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5章 你根本不是個男人!

發佈時間: 2025-08-11 17:0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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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5章你根本不是個男人!

盤庚眼看着一個女孩兒被壓了進來,身上的長裙凌亂,胸口還露了一大片,不禁眉頭狠狠一皺。

任誰看了,都知道女孩子是被強行帶來的,甚至反抗的時候,還被這兩個北冥的士兵侮辱了一番。

他轉頭看向上首的申屠扈,目光如劍。

“申屠將軍,你莫不是忘了咱們現在還在涼京城裏!這兒耳目衆多,到處都是他們的人,你爲何還要做這種事?就不怕死在這裏麼!”

盤庚一直知道申屠扈是個瘋子,嗜血殘酷沒人性,可不是沒腦子的人啊,怎麼突然就變得這般蠢呢!

就算他想作死,也別拉着北冥將士一起啊,到時候使團回國,公主死了已經很難交代,再拉着這些人一起陪葬,要怎麼跟皇帝交代!

一聽說他要來教坊司,就知道沒好事,就算跟他兩看兩相厭,還是忍着不適跟來了,就是怕出現現在這樣的事兒。

申屠扈唯一剩下的那只眼看起來陰騖極了,只淡淡地從他身上掃過,便看向了衣衫不整的女人,嘴角斜勾。

“盤庚,你莫要以爲能跟我一起來涼京,就表示我很待見你,不過是大皇子的一條狗而已,還真把自己當人了!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管老子的事!”

盤庚被他懟的胸口起伏,一股火氣直往頭頂冒,要不是被身邊的親隨按住了手,真要跟他大幹一場了。

這他孃的說的什麼鬼話!

感情自己很待見他一樣,要不是爲了北冥這些將士,管他作天作地還是作死呢!

“申屠將軍,話已至此,你愛聽不聽,到時候出事了,可不要怪到我的頭上!”

盤庚怒極,拂袖而去,眼不見爲淨。

眼看着他走了,幾個跟隨他的屬下也趕緊溜了,以免惹火上身。

“將軍,您不回客棧嗎?”

幾個小將看着盤庚往反方向拐,有些摸不着頭腦。

盤庚淡定地擺手,隨意找了個由頭,獨自一人朝裏側院落行去。

“將軍火急火燎地去幹嘛啊?還神神祕祕的,不告訴我們。”

“你個蠢貨,告訴你個鳥兒!來這種地兒,不睡女人,還來賞花不成!”

“誰說的,將軍纔不是那種人,他一向潔身自好,你們什麼時候見他在外面眠花宿柳!將軍跟咱們可不一樣!”

“那怎麼能一樣,咱們北冥的女人潑辣大膽,就算將軍不搭理她們,也三天兩頭想盡辦法往將軍牀上爬,送上門的便宜貨,能跟這裏矜持如嬌俏的女人比嘛!”

“就是,就是,光看都看膩味了,正好來這裏換個口味,我覺得將軍那種悶騷的性子,就喜歡小家碧玉的女人,指不定早看上哪個姑娘了,否則也不會跟咱們一起來。”

“哎,將軍年紀也不小了,至今沒有娶妻,連個小妾都沒有,也該找個女人泄泄火了。”

幾個小將目送着盤庚離去,笑得眉眼開合,自家將軍終於開竅了,他們真是操碎了心,老母親一樣。

盤庚儘量避開來往的客人,往熟悉的院落大步行去,可他還是來晚了,撲了個空,想見的人被叫走了。

他站在門口思量了下,眉頭緊皺,忽而想到什麼,神情鉅變,腳步匆忙地轉身而去。

風慈確實被叫走了,就在盤庚來之前,只不過她是抄的近路,剛好沒有遇上。

來找她的丫鬟早被嚇得話都說不利索,只哭着喊,挽柳被帶走了。

挽柳是風慈的丫鬟,記得第一次見她的時候,雖比自己還年長兩

歲,卻十分嬌小瘦弱。

站在那裏像只小雀,彷彿風一吹就能颳走。

這麼些年,挽柳一直跟在風慈身邊,早過了成親的年紀,卻死活不願意離開。

不管風慈說什麼,她都不聽,只有一句話。

小姐在哪兒,我就在哪兒。

風慈在家破人亡後,就變得十分冷漠,對誰都冷冰冰的,教坊司的小丫鬟都怕她。

剛開始分給她的丫鬟並不是挽柳,連續走了兩個之後,挽柳纔來到她身邊的。

這麼些年,雖然看上去她依舊對挽柳不熱絡,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對挽柳與旁人不同。

雖不是親人,卻勝似親人,只不過她不愛表達而已。

風慈之所以不願在外人跟前表現出自己的關心,完全是爲了挽柳的安全着想。

當年家破人亡後,她心裏生出個隱祕的念頭。

自己就是個剋星,任何靠近她的人,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所以她拒絕任何人的靠近,更不會跟任何人交心,甚至不願多說一句話。

風慈在自己周身築了一層厚厚的殼,銅牆鐵壁,誰也休想闖進來。

她故意疏遠挽柳,在外人面前,從不給她好臉色,就是怕落在有心人眼裏。

原本以爲做的已經很好了,沒想到還是到了這一日。

風慈胸口起伏不定,總覺得被堵住了,憋悶地喘不過氣。

她甩下通風報信的丫鬟,腳步飛快,趕到了表演歌舞的花廳,毫不猶豫,一腳把門踹開了。

映入眼簾的一幕,讓她怔在原地,許久沒反應過來,甚至忘記了喘氣,窒息感親襲而來。

挽柳的長裙早被扯的不成樣子,衣衫不整地跪在花廳正中,可以清楚地看到破敗的雪背。

脊骨凸起的盡頭,是一對漂亮的蝴蝶骨,原本平整如美玉的肩膀,此時卻被金線貫穿!

鮮血順着肩胛骨往外冒,把破碎的裙子染紅,地上蜿蜒着刺目的紅。

挽柳雙目無神,半癱在血泊中,像個被撕裂的破敗布娃娃。

看到她的時候,才稍微恢復了些神志,眼神閃爍,被咬的血淋漓的脣動了動。

即便聽不到聲音,也能讀懂她的脣語。

她說,小姐,快走。

挽柳想要像往常一樣,給她一個笑,可嘴角怎麼都扯不開。

她嘴脣扇動着,眼中的光亮逐漸被親襲,痛苦地渙散開。

風慈看着此時的挽柳,腦海裏閃過無數片段,曾經她也像這樣被金線貫穿了蝴蝶骨。

申屠扈是故意的!

尖銳的刺痛在胸臆間寸寸蜿蜒,她深吸了一口氣,視線轉向申屠扈,瞳色幽深,晦暗。

“申屠扈!有什麼衝我來,何必折磨個弱不禁風的女孩子!

你難不成折磨女人成癮?就會欺負弱者,你根本不是個男人!”

申屠扈見到她憤怒的樣子,忽而勾脣笑了起來。

“這樣看起來順眼多了,還是生氣的時候更吸引人。”

這次到了涼京,再次見到風慈,他發現以前被捏在手裏的小寵物變了。

不聽話就算了,還總擺張死人臉,面無表情,十分無趣。

他甚至一度失去了逗弄的心思,還是現在這樣張牙舞爪的比較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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