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章 甘願去懲戒堂領罰。

發佈時間: 2025-08-11 13:12: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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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甘願去懲戒堂領罰。

旁邊全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喫瓜羣衆,哈哈大笑,揶揄促狹。

一位紈絝子捏了捏懷裏姑娘,笑的十分浪蕩。

“這位兄弟說的不錯,可不就是個狗窩,我懷裏就是只小母狗,只不過不咬人,不亂吠,就是要叫,也不在這裏叫,怎麼着也要在牀上。”

他懷裏的姑娘一臉也不羞澀,拿起帕子在他臉上一扇。

“討厭,章公子,人家纔不是小母狗~~”

旁邊的人全部跟着起鬨。

“我們家鶯鶯也不亂叫,就算在牀上叫,那也是跟黃鶯一樣,能酥了一身骨頭,可不像某些老……”

鶯鶯上次去過寶珠繡坊,早在獨孤雪嬌出現在二樓的時候,就認出她了,也知道她跟如煙關係好。

最主要是這位主,是第一位肯爲技女說話的人,也是第一位做技女生意的人,所以對她印象特別好。

此時見她又出來替如煙撐腰,心情十分爽快。

“趙公子,你竟然拿我跟那半老徐娘比,是何意思?鶯鶯不開心了,哼。”

周側妃把周圍調笑的話氣瘋了,當即掃視一圈,惡狠狠地威脅。

“我勸你們不要胡言亂語,我可是周側妃,惹惱了我,讓你們吃不了兜着走!”

此話一出,身後站出五六個人高馬大的護衛,目光狠厲地看向四周人羣。

原本鬧哄哄的大廳瞬間安靜了不少。

就算只是個小妾上位的側妃,那也是岐陽王正兒八經的側妃啊。

獨孤雪嬌卻絲毫不怕她,又隔着扇子輕笑一聲。

“哎喲,你還知道自己是側妃啊,敢問,你可曾聽說過哪個側妃會帶着郡主來逛技院的?”

此話一出,好似一石激起千層浪,剛安靜下去的大廳又喧鬧起來。

一個側妃來逛技院就算了,居然還帶着自家女兒,真是勁爆的消息啊!

喫瓜羣衆們一個個蠢蠢欲動,彷彿已經猜到了明天茶樓酒肆的談資。

這下岐陽王的裏子面子都沒了。

君庭芝沒想到會被認出來,氣得連脖子都紅了,惡狠狠地瞪着獨孤雪嬌。

本就是個囂張跋扈的主兒,這種惡氣她哪裏受得住,就算被兩個丫鬟拉着,還是跳了出來。

“你算什麼東西,竟敢在那裏胡言亂語!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郡主的!”

獨孤雪嬌現在一見到炸毛的君庭芝,就手癢,想揍幾下。

她嘴角勾着笑,就像逗弄小動物一般,聲音輕飄飄,就像是逛技院的浪蕩子。

“小爺久經風月場,早就練成了一雙火眼金睛!

就你那臉,長那麼醜,想認不出來都難啊。

真以爲換了男裝,束了胸,化了點妝,就認不出你了?

要是擱大街上,或許還真有點難。

可是擱這百花樓,四周美女如雲,就你一個長這麼醜,真的很顯眼啊。”

此話一出,空氣都靜了那麼一瞬,然後是爆笑聲,不絕於耳。

君庭芝氣的快原地爆炸了,跳起來,蹦了好幾下。

“你個不要臉的,逛技院的臭男人,有幾個好貨!竟敢在那裏誹謗本郡主!我要抽死你!”

話音落,從身後抽出一把小皮鞭,在空氣中裝模作樣地抽了一下。

還挺唬人。

獨孤雪嬌卻笑的更歡了,喲,傻瓜郡主變聰明瞭,還知道出門帶武器了。

估計是天天被吊打,痛定思痛,請了個師傅剛教的吧。

周側妃原本不想讓君庭芝來的,一是怕被人認出來,毀了名聲。

二是她上次被揍的在牀上躺了半個月,這纔剛能下牀。

萬一再傷到哪兒了,豈不是還要繼續躺半個月?

可她偏偏不聽,倔強的要命,說是快憋死了,非要跟着來。

現在倒好,不僅被認出來了,還被當衆奚落!

這以後還怎麼說婆家!

還要跟人打架,對面一看就是有兩下子的,萬一傷筋動骨,還真要再躺一個月啊!

想想就嚇人。

周側妃趕緊給兩個丫鬟使眼色,趕緊把她一左一右拉住。

又警告地瞪她一眼,這才轉頭看向獨孤雪嬌。

“這位小公子,此事與你無關,我勸你不要管閒事!我是來找如煙那個小踐人的!”

獨孤雪嬌最聽不得別人這麼喊如煙,氣得心頭冒火,卻努力壓制住了。

“衆所周知,如煙可是小爺我的老相好!你要找她麻煩,就是跟小爺過不去!”

一臉懵逼的衆人:……

高冷之花魁如煙小姐不是賣藝不賣身嗎?又是什麼時候多了個相好的?

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鶯鶯用帕子捂住嘴,笑的聲音嬌妹入骨。

“我可以作證喲,這位小公子就是我們姐姐的座上賓,每日裏談詩作畫。”

柳如煙面色平靜,只有她眼底閃爍的晶亮,說明她心情極好,卻被她掩飾住了。

樓下熱鬧非凡,就像是上演了一場激烈的爭奪戰。

此時,二樓的一個雅間,卻冷若冰窟。

若隱若現的輕紗後坐着一人,緋衣曳地,鋪展在長毛地毯上,像是開出的一朵曼殊沙華。

那人一手撐着側臉,雙眸微閉,輪廓精緻,容顏俊美,嘴角銀一抹譏諷的弧度,冷冷看着地上的人。

“炎文,你可之罪?我讓你看着如煙,把她的一舉一動隨時彙報。

你似乎隱瞞了不少,你不是說她和獨孤小姐不熟嗎?

今日若不是我親自來,你是不是打算一直隱瞞下去?誰給你的膽子!”

聲音輕輕的,卻好似從地獄吹來的風。

炎文跪在地上,額頭觸地。

“主子,是炎文辦事不利,甘願去懲戒堂領罰。”

炎武跟他跪在一側,正要幫他求情,頭頂卻響起不冷不淡的聲音。

“去懲戒堂領五十鞭,能不能活下來,就看你命夠不夠硬。

還有,這是最後一次,若還有下次,永遠不用來見我了。”

炎文在地上連叩三個頭,身形一閃,不見了蹤影。

“怎麼?你剛剛想爲他求情?這三年來,他爲了如煙,做的蠢事還少嗎?

我平時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罷了,真以爲能瞞得住我?

若是再這麼放任下去,他都不知道自己的主子是誰了!”

炎武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主子說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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