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柯臉上露出一抹詫異之色,她連忙起身出門。
“快請,我立刻去見!”
自從圍獵之後,晏南柯就沒再見到大哥,她雖然知道對方肯定見勢不妙藏起來了,卻也擔心他的安危。
晏時玉穿着一身不起眼的灰色布衣坐在客堂之內。
晏南柯臉上露出欣喜之色:“大哥!”
晏時玉站起身,溫潤氣質的臉上也露出一抹笑意。
“得知你與王爺順利歸來,我便第一時間過來見你了,這個給你。”
晏南柯一愣,她從晏時玉手中接過了一封書信。
信的右下角蓋着四象書的印章,“大哥,這是?”
晏時玉正色道:“許家和二皇子的勢力在朝堂之上根深蒂固,你和王爺肯定缺乏人手,下個月便是科舉,這上面的名單乃是我親自挑選出來的,你與王爺可以仔細參考挑選。”
晏南柯微微抿脣,不解的看向晏時玉。
科舉考試在聖武國也是三年一次,分文武兩種形式,她並不覺得,大哥是這種以權謀私的人。
果不其然,他見晏南柯神情疑惑,開口解釋:“不是讓你作弊,而是挑選才能之輩和可信的人留在身邊,這名冊上的人皆是家世清白,你儘管放心。”
他說完這些,也沒有再提其他:“大哥還有事,你可以將此事告知王爺一同商討。”
晏南柯點點頭,兩人互相慰問了幾句,確定晏時玉沒有遇到難題之後,她親自送他離開王府。
拿着那封名冊,晏南柯直接來到書房去找了宮祀絕。
“王爺,我大哥剛剛來過,你看看這個。”
宮祀絕從一堆書信之中擡起頭來。
看到晏南柯凝重的表情,不管手裏還有多少事情,都決定第一時間來處理自家王妃的問題。
“四象書?”
“嗯,大哥提到了接下來的科舉一事。”
晏南柯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隨後就看到了宮祀絕面上露出一抹淺笑。
“本王知道了。”
他將書信手下,一雙漂亮的鳳眸略微揚起,眉心火紅蓮花紋路看起來更加妖豔,惑亂人心。
他一把抓住晏南柯的手,將人拉到了自己腿上。
晏南柯一時間失去平衡,下意識的坐了上去。
“王爺!”
她臉頰微微發紅,被氣的。
這邊還在說正事,結果他倒好,就來一句知道了,打起了啞謎。
將薄脣貼在晏南柯的耳邊,此時他的姿勢有些璦昧,溫熱的氣息在耳邊流竄着,酥酥麻麻的感覺讓晏南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忍不住推了推他的胸口。
宮祀絕在她耳側低聲道:“你大哥最近在做什麼,我已知曉,會配合他的。”
那雙鳳眸之內暗色流轉,一只手摟着晏南柯的腰,另外一只手輕輕在桌面上敲了敲。
深邃的眼瞳帶着幾分神祕和深不可測的味道,像是一切都在掌握之中那般。
晏南柯只一眼,就不由自主的深陷了進去,順從的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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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爺,你是不是在和大哥算計着什麼見不得人的事?”
宮祀絕一笑,捏了捏她腰上的軟肉。
“啊!”
晏南柯驚呼出聲,擡起腿踢了一下他的小腿。
“好好跟我說,別轉移我的注意力。”
宮祀絕一臉無辜的表情。
“本王冤枉。”
他親了親她的耳朵,面上是難得的暖色。
“肅清朝堂,是必要之行,許家與宮天齊一定要死。”
這聲音聽起來有些冷。
晏南柯明白了他的意思:“接下來要怎麼做?”
宮祀絕挑眉,極爲輕柔的在晏南柯耳邊道:“靜觀其變。”
就算兩人什麼都不做,依舊有很多人按捺不住。
就在京城平靜了大概半個月之後,又一封請柬被送到了府上,晏南柯剛要拒絕,就看到了這封請柬的落款。
風。
“拿來,我看看。”
晏南柯一把將請帖放在手中觀察,果然她沒有看錯,正是風家的請帖,原因是風池郡王最近身體不適,越發虛弱,打算大擺生辰宴沖喜。
這風家乃是太后的本家,就算是看在她老人家的面子上,這封請柬也沒有人會拒絕。
只不過,這封請柬不是重點,重點是這上面的內容。
風家將在這場宴會之上,拿出風家的傳家寶,來交換能治好風池郡王的靈藥。
晏南柯將請柬捏在掌心之中,眼底閃過一道流光。
她記得很清楚,那風家的傳家寶,是一封至今無人破解的寶圖。
也是,她上輩子知曉金礦所在之物。
金礦的地點她早已知曉,可寶圖既然已經現世,她要做的不是得到它,而是……毀了它。
那三座金礦是她心中最大的祕密,絕對不能被任何人知曉。
“告訴風家來傳信的人,我與王爺,會如實赴約。”
風家作爲曾經最大的世家高門,這庭院也是數一數二的奢華精緻,宴會之上來的人更是囊括了絕大多數的京城貴胄,看上去好不熱鬧。
宮祀絕與晏南柯並肩同行,沒想到纔來到主院門前,就看到了風池郡王坐在輪椅上,居然親自出面迎接百官。
只不過他爲人清冷,不善言辭,對於別人的恭賀也只是略微點頭,很少說話。
晏南柯和宮祀絕對視了一眼,她加快了腳步走到他面前行了一禮:“聽聞池郡王近來身體不適,如今可好些了?”
風池面上沒有什麼表情,再加上常年病弱,那張臉比尋常人還要蒼白一些,看上去透着一種病弱清冷的味道。
“謝王妃關心,還好。”
和他這個人一樣,就連說話的聲音都聽着冷。
晏南柯不過是與他只有幾面之緣,唯一印象最深刻的,便是曾經風池與晏如夢見過面那回事了。
若說是巧合,她可並不怎麼相信。
眼神悄無聲息的打量着面前這個男人,晏南柯垂下的手偷偷勾了勾宮祀絕的小指。
意思明顯是在告訴他,自己對此人有所懷疑。
“那我與王爺就先進門了。”
整個風家,如今就只剩下風池一個嫡子,看起來有些冷清清的。
風池這一次卻主動出聲:“我來爲二位帶路。”
他這一行爲,實在是讓晏南柯覺得有些受寵若驚。
“池郡王不必這般客氣,我與王爺自行進去便可。”
風池微微側目,他忽然說了一句讓晏南柯有些出乎預料的話來:“今日這生辰宴,二位是我風池,最重要的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