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不要跟我撒嬌,沒用的。

發佈時間: 2025-08-11 14:23: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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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章不要跟我撒嬌,沒用的。

獨孤雪嬌轉頭,藉着微弱的火光,終於看清了君輕塵的樣子。

他的臉色慘白,嘴脣微微泛着紫,明明那般虛弱,卻還要對着她勾起一絲淺笑。

一雙鳳眸被火照得通透,眼尾上挑,竟說不出的風流嫵妹,有種殘破的美感。

獨孤雪嬌不得不在心裏感嘆一句,美人就是美人,即便身處糟污的山洞,受着傷,慘白着面,依舊很美。

“卿卿,你怎麼會在這裏?”

她還沒開口,君輕塵卻先問起來了。

獨孤雪嬌慢慢地走回他身邊,蹲在他身邊,小心地查看他的傷口。

“咱們被人算計了。”

只簡短的幾個字,君輕塵便明白了。

“咱們中了百里夜殤的圈套,這個狡猾的老狐狸!他估計早就不信任喬巡撫了,之所以答應要見他,是爲了引我們上鉤。

原本咱們的計劃天衣無縫,可偏偏雪玖那邊出了間細,早就把咱們的給賣了,百里夜殤便將計就計,兩邊同時下手。

我被人擄走了,隱約聽他們說要帶去地宮,如今輕塵哥哥你出現在這裏,讓我來猜一猜,肯定是百里夜殤對你下手了,他想把你也帶去地宮,對不對?”

君輕塵看着她,想要安慰她兩句,可傷口被她一碰,痛的冷汗直冒。

“卿卿猜的沒錯,我原本跟着喬卓,卻不想百里夜殤早就設好了圈套,巫族的人同時出現,根本避無可避,實在讓人措手不及。”

獨孤雪嬌有些心疼地看着他的傷口,指尖在上面輕碰,臉上滿是擔憂。

“暗器上面是不是有毒?我看這血液的顏色有些不對勁。”

君輕塵輕緩地搖頭,嘴角勉強勾起淺笑。

“卿卿,不要怕,我沒事的,我這身體你還不知道嗎,曾經中毒不是一次兩次,早就習慣了,死不了的,我逃走的時候,給梟鷹衛留了暗號,估計他們很快就到了。”

獨孤雪嬌聽到這話,心裏更加難過,瞪了他一眼。

“不要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你總是這樣,每次受傷,無論多重,從來都不告訴我!可越是這樣,我越是擔心。”

君輕塵原本想說什麼,看到她的眸光,又把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卿卿,我真的沒事。”

獨孤雪嬌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在他傷口上按了一下。

君輕塵不曾想她會來這一招,痛的齜牙咧嘴,卻死死地咬住脣,憋住了痛呼聲。

獨孤雪嬌擡起袖子,幫他把額頭的冷汗擦去,像教訓小孩子一樣訓斥他。

“不是說不疼嗎?你倒是別咧嘴。”

忍痛忍到心肝疼的君輕塵:……

獨孤雪嬌幽幽嘆息一聲,又把手摸向他懷裏。

“我身上的靈符和藥都被人翻走了,你身上還有藥膏嗎?我先給你簡單處理一下傷口,看你這臉色,估計撐不到梟鷹衛趕來,就要玩完。”

將要玩完的君輕塵:……

君輕塵變老實了,不再吭聲,任由她處置傷口,只是那雙眸子裏卻藏着欣喜。

獨孤雪嬌把他小心地翻轉過去,又把他身上染血的袍子扯開,這纔看清了傷口,應該是被暗器所傷,傷口看着不大,

卻極深,裏面流出黑色的血。

很明顯,暗器帶毒。

傷口在後背,是君輕塵夠不到的地方,要不然他應該自己早就上藥了。

獨孤雪嬌心疼地看着傷口,把自己的裙角撕扯下來,將後背上黑色的血擦乾淨,又把藥膏小心地塗上去。

處理完傷口,才發現他已經凍的身體有些發紅了,心疼地把人抱進懷裏,又把裙子內襯扯下來,在他上半身饒了一圈,結實地綁住傷口。

“都傷成這樣了,還嘴硬!下次再敢瞞着我,小心我削你!”

獨孤雪嬌又是生氣又是心疼,明明那麼冷靜睿智又成熟的一個人,怎麼到了她跟前,就跟着不聽話的熊孩子一樣。

要不是看他傷着,早就把人吊起來揍一頓了。

君輕塵面色依舊慘白,眼裏卻盈着笑意,雙手順勢圈住她,牢牢地貼在她身上。

“卿卿,我冷。”

獨孤雪嬌兇巴巴的,“你還知道冷!就該把你凍成鹹魚!”

嘴上這麼說,身體卻很誠實,越發把他抱進懷裏,扯開自己的外袍,將人包了進來。

君輕塵只覺暖暖的,鼻尖是她身上特有的香味兒,傷口雖然痛不可遏,心裏卻冒着粉色的泡泡,忍不住在她身上蹭了蹭。

“卿卿,身上好髒,不舒服。”

嘿,這還得寸進尺了!

獨孤雪嬌知道他有潔癖,可自己來之前,怎麼不見他自己收拾,現在見到自己,倒是開始撒嬌了。

她把人摟在懷裏,朝火堆旁移了點位置,氣吞山河地吐出兩個字。

“忍着。”

君輕塵忍着傷痛換了個姿勢,仰頭看着她,着實有些可憐巴巴的。

“卿卿,身上都是血,黏糊糊的,髒死了,好難受,還難聞。”

獨孤雪嬌:……

真是上輩子欠了他的!

她把手一擡,捂住了那雙勾魂攝魄的眼。

“不要跟我撒嬌,沒用的。”

君輕塵卻不死心,雙手伸出來,在她腰上撓了撓。

“卿卿,真的難受。”

這就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獨孤雪嬌受不了了,狠狠地一閉眼,又深吸幾口氣。

她把外袍脫下來,鋪在火堆旁,又把君輕塵輕輕地放在上面。

“別吵了,我幫你擦身,行了吧。”

說完,氣鼓鼓地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君輕塵躺在她的衣服上,扭頭看着她的背影,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並不是髒到不能忍受,只是想借機跟她親密接觸一下,難得的大好時機,不用白不用。

自從兩人相認以來,大多數時候都是他死皮賴臉地貼上去,至於親密,也就止步於親親抱抱,可他想要更多。

平時也就受傷的時候,她纔會這麼抱着自己,苦肉計用來對付她,真是再好不過。

不過,苦肉計那都是四年前的事兒了,純屬攝政王跟王妃的小晴趣。

自從跟着她來到西北平叛,可都是實實在在的受傷,大傷小傷不斷,哪裏用得着苦肉計,真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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