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6章夫人,你是不是在喫醋?
展景煥問完就後悔了,心裏開始咆哮,這麼娘們唧唧的問話怎麼可能出自他之口!
他一度以爲自己是被蠱惑了,就是那種被蛇纏住身體動彈不得,任由美女蛇爲所欲爲。
聽到女人直言不諱的回答,他差點梗出一口老血,猛咳不止。
若真能咳出血就好了,得該噴她臉上,也好讓她清醒一點,省得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刷新不要臉的下線。
展將軍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難得露出爪子,絲毫不再顧及形象,大吼。
“你到底是不是個女人?”
玄衣女人仿若未覺,把臉湊過去,一手掐住他的下巴,眨眨濃長的睫毛,踮起腳尖,親了一口。
“我是不是女人,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欲哭無淚將要原地爆炸的展景煥:!
這個女人太、太不要臉了,放蕩,不知羞恥……
然後就找不到詞了,展將軍已經把畢生所學的侮辱性詞彙用完了。
玄衣女人裝的一手好蒜,好似根本沒聽到他的罵聲,還在給他分析,表情十分認真。
“在霧毒谷的時候,你們同時進去好幾個人,我卻一眼看中了你,就是因爲你這張臉。
若不是長得太合我胃口,可能一開始我都不會看你第二眼,更不會……勾飲你。”
展景煥:……
原來這個女人垂涎我的臉!
從一開始就想睡我!
太他孃的有傷風化了!
好想一巴掌拍死她啊。
兩人以怪異地姿勢僵持着。
一個欲行不軌,想要霸王硬上弓。
一個拼死守護處男的貞潔,想把人拍死。
就在這時,遠處傳來腳步聲,且越來越近。
兩人同時扭頭看過去,不等展景煥開口,一只小手已經捂住了他的嘴。
“不要亂叫喲,我會控制不住自己……”
兩人又同時回過頭,互相對視着。
女人勾脣一笑,露出一口石榴米般的素齒,上下磨了磨。
“控制不住……想殺人。”
展景煥察覺到她的指尖在脖子上游走,又想到那朵瞬間枯萎化成灰的龍爪菊,不動彈了。
雖說有些憋屈,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啊。
他又不是愣頭青,爲了所謂的男人尊嚴,把命都豁出去。
玄衣女人滿意地點點頭,忽而踮起腳尖,趁他不注意,又在臉上親了一下,蜻蜓點水一般。
“寶貝,好乖喲,今日就暫且到這裏,我還有些事情要辦,改日再來……寵幸你。”
展景煥胸口一陣起伏,筋脈即將爆裂。
剛剛還勸說自己要忍住,不要衝動行事,此時卻只想爆發,想打死她。
在他動手之前,女人聰明地見好就收,轉眼間,身形已飄忽不見。
來的時候輕飄飄像一陣霧氣籠罩過來,走的時候同樣如此。
當真是瀟灑的很,撩完就跑!
展景煥後背離開柱子,站直身體,血液沸騰,怒氣卻無處發泄,氣得差點撓地。
走過來的人正是城主府的管事,身後還跟着兩個搬東西的壯漢,看到他的時候,頂着一張討好的臉快步上前。
“展將軍,這是爲您準備的新箱籠……”
巴拉巴拉說個不停,口若懸河,絲毫沒看出展景煥難看的臉色。
“行了,送過去吧。”
趙管事被打斷,這才察覺到他不對勁,周身籠罩的寒氣能把人凍死,趕緊腳底抹油,帶着兩人走了。
剛走出沒多久,忽而身後又傳來一聲怒吼,穿破雲層。
“滾!”
趙管事嚇得雙腿一軟,若不是身後兩人眼疾手快,早趴地上去了。
他戰戰兢兢地轉過身,不解地看着突然怒吼的展景煥。
“展、展將軍,可是還有什麼事要交代、交?”
展景煥揉着太陽穴,努力剋制着,朝他擺手。
“不是跟你們說的,趕緊走吧。”
趙管事聞言,如臨大赦,扭過頭,健步如飛。
走出好長一段距離,拐過彎,再也看不到人,才反應過來。
“不是跟我們說的,那是在跟誰說?”
說到這裏,與跟着的兩人對視一眼,好似發現了什麼驚天大祕密。
“沒想到展將軍竟是……天哪,大小姐怎麼會看上這樣的人……
不行,我要去告訴老爺,你們兩個把東西送過去,然後就溜吧,不要再碰到了。”
話音落,一路小跑着去城主的書房了。
展景煥自然不是對着他們吼的,也不可能無緣無故對着空氣吼,只以爲消失的女人去而復返。
她就像是
一團霧,重新籠罩過來,對着他的耳朵吐氣如蘭。
“剛剛忘了告訴你,若你實在喜歡那種小白花,我委屈一下,扮演扮演,也不是不行。
你要你肯給我睡,別說是嬌弱的小白花,就算是純潔的白蓮花,我都可以。”
展景煥身形猛轉,可身後除了一團霧,什麼都沒有。
憋在胸口的氣終於忍不住,吼了一嗓子,滾。
玄衣女人非但沒有滾,過了一會兒又湊上來,嬌妹的聲音卻好似魔音灌耳,在四周響個不停。
“寶貝,你生氣的時候也很可愛,啊,好想睡。”
展景煥:!
