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不甘心,若不是那丫頭多管閒事,跟陸靳北一唱一和的配合,明明就是一件他們自己花錢能解決的事情,卻鬧到警局,還這件事成了圈內的醜聞。
至今,她都不敢出門再與人打牌喝下午茶。
“你可別胡鬧,這件事我會看着辦!”
他可再不想做賠了夫人又折兵的事情。
每次都是沒傷及陸靳北分毫,卻因此吃了大虧,陸榮升更加覺得,行事要千萬謹慎,才能抓住機會,狠狠還擊。
至於這個顧夏,他自然知道兩個人關係不一般,可究竟是什麼樣的關係,他也必須先弄清楚了。
“等你辦,我都快入土了。”
女人說着,堵着氣上樓,陸榮升沒去搭理她,只嘆氣道了句,婦人之見。
*****
四合院裏。
陸冉冉靠在溫麗華肩上,“媽,你說顧夏該不會真的要判個幾年吧。”
“別說幾年,幾個月都是好的。”
幾個月,就夠她做很多事情了。
“我感覺她的好運是到頭了,你沒看見警察都到公司抓人了,而且張伊娜的父母還鬧到公司,這件事鬧這麼大,會影響到公司,公司肯定也不會保她。”
陸冉冉分析着,心情大好。
若是顧夏因此不回來了,那四合院以後就是她跟媽媽的了。
溫麗華有些不放心,“那警察那邊怎麼說?抓到那個人了嗎?”
“誰?”
陸冉冉愣了一下,馬上反應過來,“顧夏的親爸啊?顧什麼武?好像抓到了吧。”
溫麗華皺眉,心中不安。
她是真沒想到,這個人真的還活着,若是這次能再被抓進去,該有多好。
“媽,你當時不是說,他已經死了嗎?怎麼又突然冒出來?之前總來醫院嚇唬你的,是不是就是他?”
“應該是他。”
“那他這次回來是想幹什麼?”
“找我報復吧,畢竟當年他能被抓進去,就是我去指證的,他心裏恨透了我,一旦放出來,不會這麼輕易罷休。”溫麗華說的倒是雲淡風輕,可心裏十分不安,她更擔心的其實是另外一件事會不會因此暴露。
陸冉冉聽着,一愣,“那就更不能讓他出來啊。”
“他能不能出來,也不是你能決定的吧?”
顧夏冷不丁冒出來的一句話,嚇得陸冉冉和溫麗華臉都白了。
她們循聲看來,見她竟然就在院子裏,正往裏走。
溫麗華心裏咯噔一下,不知道顧夏是什麼時候站在這,又聽到了多少她和冉冉的談話,一時間,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應該繼續僞裝,還是該做出其他反應。
顧夏看了她桌子一眼,擺滿了喫的。
陸冉冉也沒客氣,把她的零食全拿出來喫。
“看來,我被抓到警局,你們挺高興啊,我還以爲你會帶着媽去派出所找我呢。”
她裝作一臉失落。“沒想到,你們卻在家裏慶祝,該不是認爲我回不來了,四合院就名正言順的落在你們手裏了吧?”
陸冉冉:“……”
溫麗華的臉色蒼白,噎的說不出話來。
陸冉冉反應過來,“我跟媽是在商量怎麼救你啊,你也知道,我們現在跟以前當然比不了,沒有人脈沒有關係,想救你多難啊。”
顧夏勾起嘴角,眼底有一抹冷,“是啊,挺難的,從陸家千金混成了沒人脈的地步,也只有你了。”7K妏斆
“你……”
陸冉冉氣的臉色漲紅,想發脾氣,母親又扯了扯她的衣角。
她知道顧夏就是故意的,故意在刺激她。
陸冉冉咬脣,只得忍。
顧夏也沒打算這麼容易放過她,挑了挑眉,“我餓了,你去給我買點東西,我要喫金海街的滷竄。”
陸冉冉無語,“你叫外賣啊。”
幹嘛使喚她?
“他家不做外賣。”
“那你換一家,那個太遠了。”
“我就想喫那家。”
“你……”
“哎呀,快去吧,你姐想喫你就快去,哪裏那麼多廢話。”
溫麗華推着她,讓她快去。
陸冉冉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離開。
溫麗華討好式的笑了笑。“我……我去給你洗點水果吧。”
她趕緊拿起水果要去廚房,顧夏拉住她,衝她一笑,“媽,我要喫自己會洗,你別做這些事,快坐着。”
她挨着溫麗華坐下,態度溫和,卻又看不出她到底是生氣還是不生氣。
“你看冉冉也是,盡給你喫這些零食。”
“你喫飯了嗎?”
“吃了吃了。”溫麗華趕緊應着,像個乖巧聽話的孩子。
溫麗華實在搞不懂顧夏的心思,看她的態度,應該是沒聽見前面那幾句吧。
“對了,顧演武去警局幫我澄清,我才能出來的,他好像並沒有要害我的意思,我打算等他出來了,把他接到這裏,讓他跟我們一起住,你覺得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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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着,看着溫麗華的臉色一下就白了。
母親的眼中還閃過慌亂和害怕,“什……什麼?”
“媽,你很怕他嗎?”
“他……他會殺了我的,夏,這不行的,他是混蛋,你不要跟他走的太近,他肯定會害了你,你不瞭解他,他就是善用些騙人的技巧,博取你的信任和同情之後,他就露出他的真實面目了,到時候等你發現已經晚了啊。”
溫麗華着急下,也忘了僞裝。
顧夏看着她,眯了眯眼,“媽你最近是不是都按時吃藥了,我覺得你恢復的不錯,你看你現在思維邏輯都很清楚。”
溫麗華:“……”
她臉一僵,“額,我是吃藥啊。”
“記得按時喫,我要檢查哦。”
“好。”
溫麗華皺眉,心裏抱怨,這藥她都好久沒吃了。
不過,按時喫也沒事,反正早被她換成維生素了。
“夏,那你爸的事……”
“我再考慮一下吧。”
“這還有什麼好考慮呀,他……”
“我洗澡去了。”
她起身,表示不想交談。
她根本沒有打算把顧演武接到四合院,不過就是嚇唬溫麗華的。
若是直接問溫麗華,她定是不會說明當年的情況,或許可以問問顧演武。
顧夏站在鏡子前,看着自己,想起了他的話:那是我虧欠她的,若是知道有我這樣一個坐過牢的父親,她會擡不起頭的。
她真沒想到,這樣一番話是從顧演武的嘴裏說出來的。
衆人都說他不配當一個父親,翟總卻說,顧演武是一個老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