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南柯立刻看向旁邊。
卻發現宮祀絕並不在這裏。
一顆心頃刻間提了起來,就在此時,她聽到了一陣腳步聲。
“誰?”
這裏畢竟是陌生的地方,晏南柯不敢保證沒有任何危險。
之前那老者就是前車之鑑。
“阿柯。”
熟悉的聲音,熟悉的人。
男人修長身影隨着腳步聲走了過來。
那張俊美的面容噙着笑,一雙鳳眸恍若銀河。
“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晏南柯見到是他,整顆心都放鬆下來。
隨後又躺了回去。
她感覺自己身體被掏空。
“我……哪裏都不舒服!”
面對宮祀絕,她也沒有任何要強撐着的意思。
因爲她,是有人疼的。
果不其然,她看到了男人眼中心疼的表情。
他把她抱在懷裏。
“哪裏難受,我幫你揉揉。”
大手落在晏南柯腰上。
一陣癢意立刻讓晏南柯咯咯咯笑了起來。
“別,癢,不要碰……”
宮祀絕卻略微垂下眸子,手指卻一點兒沒打算收回來。
“昨晚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很喜歡。”
晏南柯呆住,“啊……”
她臉頰紅的好像要滴出血來。
宮祀絕見她這想要讓人欺負她的可愛模樣,感覺心臟都被人揉捏着軟了不少。
他笑道:“好了,不欺負你了,好好坐着別動。”
這一次,內力從他掌心蔓延。
那溫熱的氣流頃刻間在她四肢百骸流動着。
因爲是屬於宮祀絕的內力,晏南柯沒有任何抵抗的意思,任由對方的一切留在自己體內。
她舒服的閉上眼睛。
好像小貓一樣收回了張牙舞爪的爪子。
宮祀絕用內力將她身上痠疼的肌肉和經脈梳理了整整半個時辰,等到晏南柯舒服的快再次睡過去,才鬆開手。
他眉眼彎着。
整個人都是愉悅的。
好像餓了許久,終於饜足的猛獸。
他讓晏南柯更加舒服的躺在自己腿上,然後一下一下輕柔拍打着她的脊背。
這裏還很危險,必須有一個人要保持清醒,晏南柯能睡,但是他不能。
“現在,讓我來保護你吧,阿柯。”
這段時間他渾渾噩噩,很難保持清醒。
雖然如此,卻也聽到了一些斷斷續續的聲音。
只不過那聲音模糊遙遠,他聽不清,因爲身體太過虛弱的緣故,就連手指都動彈不得。
這輩子,他還是頭一次這樣無能爲力。
甚至自己的身體都掌控不了。
只不過,即便是變成如此,他也絕不後悔。
如果上天再次讓他重新來一遍,他的選擇一如既往。
會拯救那道他生命裏面的光。
晏南柯身上的傷勢已經被塗了藥,她來的時候畢竟帶了不少好東西,這會兒已經用上了。
又眯了一小會兒,她這次清醒了不少,身上也沒感覺那麼難受了。
可惜的是,這裏是墓室,沒水。
宮祀絕見她醒了,這纔將自己不久前出去探查的東西說了說。
“我沒敢走太遠,就在附近找了找,並沒有發現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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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南柯點點頭,這件事她有預料。
“我猜測出口是在蛇坑底下,只不過那白骨堆不清楚有多深,咱們兩個人挖也不清楚要挖到猴年馬月,還有青竹他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她來的墓室那樣兇險。
青竹去的地方恐怕也不簡單。
而且有蠱蟲擋着,他肯定沒辦法穿過那層阻礙來到這裏。
宮祀絕想了想,“不管怎麼說,先出去,之後尋來援兵救青竹。”
他們兩個一個久病初愈。
一個渾身是傷。
這會兒不出去給人拖後腿就不錯了。
晏南柯也知道這個理,只是心裏有些急切。
她剛要抓過自己旁邊破爛的衣服,宮祀絕就將天麟甲套在了她身上。
“貼身穿好。”
晏南柯咬牙:“這是給你的。”
宮祀絕目光沉了沉,動作十分強硬:“穿上,別以爲我不知道這是什麼。”
晏南柯拗不過他。
只能乖乖穿好。
這男人雖然看起來挺聽話的,可是有時候又太過固執。
她真是一點兒辦法都沒有。
宮祀絕抓緊她的手,拉着她,兩個人走到外面。
他停在屍體旁邊,然後撕扯開老者身上的一些衣服,露出了他下方那猙獰恐怖的枯瘦血肉。
“此人逐漸的應該是毒功,因此蝕骨香對他造成不了致命傷害。”
晏南柯道:“他停在這裏肯定很長時間了,這周圍絕對有出口。”
宮祀絕點頭,將老者身上的東西檢查了一遍。
然後摸出來一些銀子,和一些小藥瓶。
這些藥應該就是他的貼身之物。
可是驟然間,一個貼身小荷包落在地上,宮祀絕將其拿在手中,發現了其中妥善保管着一塊玉佩。
這玉佩看起來沒什麼特殊的,可是上面雕刻的古怪花紋,還是吸引了宮祀絕的注意。
他驟然間眯起眸子,眼底劃過一道厲色。
看到宮祀絕的表情,晏南柯好奇問道:“什麼東西?”
宮祀絕將玉佩給她看。
“是天毒山的標誌。”
晏南柯垂眸,“天毒山?”
“嗯,你可知道南疆那些毒術蠱術傳承自哪裏?”
晏南柯搖了搖頭。
“便是來自這天毒山薛家。”
晏南柯詫異的睜大雙眼。
“難不成薛家也是隱世家族?”
宮祀絕有些意外:“你居然知道隱世家族的消息。”
“嗯,是師父跟我說的,她說這天麟甲便是燕家制作,只不過燕家幾十年前就分崩離析了。”
宮祀絕目光柔和,抓緊了她的手:“倒是也不用擔心,那些家族只不過有特殊之處在,並非強大的不可思議,這天下真正的掌控者,這就是皇權。”
晏南柯點點頭,她相信宮祀絕。
而且家族再大也就那麼點兒人,而國家,可是有無數軍隊。
晏南柯沒再多問,而是將玉佩收進自己的小包裏。
也許以後會有什麼用也說不定。
確定老者身上再也沒有特殊的東西,兩人繼續尋找出口。
她特意留心了一下那些藤蔓所在的地方,目光突然停在屋頂的位置。
雖然這距離很高,可是現如今他們有兩個人,也不一定不能上去。
“阿謹,我倒是有個出去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