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三章 王爺真好

發佈時間: 2025-08-11 16:24: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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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袖怎麼說也是女子,對自己年齡極爲敏感,她臉上的笑容當即就有點兒掛不住了。

“你……”

兩人之間的氣氛格外灼熱。

像是已經濃到了極點的炸藥桶,一點就爆。

皇上見勢不妙,“絕王,紅袖就交給你來安置了。”

他留下這個命令,然後腳步飛快,帶着一行人走了。

不管是這位蓬萊山的紅袖仙子,還是絕王妃,那可都不是好惹的。

今日這場宴會已經有了結果,百官也不敢多留,飯菜也沒怎麼喫,沒過多久就走了個乾淨。

晏老夫人終於將一直凝重的臉色鬆了鬆,讓晏家人都回去休息,吩咐下人收拾院落。

宮祀絕想要領着晏南柯回府,紅袖極爲不服輸的跟在兩人後面。

她挺起自己極爲傲然的胸口,加快了腳步追着他們到了門口,“絕哥哥你等等我!”

晏南柯反手將宮祀絕推上馬車,擋住了馬車門說啥不讓她上去。

“紅袖姑娘留步,送到這裏就行了,我們也該走了。”

紅袖氣急:“誰是來送你們的?我是來給絕哥哥治病的,王妃如果還攔着我,如果耽誤了診治時機,讓絕哥哥病情加重,這後果你可承擔的起?”

晏南柯聲音冷漠下來,還沒見過這麼上趕着投懷送抱的。

馬車裏面傳來宮祀絕的聲音:“阿柯,不必管她,走吧。”

“好,我馬上就來。”

晏南柯應了一聲,眼神很是警告的看着紅袖,“別跟過來,否則本妃的拳頭可不是喫素的。”

搶她男人,還要問問她的拳頭樂不樂意。

紅袖雖然會醫術,可並不會武功。

看到晏南柯一拳頭砸在門口一顆大樹上,讓那麼粗的樹幹都晃動了一下以後,她頃刻間停下腳步。

那張嫵妹漂亮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晏南柯見到威脅起了效果,這才翻身上了馬車。

宮祀絕靠在椅背上,一只手撐着下巴笑的張揚肆意。

他薄脣微微揚起,“阿柯喫醋了?”

“我纔沒有!”

晏南柯回答的十分快,甚至都沒有經過頭腦思考。

這樣的回答明顯讓她看起來更加心虛,鬧的她自己一陣臉紅脖子粗,將腦袋埋在了臂彎裏。

“你別想太多,我就是看她不順眼而已。”

她回想自己剛纔的行爲,有點兒像是在……爭風喫醋。

對,就是這樣,讓她恨不得將剛剛那般的自己掐死。

宮祀絕眉眼帶笑,只不過那雙眸子裏沉浸着更深一層的寒意,他並沒有覺得晏南柯這樣可笑,而是真的欣喜。

任誰追逐了多年想要得到的東西終於落在手裏,那種開心,興奮難以言喻。

一下一下揉着晏南柯趴在桌子上的腦袋,那長髮順滑的流淌過他的掌心。

宮祀絕收起脣角那一縷笑痕,此時的男人嚴肅又認真。

“阿柯,本王此生有你足矣,不會對別的女人多假辭色。”

晏南柯的心被這句話撩撥的更加劇烈的跳動着。

她一只手偷偷捂着心臟,埋起來的脣角經不住的上揚。

“嗯。”

她當然知道宮祀絕心中對她的執念,這讓她極爲滿足的同時,也有些欣喜。

雖然這麼想有點兒自私,可是,她真的找不到這世上比宮祀絕對她更好的人了。

不管是在王府,還是在哪裏,男人都將她照顧的無微不至,知道她一切喜好。

這世上能有這樣一個人喜歡她,她三生有幸,何其幸福。

將腦袋在宮祀絕的掌心裏面蹭了蹭,晏南柯不由得問他,“阿謹,你以前受傷了,所以她照顧過你?”

宮祀絕垂首點頭:“嗯,有一次在軍中重傷,恰好被那位月陽仙子相救,她與我母后曾是故友,見我受傷心生憐惜,收留過我一段時間。”

晏南柯知道晏南柯年少時過的很苦。

然而她又沒有參與過那段時間,她實在不知道從何處入手。

“那你說我那麼對待人家,是不是有點兒太小家子氣,不如我去把她請到王府暫住吧。”

她心理糾結的很,雖說那紅袖沒做錯什麼,但她可也沒大度到引狼入室。

宮祀絕搖了搖頭,一雙眸子神情清明:“救命之恩已還,本王不欠她們什麼,你不必違背自己的心意來迎合我。”

晏南柯眼眶頓時一熱。

她的阿謹怎麼能這麼好,事事都想着她。

整個人被拉到宮祀絕懷裏,男人聲音溫柔,“若是你將野男人帶到家裏來,本王會殺人的。”

晏南柯一下子笑了起來,那笑顏如詩如畫,美的令人心悸。

乾淨柔和的弧度,像是天上烈日一般耀眼。

宮祀絕低下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阿柯,爲夫喜歡看你笑。”

……

水牢之中潮溼腥臭,晏如夢被人一盆冰水潑醒。

她被迫睜開雙眼,就看到正前方的地面上站着一個人。

宮天宇捂着鼻子,微微皺了皺眉頭,“太子妃,得罪了。”

晏如夢渾身劇痛,尤其是腰背的傷勢疼的讓她渾身發抖,再加上這樣一泡在水裏,傷口無法癒合,血水不斷在周圍擴散。

她會死的!

“宮天宇……不,三皇子,求你饒我一命,放我一條生路,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此時此刻,原本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已經不在了,如今的晏如夢一無所有,又被捉住謀逆通敵的罪證,她的下場絕對悽慘無比。

宮天宇低垂着眸子,眼底劃過一道笑意:“本皇子奉父皇命令在這裏審問你,若是太子妃不想多受皮肉之苦,就將你知道的一些祕密都說出來吧。”

晏如夢眼睛眨了眨,她聲音顫抖道:“還請三皇子明示,給我一條生路。”

她並不傻,知道宮天宇千方百計將她爭取過來,究竟有什麼目的。

從始至終,她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

她的幼年,耳邊只有父親對晏家滿是仇恨的聲音,她吃了無數的苦,都是爲了能夠爲母復仇。

爲了能夠進入晏家李代桃僵,她頸後那片胎記是她父親一針一針扎出來的,當時只有十歲左右的她疼的滿地打滾,無法入眠。

她努力了這麼久,好不容易坐上太子妃的高位,卻被一個自己從來沒有放在眼裏的女人給拉下地獄。

她如何不恨,如何不怨!

“之前你暈過去,錯過了一場好戲,如今的晏家固若金湯,已然不是你能動的,若是你能幫我對付太子,本皇子倒是可以……”

他話音未落,門外忽然有侍衛通報:“三殿下,絕王與絕王妃在刑部門外求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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