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晏南柯突然發出一聲冷笑,那雙美眸之內冰寒光芒流轉。
“怎麼,三皇子這般看不起我,認爲我會答應太子等人入駐涅槃樓?”
見她態度這般決然,宮天宇也放心很多。
他客氣拱手:“有嫂嫂這句話,那我就放心了,想着您也不會答應太子那邊的合作。”
晏南柯勾起脣角:“我建立涅槃樓,本來就是爲了對付太子,又怎麼會與他產生任何糾葛,還有,殿下有沒有心思入股涅槃樓,每個月涅槃樓產生的任何效益,都有你一分利。”
宮天宇的心驟然動了動,他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她。
“嫂嫂這話什麼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找你合作,你意下如何?”
宮天宇的眼神幽深,不由得探究起晏南柯的目的來。
他不明白,到底晏南柯爲何會如此大方的讓出這一步。
按照如今涅槃樓這個發展,恐怕一分利,一個月下來都要有百萬兩銀子,他得到,就等於每天坐在家裏什麼不幹,都可以白白拿錢。
宮天宇沒有直接答應,“嫂嫂怎麼突然這般大方了?”
晏南柯也沒跟他隱瞞自己的心思。
“因爲涅槃樓需要靠山,而殿下正合適。”
鋪子是鋪子,這是另外一筆要談的生意。
整個京城之內,誰不知道三皇子和太子勢同水火,而本來就不會繼承皇位的絕王,則是兩方都想要爭奪的勢力。
由於晏南柯的原因,絕王和太子撕破臉,成了敵對勢力,導致太子之前一直備受打壓。
絕王府和三皇子,在外人看來已經是這一場爭權奪利中,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了。
宮天宇的手指敲了敲桌子,認真至極的思考其中利弊。
利很明顯,躺着賺錢誰不樂意?
但是弊端也很清楚,涅槃樓得罪了京城多少高官,哪怕是他手底下的也有不少人怨聲載道,說是涅槃樓影響了他們的聲音。
這小小的涅槃樓,就算是再大的胃口,也沒辦法將全京城的生意裝下。
宮天宇想了想,眸子眯起。
“那就跟着嫂嫂搞一把大的,非要太子那一派傷筋動骨不成!”
晏南柯揚起脣角,將另外一份契約遞給他:“白紙黑字,希望三皇子遵守這個約定。”
兩人談的還是比較愉快,三皇子幾乎沒有怎麼遲疑,就將這個活兒攬下來。
看着晏南柯就這麼硬生生割下來一大塊肥肉送出去,風花看起來有些心痛。
“王妃,咱們沒必要給三皇子這麼多吧?”
晏南柯笑了笑,拍了拍小丫鬟的頭。
“這些不多,等真正到時候,他就知道這辛苦費來之不易了。”
“您這話爲何如此說?”
小丫鬟明顯不理解。
那可是好多銀子,白白給了宮天宇!
晏南柯眯起雙眼,“咱們擋了很多人的發財路,過不了多久就會被羣起而攻之,如果不想涅槃樓關門,就必須需要三皇子的支持,他手下已經站隊的官員不少,必然會幫助咱們說話的。”
“可是……”
“王爺哪怕是個人實力再怎麼強悍,可是京城之內的根基也不深,拉三皇子入夥,是爲了保護涅槃樓在這爭端之內不受影響。”
風花依舊有些擔心。
“可是萬一三皇子輸了怎麼辦?”
太子登基以後,那是不是說涅槃樓什麼的,也就不復存在了?
晏南柯眼底的光彩隱藏着無盡冰冷光澤。
只不過她的臉上依舊帶着笑容。
“不會的,這輩子,他只會距離他想要的龍椅越來越遠。”
涅槃樓的生意依舊好的不得了,十天時間過去之後,名聲都已經擴散到了外面。
甚至有些別的城市的富商們,都好奇的乘坐馬車過來觀賞。
在羨慕涅槃樓的賺錢能力同時,不少人也開始暗中打着自己的小算盤。
比如,爲何涅槃樓可以這麼做,他們爲什麼不行?
只要在他們所在的地方,也開這樣一個偌大的樓閣,是不是也可以如此火爆?
就在很多人蠢蠢欲動的時候,晏如夢已經親自出手對付涅槃樓。
聯繫京城權貴的時候,晏如夢碰了一鼻子灰,她萬萬沒想到晏南柯竟然先下手爲強,把很多權貴都拉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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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也知道,晏南柯必然拿出來了十足的好處吸引。
然而對於處理這件事,宮天齊已經特意囑咐過她,東宮絕對不會出什麼代價,只能依靠她自己。
所以,她也沒了別的辦法。
一封封請帖從東宮送出去,晏如夢這位太子妃邀請整個京城一些有名有姓的商主,來參加一場密談大會。
她並沒有太過隱藏她的心思和手法,明晃晃的將威脅擺在明面上。
也可以說,這是晏如夢爲了對付涅槃樓而使用的陽謀。
晏時亭將一疊請柬放在晏南柯的桌子上,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這晏如夢真是不死心,沒能得到那些權貴支持,就打算用釜底抽薪的計謀,令一些散戶知難而退。”
晏南柯對晏如夢的這種手段,並沒有感覺多意外。
“即便是毀了涅槃樓,她也得不到多少好處,晏如夢選擇這樣做,實際上就是嫉妒我,看不得我好罷了。”
晏時亭聞言,眼神之內多了一些怒火。
“當真是卑鄙至極,我從小就看出這女人不是什麼良善之輩。”
知道對方真實身份以後,晏時亭連對晏如夢最後的一丁點感情都沒有了。
現如今他已然和晏南柯選擇站在統一戰線,對這個敵人痛下狠手。
“三哥也沒必要生氣,和這種人生氣不值得。”
晏南柯神情淡定的從其中挑出一張請帖拿在手中,撫摸着上面極爲囂張的內容。
明日午時前往春景樓內聚集,遲者,不饒!
晏如夢就差將威脅兩個字刻在自己臉上了。
晏時亭見她好奇,略微皺眉,“你拿它幹什麼,別染了晦氣。”
晏南柯勾起脣角,美眸流轉,“我想去瞧瞧,她晏如夢究竟能翻出什麼花樣來,三哥你要不要也跟我一起去看戲?”
面對妹妹的盛情相邀,晏時亭寵溺的摸了摸她的腦袋。
他聲音驟然間變得敦厚溫和:“去,爲什麼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