如果現在有把鞭子,他一定要把女人吊起來,抽的皮開肉綻,看她還怎麼胡言亂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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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惜,他手頭沒有鞭子,就算他找到了,人也已經不見了。
女人留下這麼句騷話,人就徹底消失不見了。
徒留熱血沸騰的展將軍揮劍亂舞,差點被院子裏的樹給砍禿嚕。
卻說趙管事一溜小跑,想着第一時間跟家主彙報,可到了書房並沒有見到人。
他站在門口,擰眉細思,忽而想到什麼,轉頭,朝着正院偏房跑去。
好不容易氣喘吁吁地跑進院子,就看到裏面的紅木門緊閉,門口筆直地站着四個人。
左邊兩個是夫人的貼身大丫鬟,右邊兩個是伺候老爺的小廝。
趙管事可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從涼京跟到陽華城,依然做着他的管事,就說明他很有本事了。
看到此情此景,即便不湊近過去,也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事。
門口四人鎮定自若,好似根本沒聽到門裏傳來的鞭子聲和淺淺的嗷嗷叫,該看花的看花,該賞樹的賞樹。
趙管事站定,仰頭,看着頭頂的夜空,忍不住嘆息一聲。
今晚的月亮真圓真……夫人,夫人爲夫錯了……亮啊……
趙管事的嘆息被一聲可憐兮兮的求饒打斷,眼角餘光朝紅木門看了一眼。
唉,也不知道這一次老爺又犯了啥錯。
“知不知道你犯了什麼錯?”
簡夫人手裏拿着紅木鞘小皮鞭,在男人的腦殼上戳了一下。
沐鴻振不要臉地上前,把她抱個結實,像只大狗在她身前蹭。
“夫人,爲夫真的知錯了,下次絕不會再犯。”
簡夫人想把人扯開,奈何力氣沒男人大,只能拿紅木鞘戳他的腰。
“給我死開,瞧你之前那眼神,能把人小姑娘的臉皮給看薄咯。
怎麼?到現在還忘不了心上人吶?連她生的女兒都要多瞧幾眼?”
一想到這狗男人之前直勾勾地盯着獨孤雪嬌瞧,彷彿在透過她尋找心上人的影子,簡夫人就氣得想把人給剁了。
沐鴻振怎麼可能承認,趕緊搖頭,舉手發誓。
“夫人,別瞎說,我心上人只有你啊,哪有別人。
要說獨孤小姐的孃親,那不過是少不更事,跟一羣紈絝子湊熱鬧而已。
大家都說沈家姑娘長得好看,都跑去追求,還天天在老子耳邊吹牛逼。
一個說沈姑娘多看了他一眼,一個說沈姑娘故意把手帕掉地上就是爲了讓他撿走……
你說,像我這樣沒腦子的,能受得了這種刺激,那不得跟着一起去湊熱鬧。
年輕的時候,誰不是老子天下獨尊,總在拼命證明我比別人強,要是輸了一截,那晚上可是睡不着覺的。”
這話說的着實感人肺腑,把不要臉的紈絝子弟生生描述成了有志氣有毅力有勇氣的三有少年。
簡夫人可不喫這一套,斜睨他一眼,聲音冷冷的。
“都睡不着覺了,還說沒惦記着人家,這得多喜歡啊。
當初我跟你成親的時候,回孃家住幾天,也沒見你夜不能寐。”
一針見血,直接扎到了任督二脈,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了。
沐鴻振猛咳兩聲,臉漲的通紅,可這麼多年,他不是沒長進的。
尤其是當年親身經歷過被獨孤鐸搶走心上人的事兒,臉皮早就練的出神入化。
他不顧簡夫人的冷眼,又撲了過去,直接把人壓在椅子上,還生猛地偷了個香。
“夫人,你是不是在喫醋啊?”
厚臉皮第一境界,反客爲主。
果然,簡夫人聽到這話不樂意了,喫你祖宗奶奶的醋!
可因爲被他全方位無死角地抱着,手中長鞭招呼不到他身上,只能往地上狠狠一抽。
啪——
聲音響亮刺耳,可見是用了大力氣。
“沐鴻振!你個不要臉的!說什麼鬼話呢!
還我喫醋,呵,就你?做你的青天白日夢去吧!”
沐鴻振絲毫沒有被罵到,反而把人抱的更緊了,甚至把腿也用上了。
“嗯,夫人怎麼可能喫醋,是爲夫在喫醋。”
厚臉皮第二境界,顛倒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