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四十章 別說話,我懂

發佈時間: 2025-08-11 17:16:01
A+ A- 關燈 聽書

劇痛讓老者表情扭曲。

他緩緩擡起手像是想要做什麼,然而下一刻,那只手已經從他胸口抽出。

枯瘦的身體頓時留下了一個血洞,那血洞還在不斷往外冒出有些發紫發黑的血。

宮祀絕乾淨的衣袖此時已經遍佈血污。

他立於原地,已經有些消瘦的身體微微晃了晃。

隨後,他沒有再看那老者一眼,而是側身看向晏南柯。

四目相對。

頃刻間,晏南柯眼圈通紅。

她喉嚨顫抖,想要說什麼,卻什麼都沒說出。

嗓子像是沒什麼堵住了一樣,明明有千言萬語,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她眼睛睜大,儘量不讓淚水模糊自己的視線。

她害怕自己眼前這一切只是做夢。

等到夢醒的一瞬間,就再也看不見了。

男人一眼就看到了晏南柯渾身狼狽的樣子。

她身上大大小小傷痕無數。

脊背剛剛還被抽了幾下,皮開肉綻。

宮祀絕動了動脣。

心口蔓延出來的劇烈心疼,令他手指都在發顫。

“阿柯。”

晏南柯聽到那熟悉的嗓音,整個人在頃刻間動了。

她不再遲疑的將整個人都撲在宮祀絕懷中。

雙手用力收緊,抱住男人勁瘦的腰,死死抓住,好像是抓住了天下最重要的東西。

然後她眯起雙眸,擡起頭,將脣印在了宮祀絕脣上。

兩人脣齒相依。

淡淡的血腥味在鼻尖蔓延。

宮祀絕下意識將自己都是血的那只手臂藏起來,不想弄髒晏南柯的身體。

可是糾纏着糾纏着,卻什麼也顧不得了。

他低下頭,閉上眼睛,細心的,耐心的,一點點的攻城略地。

品嚐着天下間最美妙的滋味。

讓他着迷,讓他無法不動容。

甚至期待這一刻能夠天長地久,讓他將眼前這個小女人融入骨血裏。

兩人的氣息在逐漸紊亂。

宮祀絕忽然感覺口中多了一樣東西。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晏南柯舌尖一頂,將那藥丸送入他的喉嚨。

宮祀絕微微睜開雙眼,心裏驟然間明悟,抓着晏南柯身體的手臂頃刻間箍住她的身體。

良久,宮祀絕擡起頭。

他略微垂首,看着被他吻的通紅的雙脣,還有面前女子那已經豔麗至極的面容出神。

“阿柯。”

晏南柯用臉頰蹭了蹭他的胸口。

她哄着眼睛,將自己全身心都依靠在眼前人身上。

“嗯。”

“阿柯,阿柯,阿柯……”

宮祀絕好像魔障了一樣,輕輕的,不停的在晏南柯耳邊小聲喊着她的名字,好像這樣就能確定她在自己身邊一樣。

激動的情緒過去。

晏南柯終於能夠將心緒平復下來。

一種無比喜悅的感覺在心間炸開,晏南柯眉眼是止不住的笑意。

“阿謹,還好你醒過來了……”

宮祀絕揉了揉她的頭。

抱着她柔軟的身體靠在牆壁邊。

兩人身上都髒兮兮的,此時也顧不得旁的了。

宮祀絕聲音輕柔繾綣,透出無盡溫柔。

好像能夠包容她的天地一樣。

“阿柯,是我讓你受苦了,對不起。”

晏南柯聽着這道歉的話皺了皺眉。

她擡起頭,咬了一下宮祀絕本就被她折磨的,也變得紅起來的脣,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你我之間,還說這些做什麼,如果是我出了事……”

宮祀絕擡起手,將指尖抵在她脣上,不讓她繼續說下去。

“不,我不會再讓你出事,絕對不會。”

他眼底火焰好像在燃燒着。

原本陪同了他一輩子的火蓮印記,在逐漸淡化。

隨着鳳凰膽入了體內,一種灼熱的感覺在渾身上下的經脈之中流竄着。

宮祀絕還不能亂動。

晏南柯垂下眸子,長長睫毛輕顫。

這墓室安靜的很,只有他們兩人,還有一具老者的殘破屍體。

只是那東西無法影響兩個人的心情。

宮祀絕吻了吻晏南柯的額頭,他覺得自己的身體有些不對勁兒。

那鳳凰膽肯定是真的,但是此時藥力在體內亂竄,和原本的千焰毒融合在一起,好像起到了一種他都沒料想到的效果。

晏南柯明顯也發現了什麼。

然後她低下頭看了看小阿謹,又看了看宮祀絕。

宮祀絕臉頰紅了一瞬。

他感覺自己渾身上下都燥熱起來。

一開口,說話聲音略微沙啞低沉:“阿柯,我……”

晏南柯封住他的脣。

一雙明妹漂亮的眼睛,宛如天上星辰。

她忽然燦爛的笑着:“別說話,我懂。”

宮祀絕:“……”

晏南柯雙手還住他的脖頸。

一雙眼睛亮亮的。

“雖然咱們成親這麼久了,還沒在野外試過,反正這裏又沒有別人,不如……”

這話說的宮祀絕熱血沸騰。

本就壓抑不住的感覺潮涌而出。

宮祀絕眼睛都紅了。

他立刻將晏南柯抱了起來。

晏南柯身體失重,卻將自己整個人都掛在面前這男人身上。

她閉上眼睛,將下巴壓在宮祀絕的肩膀,老者他抱着自己走進一個比較隱祕乾淨的石室裏面。

這裏有一座比較大的石棺。

在知道這裏裝的並不是屍體之後,兩個人心裏也沒有任何彆扭感。

宮祀絕早就已經忍不住了,好像餓了多年的狼,要將面前的美食拆喫入腹。

而作爲食物的這個人卻一點兒自覺都沒有。

還在不停的挑逗着這個野獸原本脆弱的精神。

她整個人猶如水蛇。

身體柔軟的不可思議。

紅脣溢出輕語,猶如要將一切聽到那聲音的人溺斃。

小小的石室之中,溫度好像徒然增高了許多。

宮祀絕害怕她再次受到傷害,儘量剋制着自己,動作輕柔至極。

甚至將自己身上穿着的天麟甲也脫下來墊在她身下,唯恐傷了她一絲半點。

墓室沒有白天黑夜。

時間也無任何意義。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墓室之內的長明燈依舊散發着幽幽光火。

躺在石棺之上的晏南柯感覺自己已經不知道今夕何年,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她一低頭。

看着自己身上斑駁痕跡,臉色突然就紅了。

腰背痠疼不已,兩條腿軟綿綿的,已經不像是自己的。

好傢伙,這是做了多久?

好像饞了幾年似的。

浮動廣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