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7章我是不是做錯了?
許望城,太子府。
半夜三更,月亮高空掛,府裏寂靜極了,偶爾能看到走來走去巡邏的護衛。
在府上東北角偏僻的地兒,有兩個護衛站在門口,笑的一臉銀蕩。
“嘖嘖,聽聽這叫聲,真他孃的夠浪啊。”
“我們老大也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之前就惦記着這小娘們,沒想到還真到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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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小娘們,人家可是高高在上的側妃娘娘,以前得寵的時候,能看得上咱老大!”
“誰她孃的說老子沒見過,分明還璦昧過幾次的不是,這踐人穿得那麼少,就差袒胸露乳了,還故意往咱老大身上貼,就是耐不住寂寞的浪貨!”
“這麼說也對,是她不守婦道在先,早該被捨棄了,還是太子殿下英明。”
“你懂個屁啊,太子殿下什麼時候休了她不好,爲什麼非要在這節骨眼兒上?你就沒想過?”
“什麼意思?不是因爲五殿下的事嗎?聽說五殿下傻了,都是因爲花側妃搞的鬼,她是罪魁禍首,總要給皇后娘娘一個交代。”
“這只是其一,最主要的還是因爲……”
說到這裏,左右看了看,才壓低了聲音。
“聽說是太子殿下的白月光回來了,就是上次藏在後院神神祕祕的那個女人。”
“什麼?怎麼可能!要真是白月光,爲何要關起來?不應該供着嗎?”
“關起來?那也能叫關,府裏不是到處都可以走動!
喫的喝的,哪個不是最上等的,比府上其他兩位側妃娘娘可一點都不差!
以我觀察,甚至還要更好些,分明就是心尖尖上的人。”
“這麼一說,倒也是,難道太子殿下把花側妃休了,就是爲了給這位白月光騰出位子?”
“那自然是,聽說那位出身低踐,是花樓裏的姑娘,肯定不可能做正妃的。
可太子殿下又想委屈了她,這不正好花側妃惹了禍,剛好把位置空出來。
也有可能啊,花側妃搞這麼一出,就是太子故意的,她這是着了太子的道。”
“我還說呢,前些時候大白天的兩人在書房就搞起來了,花側妃叫的那叫一個浪,生怕全府上下有人聽不到似的。
還以爲要成功上位了,誰知偷雞不成蝕把米,正妃位子沒撈到,反把自己弄進去了,落得如今這下場。”
咣——
門開了,兩人對視一眼,趕緊回到各自的位置,站的筆挺。
阿達木正繫着褲腰帶,一臉饜足,淡淡地掃了兩人一眼。
“這裏可是太子府,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還要老子再提醒一遍嗎?是不是腦袋不想要了!”
兩個護衛噗通跪在地上,磕了個響頭,認錯認的極快。
阿達木到沒怎麼懲罰,只是每人各踢了一腳,算是警醒,也可能只是心情好。
這兩個護衛跟在他身邊很久了,算是老人,頗有些恬不知恥,各抱住他一條大腿,諂妹地討好。
“老大,側妃娘娘的滋味肯定不一般吧?剛剛聽到裏面激烈的叫聲,那真是餘音繞樑。”
“怎麼說話呢,分明是老大太勇猛好不好!別說是花側妃,許望城裏數得着的青樓頭牌,哪個不是對老大讚不絕口,整天都想着爬牀!”
兩人一唱一和,十足舔狗。
“老大,你既然都享受過了,能不能也賞小弟幾口肉喫?”
阿達木聞言,目光突然變得很是兇狠,已經不是警告那麼簡單了。
“你再說一遍?你以爲她是青樓那些女人麼!再敢多說一個字,老子割了你的舌頭喂狗!”
兩個手下沒想到他突然生那麼大的氣,他們敢開這個口,還不是仗着此前經常這樣幹。
他們就是阿達木的左膀右臂,跟屁蟲一樣寸步不離,逛秦樓楚館,那就更不用說了。
有時候阿達木心情好,會把玩完的女人賞給她們,也讓技女伺候伺候勞累的手下。
誰知今日說這話,着實碰了個大釘子,兩人跪在地上不住地磕頭認錯,眼看着腦門都出血了。
阿達木正要再說什麼,院子門口跑進來一個護衛。
“大人,您快去前院看看吧,皇后娘娘來了,要打死太子殿下呢。”
阿達木神情一凜,心如明鏡,能讓皇后不再刻意維持端莊,氣得拿刀砍人,肯定是因爲五殿下的事。
他二話不說,拔腿就往前院跑,身後兩個腦門染血的護衛對視一眼,也不敢離開,他們還在守着屋裏的女人。
阿達木還未走進主院的門,就聽到皇后娘娘中氣十足的罵聲。
“本宮打小是怎麼教育你的?嗯?竟然連你親弟弟都不放過!
早前本宮交代的話都進狗肚子了,是不是?就你這樣心胸狹隘,怎麼做未來的儲君!
怎麼?今日看你弟弟不順眼,覺得阻礙了你的路,順手就解決了。
若是哪天你登基了,覺得本宮這個老母親礙事,是不是也要親手給弄死啊!”
句句都是一把刀,插在心上,那滋味可想而知,尤其,尤其太子殿下還是挺孝順的人。
他雖然平日裏也偶爾會苦口婆心地勸皇后兩句,可都是爲了自家母后好,生怕她禍從口出,惹禍上身。
每次太子府得了什麼好喫的好玩的好用的,還不是第一時間送到宮裏去。
阿達木跟在他身邊那麼些年,知道這事上並非做給外人看,太子殿下是真的很敬重和孝順皇后。
如今因爲五殿下的事,鬧得母子倆兵戎相見,也是……唉……
阿達木心裏嘆息一聲,越發加快了腳步,得趕緊攔着啊,要不然真把人打出個好歹來了。
太子殿下自知理虧,肯定不會還手的。
而皇后娘娘正在氣頭上,估計也不會手下留情。
果然,當他踏進院門的時候,就看到太子殿下跪在冰冷的地上,一聲不吭,任由皇后娘娘把粗壯的木棍打在他身上。
阿達木想都未想,衝了上去,從背後抱住耶律祁。
“皇后娘娘,息怒啊。”
申屠皇后看他一眼,滿是厭惡,就像在看沆瀣一氣的狼狽組合。
咣——
手中木棍毫不客氣地砸在阿達木背上。
“好啊,真是養了一條好狗,既然你想替主子受,那就停止腰板,接好了。”
申屠皇后當年可是練家子,舞刀弄槍那麼些年,雖然壓抑在宮裏沒能經常使,可底子就在那兒呢,下手利落,虎虎生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