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9章大膽毛賊!竟敢爬老子的牀!
蘇白嶽站在山頭上,俯視着不遠處的梅林,心情極好,嘴角勾着淡淡的笑。
他張開雙臂,深深呼吸一口,這才轉頭看着身側的人,輕輕拉着他的手。
“墨染,上次我來烏臺鎮的時候,偶然間聽說,不遠處大柳樹村的村子後面有個山頭,那裏有一片花樹林子。
聽說是大戶人家種的,春天的時候,到處都是桃花,冬天的時候,則換成梅花,大戶人家的主人喜歡在這裏賞花宴飲賓客。
當時我便想,若是有機會,一定要來這裏看看,沒想到竟是真的,好美呀。
墨染,你還記得嗎?當初我們約定好的,若是有一天能從巫族的地宮走出來,定要找個沒人認識我們的地方,住在那裏,過平凡的日子,賞賞花,打打獵。
這裏便是我挑的地方,不遠處還有一片海,風景也很美,想來夜曦哥哥肯定也很喜歡這裏吧,一年四季鳥語花香,雖然是個偏僻的小地方。”
“夙璃”轉頭看着他,看到他眼裏的亮光,像夜空下的螢火,璀璨奪目,心情好似被感染了,眼角眉梢帶了些許笑意,淺淺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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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白嶽捕捉到他的笑意,心底好似有煙火綻放,一時難掩激動,將他緊緊抱在懷裏。
即便現在抱着他,即便已經過了一晚上,他依然覺得自己在做夢,生怕一閉眼,眼前的人就不見了。
昨天晚上,蘇白嶽就看着“夙璃”,守了一晚上,眼皮都沒合一下,此時還頂着個黑眼圈,卻比誰笑的都歡快。
“墨染,我是不是在做夢?我好怕一眨眼你就不見了,我……”
話還沒說完,蘇白嶽只覺腰上忽而一疼,控制不住地齜牙咧嘴,臉都扭曲了。
還未反應過來,雙臂又被人擰住,耳邊傳來嘲諷的話。
“蘇白嶽!你他孃的怎麼在這裏!不對,你他孃的爲什麼要緊緊摟着小爺?還不趕緊給我鬆開!”
原本乖巧站在身邊的少年,突然好似吃了火藥一樣,毫無預警地就炸了。
蘇白嶽蹭一下放開他,又往後跳了一步,看那眼神,甚至比夙璃還嫌棄。
“你是夙璃?”
夙璃一邊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邊呲着牙瞪他,像只被咬斷尾巴的貓。
“蘇白嶽!你是不是故意的?不要以爲給你點好臉色,你就可以對我動手動腳!我們的關係可沒好到互相擁抱!下次若是再敢這樣,小心我打斷你的狗腿!”
蘇白嶽:……
老子真是嗶了狗!
我的仙人墨染呢?眼前這瘋狗是怎麼回事?
夙璃把他罵了一頓,這纔有空看向周圍,環顧一週後,心頭的小火苗更旺了。
“蘇白嶽!這是什麼鬼地方?怪荒涼的,鳥不拉屎的小破山頭,你把小爺弄來這裏做什麼?是不是想把我活埋了?”
蘇白嶽的臉迅速黑了下去,深深地看了一眼他的眸子,確定眼前這人是夙璃本尊沒錯,當即咧嘴一笑。
“沒錯,這就是我爲你選的葬身之地,不錯吧?有花有草,有山有水,你想怎麼死?”
夙璃眼底驚惶一閃而逝,身體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警惕地盯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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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雖然往日裏咱們有點小仇小怨,但沒到弄死的地步吧?你若是真敢動我一根汗毛,我也沒什麼可怕的,大不了魚死網破,一起死在這裏!”
蘇白嶽張開脣,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又舔了一下牙齒,然後毫不猶豫地上前,擡手砍在他後脖子上。
夙璃威脅的話還未說完,白眼一翻,就被他砍暈了。
蘇白嶽眼疾手快,上前將他扶住,低頭看着他,喃喃自語。
“要不是爲了墨染,老子真想一掌把你劈死。”
這般說着,將人扛在肩膀上,漸行漸遠。
商落郊外,眉陂山。
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有人歡喜有人愁,但大多將士還是沉浸在喜悅中,因爲終於可以凱旋而歸了。
大軍出發的日子已經定下來了,大家都在忙着收拾行李,整裝待發,眼角眉梢的笑意壓都壓不住。
唯有一人繃着一張冷臉,看到別人笑,就覺得刺眼,想要上去把人收拾一頓。
這個不正常的人就是擎天狼。
衆將士們都理解他的心情,所以也不跟他計較,尤其是他手下的兵,就算被收拾的骨頭脆響,倒地不起,也不敢懟他。
擎天狼心情不好,整個白天都在忙着跟人過招,身上的汗就沒幹過。
將士們忙着收拾行李,他忙着收拾將士們。
好不容易熬到了晚上,將士們捂着屁股護着腰鼻青臉腫地相攜而去,差點崩潰大哭。
這種日子還要到什麼時候啊,總覺得回程的路沒有好日子過了。
擎天狼渾身上下都是汗水,明明是大冬天,天寒地凍的,他卻頂着一身汗,氣哼哼的,大步流星地走進大帳。
原本他比誰都期盼着趕緊凱旋而歸,他就能上門去求親了,可如今什麼都沒有了。
他也沒有洗澡,甚至擦都沒擦一下,身體往牀上一砸,準備像往日裏一般再熬一夜。
可誰知他剛砸上去,卻發現有點不對勁,扯了一下,竟然沒有扯動自己的被子。
他扭頭一看,被子好像隆起來了!
擎天狼倏然坐起,看着牀上隆起一坨的被子,眼底閃過寒光。
竟然有人敢爬他的牀!
真是狗膽包天!
活膩味了麼!
擎天狼本就心情不好,意識到這一點,更是火山爆發一般,大手如鷹爪伸了出去。
“大膽毛賊!竟敢爬老子的牀!看老子不把你揍成肉泥!讓你後悔……”
嘩啦——
被子被他一手給扯開了,終於看到裏面的人。
待看清那人的臉,他整個人好似被雷劈了一樣,定在那裏,動也不動,甚至連呼吸都忘了。
擎天狼瞪着一雙虎目,手懸在半空,抓着被子,還顫了兩下。
他以爲自己看錯了,趕緊用另一只手揉了揉眼睛,再次把眼睛睜開,可眼前的人依然躺在那裏,不是在做夢,也不是眼花。
嘴脣蠕動了半天,卻只吐出幾個字。
“你、你是……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