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炎文呢?你殺了他嗎?

發佈時間: 2025-08-11 14:00: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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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4章炎文呢?你殺了他嗎?

自從這次相認後,獨孤雪嬌發現君輕塵總把自己當小孩子來呵護,讓人有些不習慣。

若是以爲的她,手無縛雞之力,他這般呵護就算了,現在的她可沒有那麼脆弱。

獨孤雪嬌反手握住他,淺淺搖頭,

“我早說過,我跟她之間,主僕情誼已斷,我絕不會婦人之仁,你放心好了。

不過,還有件事我很好奇,柳沉舟一向跟完顏岑婉關係密切,爲何突然臨陣倒戈,在這種時候公然站隊雪玖?”

君輕塵見她換了個話題,也無心在反覆提起一個叛徒。

“從梟鷹衛的情報來看,柳沉舟這人心狠手辣,冷心冷清,做事獨絕,對誰都愛答不理,卻頗受皇帝的器重。

在瓦里崗朝中,他是出了名的中間派,以前完顏蒲巴虎三兄弟斗的你死我活的時候,他也從未站隊哪個人,算是明哲保身。

可誰知這次他竟然支持雪玖,着實讓人摸不着頭腦,反對派的人紛紛猜測,是因爲他和雪玖都是大夏朝的人,他們這是要壞了瓦里崗的皇朝。”

獨孤雪嬌想了想柳沉舟的處事風格,堅定地搖頭。

“絕對不是這個原因,柳沉舟那冷血的人,對大夏朝可沒什麼感情,甚至因爲當年的流放,估計對我們大夏朝恨之入骨呢。

要說唯一能讓他做出這個選擇的,唯有如煙,我只見他爲如煙改過心意,也唯有如煙能讓他這般讓步。

如煙知道雪玖跟我們的關係,定是說服了他,讓他幫我們的忙,只是不知,如煙如今過的好不好。”

說到這裏,幽幽嘆息一聲。

君輕塵摸着她細細的指尖,眼神晦暗不明。

“卿卿,你可曾怨我當年沒有幫你保住如煙?”

獨孤雪嬌看着他突然黯淡下去的側臉,心頭一陣刺痛,兩人自相認以來,都在刻意忽略四年前的事。

如今他提起如煙被抄家流放的事,心底定然是極痛苦又愧疚的。

獨孤雪嬌反手握住他,重重地一捏,搖頭。

“不,我不怨你,你就算是攝政王,也不可能公然抗旨,如煙是以爲她姑母受了連累,不是因爲你。

你能讓炎文跟在她身邊,一直保護她,教她武功,免於衝技,並讓她從悲傷中走出來,已經很好了。”

君輕塵倏然擡頭看她,狹長的的眸子裏盈滿細碎的光,好似星河倒轉,璀璨奪目。

他忽然傾身上前,把她牢牢抱在懷裏,又在發頂輕輕一吻。

“謝謝你,卿卿。”

燕蘭城,軍師府。

正被獨孤雪嬌擔憂的柳如煙,如今躺在軟塌上,神情有些委頓。

自從親眼目睹了冬雪的死,還有渾身是血的炎文,一直耿耿於懷,無法原諒柳沉舟。

兩人現在雖是夫妻了,關係反而沒有以前親密了。

她本不是悲春傷秋的性子,最近卻因爲最親的兩個人死在自己面前,而難過不已。

再加上柳沉舟那般狠毒,實在是傷了她的心,每每想起,都忍不住流淚。

“煙兒。”

柳如煙聽到一聲溫柔的呼喚,眉頭一皺,當即轉過身,背對着門口躺在,又把身上的毯子蓋住了頭頂,一副不願見任何人的模樣。

柳沉舟一身紫衣行來,墨發只用一根紫玉簪挽起,順滑傾瀉,看到軟塌上小小的一團,心尖一痛,脣邊蘊一抹苦澀。

他慢慢地走過去,在軟塌邊上坐下,聲音帶着一絲討好。

“煙兒,起來喫點東西好不好?你何必這樣根自己過不去?真要把自己餓死才甘心嗎?你這樣傷害自己的身體,我看着比你還心痛!”

柳如煙聽到這話,心裏說不出是什麼感受,彷彿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渾身發軟,眼中滴下了淚,越發把自己捂得嚴嚴實實,不願看他一眼。

柳沉舟看到微微抖動的毯子,眸光一暗,當即把手上的粥碗放到一邊,慢慢地彎下腰,連着毯子把她抱在懷裏,他則順勢坐到軟塌上。

柳如煙冷不防被抱起,先是楞了一下,又輕微掙扎,想要從他懷裏掙脫而出。

“你放開我!”

柳沉舟卻越發把她抱的緊了,薄脣湊過去,隔着毯子親她的臉。

“你知道,我不會放的,就算是死,也不會放的。”

柳如煙聞言,心頭越發酸澀,知道掙扎沒用,便不再動彈,也不說話了。

柳沉舟繼續隔着毯子親她,像只受傷的野獸,難得露出溫情的一面,聲音說不出的低啞。

“煙兒,你不要怪我好不好?你再相信我一次好不好,我殺的每一個人,都是該殺之人!

所有敢傷害你的人,我都不會留他們的命!是他們活該!

誰敢動你一根手指頭,我就砍了他的手,誰敢碰你一下身體,我就把他剁成肉醬!”

柳如煙心頭巨顫,思索他這句話的意思。

每個都是該殺之人,難道他之所以要殺了冬雪,是因爲冬雪做了對不起她的事?

這些天來,柳如煙動也不動,就躺在牀上,每天最多的就是時間,想的自然也就多了。

她把前前後後的事情串起來,不得不承認自己身邊有間細。

原本以爲是那兩個柳沉舟派給她的丫鬟,可上次那兩個丫鬟就被處置了,偏生後來又發生了那樣的事,意思已經不言而喻了。

畢竟事情發生的時候,只有她、冬雪和炎文,炎文是不可能背叛她的,那麼其他事情不言而喻。

雖然很痛心,但不得不接受現實。

早在岐陽城的時候,柳如煙就知道冬雪會偷偷地給聽風樓彙報她的一切,原本以爲冬雪是主子派來的。

現在想想,應該不是,冬雪只是爲了討好炎文而把她的消息泄露出去。

情之一字,真是害人不淺。

可柳如菸絲毫都不同情她,冬雪爲了自己的愛情,不惜出賣她這個主子,何其可惡!

可炎文呢?要說冬雪死有餘辜,那麼他把炎文揍的血肉模糊,甚至可能已經……

柳如煙越想心越痛,反正都到這地步了,乾脆直接問出口。

“炎文呢?你殺了他嗎?”

她問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是顫抖的,可見她十分在意,又十分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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