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穿着這樣的衣服,纔會做這樣奇怪的夢。
顧夏沒多想,換了衣服,洗漱後聯繫藍嵐,卻聯繫不上。
也不知道她安全抵達沒,會不會知道今天婚禮的鬧劇?
這個忙,是幫助藍嵐解脫了,但卻把火引到了陸靳北身上。
新聞沒能捂住,上了熱搜頭條。
小陸總公然在慕藍兩家婚禮上,帶走新娘。
藍家和慕家應該都不會這麼輕易罷休吧?.七
畢竟人是陸靳北帶走的?
顧夏沒想到,接下來,有更嚴重的事情在等着他們。
此時的陸家。
藍慕兩家父母,雖然是來討人的,但態度也並未太強勢,只是表明,如果陸靳北和藍嵐之間沒什麼,把藍嵐交出來即可,屆時,他們自己再聯繫媒體,對外統一找個說辭,把這場風波給蓋過去。
兩家忌憚陸家,不敢硬來。
以和平解決爲主!
不等陸靳北迴到家,陸老爺子已經安撫好他們,並保證:靳北和歐陽若馬上就要訂婚了,絕對不可能和藍嵐有什麼關係,等他回來,一定親自把藍家女兒送回去。
兩家人走後,陸靳北迴來,剛走到大廳門口,聽見二叔說,“爸,靳北畢竟年輕氣盛,在外面有幾個女人也正常,年輕人嘛,總是容易衝動,您別生氣了。”
陸靳北眸色暗沉,掠過譏笑。
這邊是陸榮升的厲害之處。
明面上幫你說話,實則,字字句句,都在給你扣上一個私生活不檢點,無擔當的罪名!
陸靳北走入,“論衝動,哪比得上陸申,二叔,你說呢。”
提起陸申,大家都想到他逃出來,追着陸靳北要殺了他的事。
如今,陸申被重判,成了陸榮升心頭的痛。
他也因此,消沉了好一段時間。
陸榮升是恨到心坎裏,卻也無能爲力。
誰讓自己兒子就是個沒腦子的蠢貨,被人利用逃出來,都渾然不覺,硬生生被人抓了把柄!
陸榮升皮笑肉不笑的,“他就是個不爭氣的東西,你不同啊,你是我們陸家的希望,是陸氏的接班人,你就等於我們陸氏的招牌。”
言下之意,便是,你如此重要,更應該明白自己不能出事。
卻做出了這樣荒唐衝動的事!
“這事啊,二叔真得說你一句,你要是喜歡藍家那小丫頭,提前跟我們說,你爺爺也好派人去說親,直接就訂了跟她家結親,也不是不行,現在弄成這樣,歐陽家那邊,實在很難交代了。”
陸老爺子沉着臉,開了口,“那丫頭呢?你藏起來了?”
“她自己走了。”
陸老爺子,“走了?回家了?”
陸靳北淡淡嗯了一聲,老爺子又問,“到底怎麼回事?你怎麼會去搶了別人的新娘?還是你真喜歡?”
“爺爺,這事我自己會處理。”
陸榮升:“現在不是你一個人的事,是關係到幾個家庭,還要跟歐陽家交代。”
“跟他們交代什麼?我不覺得有什麼可交代的!”
陸靳北臉色一沉,接了陸榮升的話,絲毫沒給他好臉色。
陸榮升悻悻然,見老爺子也沒開口訓斥,只得閉嘴。
他這個老糊塗的爹,一味慣着這個孫子。
從不訓半句,說半句。
這才滋長了陸靳北目無尊長的底氣。
陸靳北申明自己的態度,“爺爺,我跟藍家女兒沒有任何關係,不會影響到原先計劃,這點我可以保證。”
陸老爺子這才放下心來,語重心長道,“好好處理,別被有心人利用此事,大做文章。”
老爺子上了樓,陸榮升也離開,陸靳北在客廳待了一會,電話響起。
是醫院婦產科的醫生打來的電話。
陸靳北接通,“小陸總,明天顧小姐要做產檢,要做糖耐,您最好是陪同她一起來,因爲做糖耐,會有噁心頭暈正常,如果還是顧小姐一人,會不太安全。”
“我知道了。”
他掛了電話,便發了信息給她:明天早上八點半,我去接你,做產檢。
顧夏看着這剪短几個字,剛想要回復不用了。
卻想起醫生上次的叮囑,讓她下次來,要帶上家人。
這麼想着,她便放下手機,安心入睡。
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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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點40,顧夏出門倒垃圾,看見一輛黑色無牌的奔馳停在門口。
他這麼早就來了?
她皺眉,這應該是她見過陸靳北最低調的車了。
她上前,敲了敲車窗,想告訴他,她還沒收拾好。
可車窗降下,卻不是陸靳北,而是一張陌生的臉。
“顧小姐。”
“陸靳北沒來?”
“陸先生臨時有事。”
“哦。”
顧夏莫名失落,她還以爲,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一大早的要陪她去產檢。
結果,他只是安排個司機。
顧夏心裏有些小情緒,“你回去吧,我自己去就行了。”?她轉身要回四合院,男人卻急忙下車,“顧小姐!”
顧夏一轉身,對方拿着瓶子,衝她噴出噴霧。
她皺眉,身體一陣發軟,完全站不住的倒下去,男人急忙攙扶住她,將她塞入車裏,這纔打了電話,“接到人了。”
“送她上船,上船後,按照我說的做,事成之後,我會付給你雙倍的酬勞。”
男人掛了電話,又撥了一個號,“彪哥,人搞定了,該怎麼做?”
“聽那女的,先上船,拍照發給我。”
“好。”
男人看了眼車後座,已經昏迷的顧夏,再看了看四周,並無監控,這才下車,進屋翻找出顧夏的所有證件,帶在身上,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車剛剛開出四合院巷口,陸靳北的勞斯萊斯與之,擦身而過。
陸靳北坐在後座,擡眸間,看見車邊開過的奔馳,微擰眉。
對方的車,車窗上貼了黑布,完全看不見裏面。
車停在四合院,八點半,他準時抵達。
可等了十五分鐘,不見她出來。
陸靳北感覺不對勁,下車敲門,難道自己走了?
他打電話,發現手機在屋子裏響起。
陸靳北開了門,發現屋內並沒有人,調出手機監控,只見一個男人穿着黑衣黑褲,將帽子壓得很低,看不見臉,拿了顧夏的東西,匆忙離開。
他的記憶裏,閃過那輛車。
難道,是剛纔那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