水。
無憂看着這溪水,就知道這傢伙騙了自己。
“楊弘,你耍我,到底來這兒幹嘛?”
“先下來。”楊弘翻身下馬,隨後伸手將她扶下馬背,“你等我。”
說着就開始脫衣服。
嚇得無憂立馬背過身子,“楊弘!你這個臭流氓,脫衣裳幹嘛”?
楊弘見她還會羞澀,臉上露出笑容,“你又不是沒有見過光膀子的男人,害羞個啥勁兒?
你轉過來吧,我沒有脫光光,你還是個小丫頭,我又不會對你做什麼。”
無憂:“……”
也是,在演武場又不是沒有見過光膀子男人。
她轉過身,“你……”
話還沒有出口,她就愣住了。
楊弘光着膀子,對着她傻呵呵的笑着。
身材精瘦,皮膚白皙。
無憂臉色瞬間一黑,“不是說沒有脫光嗎?”
楊弘:“沒有啊,我這不是還穿着褲子嗎?”
說着轉身,一躍之下跳進了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