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 再見故人

發佈時間: 2025-08-11 16:1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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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侍衛得到命令,這纔不服不忿的回到太子所在的馬車旁邊。

宮天齊被人攙扶着從馬車上走下來,他姿態尊貴優雅,略微凝眉,眼神之內蘊藏怒色。

狠狠怒視着剛纔的那些手下,他冷聲道:“誰準你們胡鬧?”

那些手下被罵的臉色蒼白,連忙跪倒在地。

“都怪屬下自作主張,還請太子殿下恕罪!”

他這一句話,就將所有過錯都攬在了自己身上。

宮天齊臉色冷凝,擡起腳將求饒那屬於踹翻,臉色冰冷至極,“將這種沒眼力的東西帶下去處置。”

其他人慌慌張張的將那侍衛帶下去,將這裏清出了一塊空地。

那些守門的人被太子這轉變弄愣住了。

他們眼神閃爍不定,不清楚宮天齊究竟幹什麼。

如果宮天齊想要阻止這些人對他們動手,只要一開始說一句就好了,偏偏等到現在才露面,可見剛纔那些人所作所爲,都是他有意指使。

看破不說破,那兩人見太子客氣,也不敢再擺出之前那般姿態,也反手對他行禮,“太子殿下,既然您也是來參與這次四象書招收弟子的,那麼還請您遵守規矩,一張請柬就只能一個人進去,只要您拿出請柬,我們必然不會阻攔。”

宮天齊邁步來到他們面前。

晏如夢也跌跌撞撞的從後面那個馬車下來,被兩個丫鬟扶着跟在宮天齊後面。

她緊攥着手中的請柬,不敢距離宮天齊太遠。

宮天齊聽到那守門人這般說,也沒生氣,眼角投射下一片陰影。

“你們知道我的身份,也知道如果我在這裏出了什麼事,會有何等後果。”

那守門之人表情不變,“太子殿下大可放心,四象書之內有高手保護,不允許發生任何比試之外的爭鬥,更不會鬧出人命。”

宮天齊的眼睛亮了亮,“萬一這羣人裏面有武功高強之人,他想行兇,旁人攔不住怎麼辦?”

“那您就小看我們四象書的實力了。”

那守門人的臉色依舊冰冰冷冷,眼神之內的傲然卻是隱藏不住。

在他們眼中,顯然哪怕是聖武國皇室,也不能與四象書相提並論。

雖然囂張的有些旁人不太舒服,卻也是事實。

宮天齊問完了以後,終於放了心,“放本太子進入。”

“是。”

那守門人立刻讓開道路,只允許宮天齊一人通過。

手下請柬之後,宮天齊第一個進入已經煥然一新的菩提寺,而晏如夢連忙追了上去。

他們沒有屬下,進去以後就只有他們一個人走到長長的,彷彿看不見邊際的臺階上。

越走越高,身影也被後方不少人看的清晰。

晏南柯挑眉,對着身旁的兩人道:“太子和晏如夢已經上去了。”

宮天宇聽前方探子回來把剛纔門口發生的事情都稟報了一遍後,微微揚脣,“剛纔太子皇兄在門口問了不少事,還差點兒起衝突,不過最後他還是按照規矩辦事了。”

晏南柯眯起眸子若有所思,“他這也能忍?”

“畢竟關於父皇交代給他的任務,他不忍還能怎麼樣,萬一真的將四象書得罪了,進不去,豈不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宮天宇似笑非笑的搖了搖扇子,對這個結果不置可否。

宮祀絕沒說其他,而是輕輕握住了晏南柯的手。

大手帶着灼熱的溫度,立刻讓晏南柯遊離的思緒回籠,她安然對着他輕輕笑了笑,然後跟在他身邊慢慢順着人羣往裏面走。

哪怕是兩位皇子位高權重,也沒有要插隊的意思。

馬車已經相當擁擠了,爲了方便拿着請柬的人可以順利進入,無關人士被迫退了出來。

那長長臺階上的人也越來越多,從三三兩兩,變成上百之數。

也終於輪到了他們三個。

旁邊的圍觀人目光敬畏,飛快對他們行禮。

在場的人都是京中權貴,哪裏有不認識他們的。

宮天宇笑着對周圍的權貴們行禮,然後跨步進入了菩提寺的臺階上。

雖然不是第一次來這裏,但是菩提寺爲了準備這次四象書的收人,做了很多改變。

不過原本留在寺廟中的和尚已經不在了,到處都是穿着統一的四象書掛名弟子把守。

那些人訓練有素,眼露精芒,看起來各個都是高手,也不知道究竟是從哪裏找來的。

見他們徒步走上來之後,立刻有女子過來引路,每一個都婀娜多姿,身材玲瓏,頭戴粉色面紗,只露出一雙漂亮又多情的眼睛。

“幾位裏面請。”

這些人完全將菩提寺當成了自己的地盤,不過卻並沒有領他們進入前方佛堂。

而是走小路繞過正殿進入了菩提寺中心的位置,這裏是一片遼闊空地,已經被打造成了相當氣派的演武場。

上面搭建着一個個高臺,還有專門供人落座觀賞的位置,最前方已經坐滿了人。

而宮天齊也坐在視野最好的一個位置上。

誰也不敢和皇子們爭搶,宮天宇率先找到一個好位置以後,立刻將晏南柯和宮祀絕叫到身邊來。

他眉目之間依舊帶着笑容,一雙眼睛四處環視,將一切都記在腦海之內。

晏南柯也把在場之人的臉和身份都記住,這才望着最前方的高臺。

那上面坐着一排人,足足十幾個。

他們或高或矮,有男有女,每個人都穿着四象書特製的衣袍,看起來文雅貴氣,很是不凡。

尤其是最中間位置的一個老者,有一種仙風道骨的感覺,一眼看過去,就令人生出敬仰之感。

那是一種很是獨特的氣質,和本身的一舉一動息息相關。

那老者頭髮已經參雜花白,看起來已經有五六十歲,一襲黑色的衣袍加身,明顯是那羣人之中,地位最高的那個。

晏南柯仔細打量老者的長相,心裏驟然咯噔了一下。

她甚至不由得站起身,意圖走上前去仔細打量。

宮祀絕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看到她表情有些不對,不由得問道:“阿柯,你怎麼了?”

晏南柯眼睛微微有些發紅,她認識前方那個老者。

雖然並非她師父,可是她曾經見過此人,是師父的一位好友。

救命之恩,教養之恩,她斷然不敢忘記,現如今她能有所轉變,都是因爲那位看似吊兒郎當,卻學識淵博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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