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光看,喫飯。”
他比親爹還操心,想讓她看得開心,還擔心她有沒有喫飽。
撕完雞腿,他又給她剝蝦殼,忙個不停。
平時他根本不會做這些,都是別人爲他服務,但是當他有了女朋友,這些就變成了手頭上的事情,親力親爲。
她面前那個頗大的碗,不多一會兒,就慢慢堆滿了喫的。
況微微只是看了一會兒表演的功夫,再看自己的碗,嘴巴都成0型。
她幽幽的看了一眼沈見禮,“我不是屬豬的。”
沈見禮纔不管她屬什麼,“快喫,喫不完,晚上你就慘了。”
況微微撇撇嘴,就會拿這一套威脅她,她喫,會慘,不喫,會更慘,有什麼區別?
都是一個字,慘。
好在,有好看的歌舞安慰心情。
邊喫邊看,碗裏的東西,慢慢的也喫得差不多了。
沈見禮又盛了一碗湯給她喝,“喝了。”
她一聞味道不太對勁,“什麼湯?”
“對身體好的湯。”
他哄孩子一樣的語氣,“喝吧。”
她總覺得他把當三歲孩子對待,難道是上體知道她從小沒爹照顧,所以派個爹過來?
不對,沈見禮怎麼成她爹了。
她遲疑了下,沈見禮端起碗,喂她喝。
她臉紅了一瞬,“我自己來。”
沈見禮卻不讓,“你自己喝肯定喝兩口就放下了,還是我來。”
他一定監督着讓她把湯喝完。
她小聲嘀咕,“那麼多人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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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看他們的,你喫你的,不耽誤。”
他用勺子一口一口喂她。
那一刻,況微微覺得自己成爲了沒用的廢物,但是,似乎當上這種廢物,也沒什麼不好,還挺幸福的。
大半碗的湯,喝完了,好在這個碗不大,要不然光喝這碗湯,她就能撐成球。
沈見禮完成喂她的任務,才自顧自的喫起來,慢悠悠的,喫飯的姿態,非常講究。
況微微被他餵飽了,安心的坐着看錶演。
外面風和日麗,涼風習習,耳旁是悅耳的音樂聲,這纔是人生呀。
幾個膽子大的小姑娘邊跳邊走到她身邊,圍繞着她,獻上花環。
剛開始沈見禮還很警惕,確定她們不會傷害到微微,才稍微放鬆一些,不過,仍舊緊緊盯着她們。
獻完花環,那幾個小姑娘還沒走。
況微微有些疑惑,不過猜想着,別人都給她獻上花環了,這個花環應該不是免費的吧?
她從包裏拿出幾張現金,每個人發了一張,好在她包包裏準備一些零錢,關鍵時刻有了用處。
拿到小費,那些姑娘們非常開心,她們看人很準,況微微看着臉粉嫩而和善,相由心生,不會錯的。
她們跳着祝賀的舞蹈,這才緩緩離去。
沈見禮輕聲道:“花樣不少。”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似乎沈見禮不樂意看到她們這麼做。
“也不是很多錢,圖個高興。”
況微微解釋着。
沈見禮哼了一聲,“這時候,你倒是很大方。”
況微微被噎了一下,嘀咕了一句:“幹嘛呀,我又沒有給很多錢,他們都送我花環了,這個花環,在外面也要賣個二三十的。”
她又不是白給,他幹嘛要那麼說。
沈見禮指頭輕輕戳她腦門,“就是看你白白嫩嫩的,一張心軟的長相,以後別人靠近,要有點心眼,注意防範着點兒。”
她摸摸被戳過的地方,“知道了,我又不是傻。”
起碼她都出來工作兩年零兩個月了,見識還是有的,不是那麼傻白甜。
“以後別人給你的東西,別拿,除了我。”
沈見禮正正經經的告誡,一點都不像是開玩笑。
所以,說來說去,這句纔是重點?
況微微不明白,別人給的不能拿,就他的能拿?
意思是,這世上,只有他不會害她?
她都快被整笑了。
但是,她瞭解沈見禮的脾氣,說一不二的,要是跟他硬來,喫虧的是自己。
“知道了,以後儘量不拿陌生人的東西。”
沈見禮摟着她的肩膀,“除了陌生人,其他人的也不能要。”
“你想要什麼,我都會給你。”
沒有他,給不了的東西。
其他人能給,他就一定能。
況微微此時還沒明白,這是他強悍佔有欲的觸角漸漸顯露。
她嘀咕一句,“你真奇怪。”
但是,她沒有多想。
喫完了飯,沈見禮結賬,她湊過去一看賬單,老天爺,這頓飯,竟然這麼貴。
快趕上她四分之一的工資了。
這賞心悅目的歌舞表演,都是花錢的。
出來的時候,她拉着他的手,“這餐飯,真不便宜。”
按她的工資,只能喫四次飯,太奢華了。
沈見禮反握住她的手,“你有男朋友,貴一點怕什麼。”
聞言,況微微輕輕一笑。
“男朋友的錢,也是錢。”
沈見禮的表情卻有些嚴肅,“交代你的事情,要記得完成。”
啊?
什麼事情?
她有些懵然。
“能不能,提醒一下?”
是工作上的事情嗎,快點提醒她一下,工作上的事情,可千萬不能遺漏。
“你這腦瓜子…看來要好好補補腦了。”
幹嘛呀?
又拐着彎的說她腦子不行。
她撇撇嘴,卻又不能表現得太明白,畢竟她確實是想不起來了。
“你忘記了,我和你說的,要完成花錢的任務?我給你的卡,裏面的錢,要是沒動,你就遭殃了。”
經他提起,她想起來了。
原來是這件事情。
卡上有多少錢,她還沒查。
這不是黑卡,而是儲蓄卡,實打實的現金存款。
“卡上,有多少錢呀?”
她忍不住好奇的問。
沈見禮回她一個眼神,“自己去查一查,不就知道了。”
“那我真花了。”
沈見禮眼神警告,再說這種見外的話,就別怪他又罰她了。
她的手機響起來。
“誰打的電話?”
沈見禮一邊開車一邊問。
現在連她的朋友,他也要開始過問了。
況微微拿出手機,看着屏幕的名字,舉給他看。
“是安茗,我的老同學,也是我的好朋友,她老公調回本市工作,她也跟着回來了。”
她接聽電話,差點因爲耽誤的時間過長而自動掛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