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微微本來想要誇他兩句,但是他一直這麼說,她覺得沒這個必要了。
她先把看起來很好喫的粥,吃了幾口,粥晾得差不多了,溫度剛剛好,溫熱可口。
不知道怎麼熬的粥,比外面的好喫多了,糯糯的,很鮮甜。
“見禮,這粥真好喫。”
沈見禮比她年長好幾歲,她叫見禮兩個字的時候,總有點磕磕絆絆的,但是叫他沈總,他又會不同意。
叫哥,太璦昧了,她叫不出口。
沈見禮也聽出來了,她叫他“見禮”的時候,很不自然。
“我這碗也給你?”
兩大碗粥,一人一碗,沈見禮聽見她說好喫,想要把自己的這碗,也給她。
況微微連忙搖頭,“已經很晚了,不能喫太多,會撐。”
沈見禮這才作罷。
兩人相安無事的喫完一餐。
況微微每嚐到一個菜,就喫到一個驚喜。
表情可以僞裝,但是眼神絕對騙不了人。
她喫得兩只眼睛亮閃閃的,就是最大的肯定和讚美。
沈見禮對自己的手藝很有信心。
不過他還是問了,“好喫嗎?”
況微微點點頭,“好喫,這個粥,牛排,還有兩個素菜,通通都好喫。”
“那我呢?”
沈見禮漫不經心的看着她詢問。
那無辜的模樣,好像是隨意問的。
花了一點時間,才弄懂他的問題。
她的小臉通紅。
她扒拉着碗裏的菜和切好的牛排,不知道怎麼回答。
沈見禮好整以暇的拄着下巴看她。
“怎麼不回答?”
他壞心眼的問。
況微微覺得這人真腹黑,故意這麼問。
他好不好喫?
她能回答好喫嗎?
她又不是大色女。
“不回答。”
她把肉塞到嘴裏,拒絕回答。
肉跑到腮幫子裏,鼓鼓的,好像一只小松鼠含着果實一樣,可可愛愛。
沈見禮笑了笑,卻像不懷好意的狼一樣,“行,現在不回答,等下在牀上再回答。”
況微微嚇壞了。
今天都運動過量了,如果等下再滾牀單,她真的會死。
她可不想牀上運動過度而死的消息上了新聞,死都死得丟臉。
“你,也很,好,喫。”
她含含糊糊的說出來,沈見禮愣了下,隨後噗嗤一聲,笑出聲。
要不是平時被他的銀威壓迫太久,此刻,況微微一定會追着打他。
“不跟你說了。”
她繼續埋頭喫菜,這些菜這麼好喫,不要浪費了。
沈見禮伸出手,揉揉她的發頂,眼裏是他都察覺不到的情意。
喫完東西,況微微準備幫忙洗碗。
沈見禮把餐具放到洗碗池,把她拉出廚房,“這些明天會有保潔來做,你不用動手。”
他抽出紙巾,一點一點將她沾水的手擦乾淨,那認真專注的模樣,似在擦拭世上獨一無二的寶石。
況微微的心,不受控制的,加快跳動。
撲通撲通。
自從懂事以後,就沒人這麼珍視的對待過她。
她受了傷,總是隨意的在衣服上擦了擦血跡,繼續幹活。長大之後,才學着更好的照顧自己。
她不過是手上沾了水,沈見禮卻那麼重視。
明明長得這麼好看的臉,還做出這麼讓人心動的行爲。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沈見禮卻不讓。
似乎和他發生關係之後,他對她的控制欲就越來越強了,她的身體,他彷彿纔是那個話語權的人。
“已經擦好了。”
她低聲的說,別再對她這麼細心了,她的身份,不匹配。
沈見禮撩了她一眼,不說話。
這個眼神好像在怪她多嘴。
況微微都無語了。
擦好手之後,他隨手把紙巾扔了,沒放開她的手,仍舊握着。
上牀,牽手,這些不都是情侶之間該做的事情?
況微微越來越混亂了。
沈見禮湊過去,吻着她的額頭,“時間不早了,我們休息。”
時間確實不早了,明天還要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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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的問:“我們,同牀睡嗎?”
發生關係,和一起睡到天亮,可不一樣。
她着實不想再和他同一個房間了。
沈見禮和她的手,十指交握,纏得緊緊的。
“要不然,你想去哪裏睡?”
況微微打了個顫,“我,不能一個人睡嗎?”
沈見禮笑了笑,那眼神在說,你想得真美。
“跟我回房。”
他拉着她走回房間,根本不給她逃跑的機會。
喫飽喝足,這一天運動過量,雖然剛剛睡醒,但還是感覺很累,躺上牀之後,她連打好幾個呵欠,沒一會兒就睡着了。
就算是外面打雷,恐怕都震不醒她。
沈見禮撐着胳膊,把她轉過來,面對自己。
看着她的睡顏,他勾了勾脣,這樣睡纔對。
他湊過去,輕輕親她的脣,幫她掖好被子,看了好一會兒,他才閉眼睡覺。
次日,況微微上班的時候,捶了捶腰背。
還好昨晚十點多鐘睡覺的時候,沈見禮沒再動她,她可以一覺睡到天亮,恢復了不少體力,今天才有精力工作。
中午,沈見禮照例點了兩個人的飯,把她抓到他的辦公室喫飯。
喫完之後,他又把人拉進休息室,準備和她一起休息。
況微微推拒着他的過度靠近,雙手撐着他的胸肌,想要把人推遠,“工作的時候,別總這樣。”
沈見禮聽不進去一樣,雙手撐着桌子,把她困在桌子和他之間,“現在是午休。”
高大的身軀,像一座小山一樣,陰影籠罩着她。
想推,根本推不開。
沈見禮湊近吻着她的脖子,她身上的清香,讓他身心都很舒服。
“我最近,頭不痛了。”
自從他們發生關係,而且次數頻繁,他的頭暈症狀,沒有再次復發。
況微微忍不住猜測,“難道是因爲,之前你沒有發生關係的緣故?”
說完,她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頭。
這個職業毛病,真是要好好改一改!
沈見禮只要問她問題,身爲助理的她,第一時間就是習慣性分析個,給出答案。
她回答之後,才發現,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她的小臉繃得緊緊的。
沈見禮低笑,“誰說不是呢,就是我一直沒女人,壓力過大,現在好了,有你在,我可以疏解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