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柯倒是沒多少擔心。
“放心吧爹,這件事沒人敢說出去。”
那些武器都是許家做的,他們只要不想死的更徹底一些,就不會透露出哪怕分毫。
而且這裏面最厲害的,就是之前遇到的黑色鐵球火器。
那東西製作精妙,殺傷力也很不一般,雖然數量不多,但是給父親防身之用也是挺好的。
“那好,這件事爹不會傳出去的。”
晏大將軍將該囑咐的都說了一遍,然後依依不捨的出了王府大門。
晏南柯親自將他送出門外,一雙眸子裏隱藏淡淡凌厲之意。
回去之後,她又把宮天宇給她的名冊看了一遍,而其中有一個人,居然殺了十一個天羅殿的殺手。
“不錯,這個人很不錯。”
此人領了不少懸賞,而且行蹤隱蔽,即便是宮天宇派人跟蹤,都很難找到對方的蹤跡。
宮祀絕見她對這個人感興趣,目光在那個人的名字上掠過。
“冷風?”
晏南柯點點頭:“這人能夠找到天羅殿殺手,甚至誅殺這麼多人,肯定武功不弱。”
“阿柯,你找這種人做什麼?如果只是保護你安危的話,本王身邊的高手並不少。”
晏南柯輕輕勾起脣角,“王爺,你身邊的那些暗衛雖然都經過訓練,保護人的本事不小,可是幹別的就有些不妥了。”
她的話讓宮祀絕有些不明所以。
“阿柯,你話裏有話。”
被他看穿自己的小心思,晏南柯眸子揚了起來,眼底卻隱藏着一抹暗色。
“我之所以宮天宇去做這件事,就是爲了招攬人才,膽敢對天羅殿動手,又對金錢有很大欲望的人正合我意,等到三哥回來,我就打算和他聯手做一番大事。”
她對三哥很有信心。
從小,三哥晏時亭就聰慧無雙,雖然在武藝上沒什麼天賦,可是做生意卻是一把好手。
三年前,晏時亭只帶着一點兒盤纏就出了院門,在外面做生意,這麼多年沒回來,卻也給父親送信,說他已經有了一番事業。
她相信三哥的能力,一定不會讓她失望的。
宮祀絕卻是被她挑起來興趣:“你想做什麼,本王可否能參與?”
“當然可以。”
晏南柯微微挑眉,輕聲開口:“我想建立一個比天羅殿更強大的暗中組織。”
她絕對自己現如今還是太過弱小,光憑着她自己一個人的能力,無法和整個皇室抗衡。
即便是自己手中握着金山銀山,在沒有絕對的本事之前,她也不敢輕舉妄動。
宮祀絕並沒有覺得晏南柯這麼說是天方夜譚。
他垂下眸子,認真的思考了片刻。
隨後,薄脣輕啓:“我支持你。”
晏南柯將心中想法說出,還得到了宮祀絕的迴應,她高興的忍不住伸出手,將他抱住。
嘴角流露出一抹笑容,她輕聲在他耳邊道:“謝謝你王爺。”
宮祀絕揉了揉她的頭,眼底閃過一道流光。
“跟我客氣什麼?”
她想要的,他可以全力支持她。
哪怕是她開口要這天下,他也會拼盡一切爲她奪回來。
只要她開心而已。
因爲抓住了鯤鵬寨的三千多匪衆,這幾天整個京城都忙着審問處置這些人。
這麼多人押在天牢裏面,將幾個牢獄都佔滿了。
可是,一下子斬殺這麼多人,對聖武國影響不太好。
也是爲了不讓人找到藉口喊自己一句暴君,所以當今聖上下令,把這些匪衆全部流放西北。
西北之地場面紛亂不停,能不能在那裏活下來,就看他們的本事了。
而作爲這些人頭領的黑虎,也被狠狠的審問了一番。
從他口中,皇上得知了許太守和鯤鵬寨勾結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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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就對許太師耿耿於懷的皇帝,因爲這件事震怒。
本來就岌岌可危的許家,這一次更是到了懸崖邊緣。
這幾天京城之內更是風雨飄搖,因爲即將發生一件大事。
許太師即將要被處斬。
皇上原本還想拖一拖,等到事情平靜下來,撤離了一些許家中堅力量以後再動手。
可是鯤鵬寨一事,徹底讓皇上看到了許家他們的野心。
當即,整個皇城之內,所有跟許家走得近的大臣們紛紛變色。
在求情之人被皇上打殺幾個後,其他人頓時噤聲。
許家的滅亡,彷彿從許太師落獄那天開始。
而依靠許家這個外戚做靠山的宮天齊,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
一旦許家倒下,今後他將在朝堂之上寸步難行。
三天後,晏南柯特意帶着風花,拿了一些酒菜去探監。
幾個守在門口的獄卒見到晏南柯,立刻恭敬讓路。
因爲有三皇子殿下得吩咐,晏南柯進門輕而易舉。
“死刑犯禁止探監的,不過殿下有吩咐,不能阻攔您,王妃娘娘裏面請。”
兩個獄卒對視一眼,全都對她客客氣氣的。
當初晏家兩女出嫁,不少人都以爲晏南柯在絕王那個瘋子面前活不久,誰能想到,那個人人畏懼的絕王殿下,偏偏將這女人寵上了天。
一開始關於晏南柯新婚夜自盡,戀慕太子的那些流言蜚語不攻自破,整個京城只要是明眼人都能看得出來,晏南柯嫁的多風光。
“陳副將和那個鯤鵬寨賊首關在哪兒?”
聽到她一來就要見兩個重犯,兩個獄卒臉頰頓時忍不住抽了抽。
好在三皇子提前留了話,可以准許晏南柯探望任何人。
“娘娘,陳副將被押在外面,地字號牢房,那賊首在天字七號牢房。”
風花忍不住笑了起來,“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這是什麼客棧呢。”
“風花姑娘說笑了,咱們這牢房,可和外面那些普通客棧與衆不同。”
風花很快見識到了這所謂的不同。
越往裏面走就越深,血腥味也就越濃。
旁邊牢房之內關押的犯人不少,一個個髒兮兮的蓬頭垢面,聽到動靜就趴在牢籠門口往外觀望。
甚至有人還忍不住將手從鐵柵欄裏面伸出來。
風花被那些人的動作嚇了一跳,而兩個獄卒輕車熟路的拿着鞭子狠狠抽那些人得手。
“都老實點兒!”
晏南柯目光平淡,面對周圍無數重犯波瀾不驚。
邁步走到地字最裏面的房間,此時陳一龍單獨坐在裏面一個角落,聽到動靜不由得看向門口。
將目光放在晏南柯臉上的時候,他頓時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