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天宇眸子眯的越來越深邃,眼神之內的笑意也越發濃郁。
雖然他早就猜到了,可他很想聽她親口說出答案。
現在他已然清楚了一切真相,自然也不需要多說什麼了。
“若是嫂嫂今後還有什麼需要幫忙,儘管和我開口,我一定義不容辭。”
宮祀絕臉色冷凝着,對着外面的青竹道:“停車。”
青竹和風花兩人坐在前面的車轅處,聽到裏面傳出命令,好奇的向着車廂內看了兩眼。
馬車停在一個了無人煙的巷子裏面,宮天宇有些納悶:“王兄這是要做什麼?”
宮祀絕微微挑眉,眼底透着幾分不悅和清冷。
那一張臉上都寫着送客兩個字。
“別讓我將你丟下去。”
宮天宇臉上露出委屈的表情,因爲那張臉着實養眼,這表情很是惹人憐惜。
奈何,遇到兩個不解風情之輩。
晏南柯低頭喝茶,當做什麼都沒看見,一切與她無關。
宮天宇眼底都是怨念,盯着晏南柯許久道:“嫂嫂,你肯定會有求到我的時候。”
他想到這裏,嘴角的笑意加深了幾分,然後起身下了車。
宮天宇一走,世界頓時安靜了。
宮祀絕鳳眸微微揚起,一雙墨色的雙眼,好像黑曜石一般幽暗。
他小心看着晏南柯的側臉:“阿柯,今日讓你受驚嚇了。”
晏南柯聽他語氣飽含歉意,眸光略過一道暖色:“這麼點兒小場面,可嚇不到我。”
“你放心,等本王回去,一定會將那幕後黑手揪出來。”
宮祀絕眼神凌厲,目光被殺意佈滿。
晏南柯按住他的手腕:“對方動用的是死士,肯定是爲了不想讓人發現倪端,我看就行繼續查下去,也不會有什麼結果。”
宮祀絕垂眸,眼神略微凝了凝:“世間無難事,只怕有心人。”
他說完這句話,抓緊了晏南柯的手。
解決了一個天大的難題,兩人平安回到王府。
宮祀絕沒有閒着,立刻召集自己手下的一些勢力,連夜開始查探那宮宴上的刺客。
見他對此事這般上心,晏南柯嘴上安慰着不用,可是心裏卻很開心。
畢竟這說明了宮祀絕對她極爲重視。
因此,這兩天晏南柯臉上的笑容都深了不少。
而且壽宴結束第二天一早,她就聽說宮天齊已經整裝待發,出城剿匪。
她二哥領兵多年,自身武功更是不弱,可就算如此,當初帶着五千兵馬討伐都吃了大虧。
而現在宮天齊只帶了三千。
還信誓旦旦的說,一定會把鯤鵬寨夷爲平地。
這幾天風花看到王妃臉上的笑容都多了不少。
這天早上,她一邊爲晏南柯梳妝一邊問道:“娘娘好像有了什麼開心事。”
晏南柯摸了摸自己的臉,“有那麼明顯嗎?”
“當然了,王妃最近容光煥發,容色都增了三分,整個人的氣色都越來越好了。”
晏南柯照了照鏡子,看着銅鏡之內的面容,她感覺都快不認識自己了。
上一世她都不想看鏡中自己的臉,因爲太過憔悴不堪,像是一個怨婦。
可是現在,風光無限,眼角眉梢都透着紅潤光澤,脣似櫻桃,臉上的肌膚吹彈可破,桌子上擺着的,都是最近宮祀絕給她尋來美容養顏的好東西。
“一會兒你收拾一下,咱們去一趟晏府,記得,讓青竹帶上雪月。”
風花微微一愣,將她的髮梳好,“王妃這是準備要動手了嗎?”
晏南柯點頭,整理了一下衣服站起身,推開房門,光芒映照在她臉頰上,讓那張絕色容顏更加瑰麗。
風花立刻通知青竹,讓他將府中地牢關押的雪月提出來。
如今宮祀絕還在忙着調查刺殺一事,而經過他這幾天的追查,已經初見端倪。
因爲害怕晏南柯這邊人手不夠,宮祀絕特意將自己貼身小廝青竹留在她身邊打下手。
這小廝樣樣精通,是個打雜的好手。
再加上很能喫苦耐勞,深得晏南柯的心思。
雪月被押過來,雙手被繩索綁着,青竹將她拖拽到晏南柯面前。
“王妃,人帶來了。”
晏南柯眯起雙眼,上下打量了一下雪月。
這幾天不見,雪月瘦了一圈,面色蒼白憔悴,嘴角還帶着血跡,頭髮亂糟糟的,顯然過的不怎麼好。
“這髒兮兮的帶回去不太好,風花,你給她簡單梳洗一下。”
風花領命,端來一盆水,給她擦了臉換了一身衣服。
看着她收拾的差不多了,晏南柯這才滿意的頷首,“青竹把馬車準備好了,咱們走吧。”
雪月低着頭,眼神之內的恐懼之色越來越深。
這些天在地牢裏面關着,她受盡了苦楚。
雖說是個丫鬟,可是這麼多年來晏南柯對她極好,從來沒做過什麼粗活累活。
見晏南柯走在前面就要上了馬車,雪月一下子跪在門口,不斷對着晏南柯的方向磕頭。
“王妃,求您饒了奴婢吧,奴婢知道錯了,這次真的知道錯了!”
她眼淚鼻涕直接掛滿了一張臉。
萬般悔恨在心頭涌起。
晏南柯面容很是冷淡,不過是在上車的動作頓了頓。
“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爲了一點兒蠅頭小利,就將自己的主子出賣的如此徹底。
說她是白眼狼都是輕的。
她晏家對雪月一家仁至義盡,這就是他們回報她晏家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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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竹將哭哭啼啼的雪月拎上車,立刻向着晏家出發。
和上一世不一樣的是,宮祀絕現在不會限制晏南柯的自由。
上次將一切說清楚以後,他心裏的那種不安感,已經消失了大半。
馬車停在晏府門口,晏南柯帶着雪月再次回了孃家。
柳氏聽聞這個消息,親自出門迎接,看到晏南柯回來顯然很高興。
晏如夢若是不在,母女兩人的關係還是很好的。
不過柳氏一眼就看到了被綁着帶進來的雪月:“南柯,雪月這丫頭是犯了什麼錯?你怎麼這麼對她!”
晏南柯拉着柳氏往裏面走,“娘,我爹呢?”
“一大早就被聖旨急召進宮,可能是出了什麼事,你先和娘解釋一下雪月的事。”
晏南柯的表情有些嚴肅,“娘,這件事去裏面,我慢慢跟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