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家法伺候!
金色靈體飄蕩在她牀前,好似做錯事的孩子,低垂着頭。
獨孤雪嬌見他這委屈的小模樣,感覺自己是個十惡不赦的大壞人。
她要抓狂了,卻努力露出一個溫柔的淺笑。
“我說這位大兄弟,你叫什麼名字?你到底是誰?爲何總是跟着我?”
金色靈體依然不吭聲,就飄在那裏不肯走。
這讓人怎麼睡覺?
獨孤雪嬌要哭了,拿出哄小孩子的耐心。
“一回生,二回熟,我覺得我們的關係足夠親密了,告訴我你的名字。”
金色靈體擡頭看她一眼,依然看不清面容,密密麻麻全是頭髮。
獨孤雪嬌忽然想到什麼,這一晚上他都沒有開口說過話。
“你不會是啞巴吧?”
金色靈體終於有了反應,腦袋瓜子左右搖了搖。
獨孤雪嬌嘴角一抽,“不是啞巴,你爲什麼不說話?”
問話再次石沉大海,空氣突然變冷。
獨孤雪嬌等了好大一會兒,也沒等到任何回答。
幽幽嘆息一聲,朝他招招手,“你過來。”
金色靈體猶豫了一會兒,往前飄了瞟,與她正對面。
獨孤雪嬌做好了心理準備,爪子一伸,將他面前雜亂的長髮撥到一邊。
看着面前的這張臉,心頭一跳,完全愣住了!
金色靈體不知是害羞,還是害怕,身形一閃,不見了蹤影。
獨孤雪嬌雙眼圓睜,呆愣了許久纔回過神,眼裏閃過一絲慌亂。
她赤着腳從牀上跳下來,點亮燭火,朝銅鏡裏看了看。
這眉眼,這五官,確實很像啊!
獨孤雪嬌無意識地摸着自己的臉,百思不得其解。
剛剛看到金色靈體的臉,差點以爲自己又死了!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
怎麼會長得這麼像呢?
堂堂獨孤府的嫡女怎麼會跟一個靈體長得相似?
沒聽說獨孤雪嬌還有個兄弟啊!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獨孤雪嬌滅了燭火,躺在牀上,卻無論如何都睡不着了。
翻來覆去,一直到晨光熹微,一咕嚕從牀上坐起。
流星和玉簫聽到動靜走進來,被嚇了一跳。
“小姐,你的眼圈怎麼這麼黑?”
獨孤雪嬌想給她們一個安慰眼神,卻無論如何也笑不出來,急忙從牀上坐起。
“快,幫我更衣,我要去找爹爹和孃親。”
流星和玉簫也不敢耽擱,還以爲出了什麼大事。
主僕三人忙了好大一會兒,急匆匆地出了雪瓊院。
到了將軍府正廳,獨孤將軍和沈夫人正坐在桌邊,準備用早飯。
看到她的時候,嚇了一跳。
沈夫人急忙拉着她的手,摸着她的臉,心肝肉地叫起來。
“哎呦,卿卿,你這眼睛怎麼回事?不會是讓人打了吧?疼不疼?”
獨孤雪嬌欲哭無淚,說出來我自己都不信,我這是被鬼折磨的呀。
還未開口解釋呢,旁邊的獨孤將軍蹭一下站起身。
二話不說,從旁邊拿起一把長劍,氣勢沖沖就要去砍人。
“卿卿,你告訴爹爹,到底是誰欺負你!看老子不砍掉他的狗頭!竟敢欺負我女兒!”
獨孤雪嬌有些風中凌亂,趕緊拽住他的袖子,搶下手中長劍,遞給一旁的流星。
“爹爹,你快坐下,早飯都沒喫呢,這是要去哪兒。”
眼看着長劍被拿走,這才放下心來。
“爹爹,孃親,我就是昨晚沒睡好,誰敢揍我呀。”
這倒是大實話。
可護短的夫妻倆怎麼都不信,就怕女兒受了委屈,還不說,心疼的要命。
就在這時,獨孤墨瑜眯着朦朧的睡眼被一個小廝攙扶着走進來。
獨孤雪嬌看到他走進來,心頭一緊,完犢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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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念頭剛閃過,身旁的獨孤鐸又蹭的一下站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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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長劍被流星抱走了,跺了一下腳,拎起屁股下的板凳,就要上去打人。
“臭小子!看你這醉醺醺的樣兒,昨天讓你少喝點,你不聽!
