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5章 不是赴死,而是解脫。

發佈時間: 2025-08-11 16:38: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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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5章不是赴死,而是解脫。

秋雨快哭了,要不是懷裏還抱着貓,真要捂着眼睛哭唧唧了。

“小姐,幸好你沒看到,嗚嗚嗚……太噁心了,我要長針眼了……”

春華也搖頭,努力讓聲調平緩。

“小姐,時間不早了,咱們得快點回宮了。”

白默笙一聽她們要回宮,眼底滿是不捨,委屈巴巴地拉着她的手,不想放開。

“姐姐,你就要回了啊?”

君梓彤看着眼前委屈的少年,軟萌軟萌,像只奶貓,實在讓人厭惡不起來。

“嗯,要回了,宮門要落鑰了。”

白默笙眼睛黑白分明,看着她就像看着骨頭的狗崽,黑瞳圓溜溜的。

“那姐姐,我、我以後能不能去看你……養的小黑啊?”

君梓彤眼底帶着笑意,轉頭看向春華懷裏的小黑貓,點了下頭。

“小黑本算是我替你養的,你什麼時候想看它都可以。”

白默笙聞言,雙眼亮得跟浸過水一樣,抿着嘴也忍不住笑。

“嗯吶,我知道了姐姐,你們趕緊回去吧,太晚了不安全。”

他終於依依不捨地放開了她的手。

春華和秋雨一左一右跟在君梓彤旁邊,朝馬車行去。

可剛走了幾步,君梓彤又頓住叫,轉身看着站在原地不捨離開的少年。

“白默笙,你過來。”

白默笙第一次聽她叫自己的名字,只覺聲音好聽又帶着甜蜜,心裏炸開了煙火,好似蝴蝶般飄了過去。

“姐姐,怎麼了?”

君梓彤從春華那裏要過之前買的那個書生泥人,塞到他手上。

“謝謝你今晚陪我們逛街,我很開心,這個送你。”

說完之後,不等他反應就轉身離開,腳步匆匆,背影有些落荒而逃。

白默笙睜大眼睛,低頭看着泥人,嘴角的笑容越來越大,在原地跳了幾下。

“姐姐,我喜歡你!”

不管她能不能聽到,他都要說出來。

這句話,他在心裏憋了好幾年了,從初見她開始就想說了。

君梓彤腳步一頓,卻並未回頭,繼續往前去了,只是冪籬底下,嘴角勾着笑。

她終於體會到話本子裏經常說的一個詞,小鹿亂撞。

君梓彤原本還想跟獨孤雪嬌過去打個招呼的,但因爲這事,臉紅如霞,心跳如鼓,根本無暇去找她說話了。

獨孤雪嬌和君輕塵手牽着手,走在擁擠的長街上。

“總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君輕塵抓起她的手,放在脣間輕輕一吻。

“卿卿放心,我絕不會讓他再翻出任何浪花。”

月影籠了銀紗,星辰漫天,煙火不時在身後的夜空綻放。

都說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

許憶安的事就像是插了翅膀,兩三天的時間,整個涼京已傳的沸沸揚揚。

除了養外室,最勁爆的消息莫過於,許尚書廢了,再也做不成男人了。

相較於朝事,大家還是對這種豔史比較感興趣,越傳越邪乎。

最近幾日禮部尚書府大門緊閉,都沒怎麼有人從正門出來了。

而在朝堂之上,御史謝成閔上摺子彈劾禮部尚書貪贓枉法,洋洋灑灑列了百十條罪名。

龐太師一派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許憶安是他的得意門生,好不容易纔提拔起來的。

其實他想保的不是許憶安,而是禮部尚書的職位。

這其中是誰的手筆,他不用動腦子也能猜到,君輕塵這是想從他手裏搶肉啊。

龐太師一派的官員得到他的提點,個個跟吃了春藥一樣,亢奮地不得了,在大殿之上爭論爭的面紅耳赤。

總結一句話,極力主張是非自有公論。

君輕塵看着一羣原形畢露,喫相難看的文官,冷笑一聲。

可他也知道,現在不是時候,必須一擊必中,必須要讓這些官員心服口服,因此責令都察院徹查此事。

許憶安現如今將要被擼下來,還可能波及到龐太師派系的其他人,前庭最近處處風聲鶴唳。

龐太師自然不想把禮部尚書的位子讓給攝政王派系的人,兩邊明裏暗裏打着各自的主意。

明爭暗鬥,就看最後誰技高一籌。

教坊司,離恨天。

許憶安的事剛發生,事情就傳到了教坊司。

對於這個結果,雲裳早就猜到了,心裏除了爽快,還有一種釋懷。

壓在心上好幾年的石頭,終於被移開了,可以自由地呼吸了。

雲裳心裏十分感激獨孤雪嬌,若不是擔心鄭蘭英,估計早就去當面感謝她了。

鄭蘭英畢竟是受害者,而且有獨孤雪嬌在暗地裏周旋,第二天就把她放了出來。

雲裳早就只會了沈懷禮,讓他幫忙掩護,她則跑去照顧鄭蘭英了。

“蘭英妹妹,以前的事情都忘了吧,這次許憶安絕對逃不了,咱們的仇都報了。”

鄭蘭英趴在牀上,後背鞭痕縱橫,還有好些用蠟燭燙出來的紅疤,慘不忍睹,不見一塊好肉。

可她卻好似完全感覺不到痛,睜着無神的雙目,無悲無喜。

“忘了?談何容易,他對我做的一切就像是噩夢,將伴隨我一輩子。”

雲裳手上動作一頓,指尖沾着藥膏小心地幫她上藥。

“蘭英妹妹,你不要這麼悲觀,不管怎樣,你都爲家人報了仇,他們泉下有知,肯定也希望你以後能過的幸福點。”

鄭蘭英苦笑一聲,顫抖着手抓住她的手。

“雲裳姐姐,這麼些年謝謝你一直鼓勵我,幫助我。

若不是有你在身邊,我真怕自己撐不住,也不會等到這一天。

你知道那天我親眼看到許憶安跟只狗一樣躺在地上,被無數的人踩來踩去,心裏有多爽快麼?

一向高高在上目中無人的狗男人,也會有那麼一天啊。

他的虛僞面具終於被撕開,看着他歇斯底里地怒吼,也很有趣呢。

這麼多年來心裏的憋屈都散了,我突然感覺很累很累,就像是唯一支撐着我的繩斷了,我不知道自己該何去何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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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裳從未聽她一口氣說這麼多話,還以爲她是大仇得報,向自己敞開了心房,也不禁替她感到高興。

“蘭英妹妹,你不要這麼說,你還很年輕,你要對未來充滿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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