把你留在那裏,是讓你護着妹妹的,你倒好,自己喝的好,睡得好!
你看看你妹妹的眼睛,都被人揍腫了!”
獨孤雪嬌肝膽俱顫,這要是一板凳下去,三哥怕是要躺半個月。
她趕緊給沈夫人瘋狂使眼色。
誰知沈夫人也不上去,慢悠悠地給獨孤雪嬌盛了碗燕窩。
“卿卿,不要管他,你快點喝燕窩,美容養顏,或許這眼睛啊,隔天就好了。”
欲哭無淚的獨孤雪嬌忍不住有些同情獨孤墨瑜。
這爹不疼娘不愛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路邊撿來的。
豈一個慘字了得!
獨孤墨瑜晃晃悠悠地走進來,腦子還有點懵。
昨晚喝太多,確實還沒酒醒。
結果被獨孤鐸這一吼,一點睡意全無,酒也醒了。
他根本看都沒看獨孤鐸手裏的板凳,而是上前一步,攥住獨孤雪嬌的雙臂。
上下左右地打量一遍。
“卿卿,你沒事吧?都是三哥不好,應該護着你的。
你這眼睛是被誰揍的,告訴三哥,我去把他們全滅了!”
獨孤雪嬌何止是欲哭無淚,簡直是要被逼瘋了。
三哥,你都自身難保了,還這樣大放厥詞,真的好嗎?
你能不能看一眼身後?爹爹要把板凳蓋你天靈蓋上了!
獨孤雪嬌眼疾手快,反手抱住獨孤墨瑜的腰,跟他換了個位置。
“三哥,你先坐下。”
然後轉過身,又把獨孤鐸手裏的板凳搶下來。
“爹爹,你也坐下,有什麼事,喫完飯再說不遲。”
獨孤鐸被女兒順了毛,一屁股坐下來,還不忘瞪獨孤墨瑜幾眼。
獨孤雪嬌沒辦法,只能坐在兩人中間。
給兩人各盛了一碗飯,又夾了個蟹黃包,伺候大爺一樣,盡心盡責。
獨孤鐸眉開眼笑,一口氣喝了好幾碗粥。
嗯,還是女兒盛的飯香啊。
獨孤墨瑜感動的稀里嘩啦,一邊喝粥,一邊嘮哩嘮叨。
獨孤雪嬌腦袋都快炸了,給他一個眼神。
喫飯都堵不住你的嘴,小心,我讓爹爹家法伺候!
這才終於安靜了。
流星和玉簫站在不遠處,似乎早就對這種場面見慣不慣,甚至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三公子每天在作死的邊緣大鵬展翅。
老爺每天以鍛鍊身體爲由教訓兒子。
獨孤雪嬌心裏有事,只喝了一碗,就停了下來。
剛把勺子放下來,立刻接收三道炙熱的目光。
“卿卿,你怎麼就喫這麼點?這怎麼行,正是長身體的時候。”
獨孤雪嬌自小舞刀弄槍,十二歲的時候,就比同齡女孩兒高了半個頭。
現如今,岐陽城比她高的女孩子可不多,一把手都能數的過來。
再這麼長下去,真的可以一枝獨秀了。
趕緊找了個話題,面色嚴肅。
“孃親,爹爹,有件事我想問你們。”
獨孤鐸和沈夫人見她如此,也放下了碗筷。
“什麼事啊?卿卿。”
獨孤墨瑜也扭頭看她,眼睛一眨不眨。
獨孤雪嬌轉頭看了看廳裏伺候的下人,朝玉簫使了個眼色。
玉簫心領神會,帶着大家走了出去,她和流星守在門外。
沈夫人一看這情況,就知道不是小事,緊張地看着她。
“卿卿,到底是什麼事?”
獨孤雪嬌雙手緊攥,把憋了一晚上的問題終於問了出來。
“爹爹,孃親,我是不是還有一個哥哥或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