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夏回到包廂卻不見夏明悅。
“她人呢?”顧夏問着包廂裏的人。
謝安妮喝的有些暈,眯着眼,往身邊一看,“咦,剛剛還坐在這,去哪了。”
同事:“可能是去找你了吧,她剛纔就說要去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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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夏只得出去找人,打明悅的電話,也無人接聽。
怎麼回事?
明悅的酒量是不可能喝醉的,她對酒精根本就毫無反應。
喝多了,只是一種可以帶着她一起提前離開的藉口。
明悅知道她心情不好,也沒什麼胃口,纔想要以喝多的藉口帶她離開。
可這會兒,人卻不見了,還不接電話。
明悅是不可能無故不接電話,一定是遇到什麼事了。
顧夏找了一圈,拐角處突然有人走來,撞了下她的肩。
她被撞得生疼,仔細一看對方,那人埋着頭,也沒道歉,東西灑落了一地,也不撿起來,反而是快步離開。
明明撞到她的那種感覺就像個男人!
可這人的背影,卻穿着飯店女服務員的衣服。
是這裏的服務員?
這傢俬房菜的服務是出了名的好,網上風評很高,看來也都是假的吧。
顧夏揉了揉喫痛的肩,往洗手間的方向走,擔心夏明悅是在洗手間出了事,經過一間包廂時,門拉開,裏面的人走出來,顧夏一愣。
“陳律師?”
陳律師也微微怔住,表情有些不自在。
顧夏剛想說好巧啊,話到嘴邊,就看見陸靳北也走了出來。
四目相對,皆有意外。
顧夏的眼中,更多了一份疑惑。
他怎麼會和陳律師在一起?
陳律師一臉紙包不住火的表情,顯示他們之間絕對有問題。
顧夏沉下臉,“陳律師跟小陸總認識呢。”
她的語氣不是疑問,是肯定。
陳律師想解釋,陸靳北卻開了口,對陳律師說,“你先走吧。”
律師離開後,他開了門,讓她進屋再說。
想必是怕記者拍到他們,亦或者被人聽到他們的談話內容。
顧夏進屋,直接問,“陳律師是你安排的?”
她說怎麼會有人主動來接她的案子。
所有人都覺得,她會輸給張薇!
有名氣的律師,不願意接一個註定會輸的官司,怕壞了自己的名聲。
只有陳律師,他主動找上門。
顧夏也對他的來歷表示懷疑過。
可她看了他的簡歷,在江城沒打過任何官司,看着就像是一枚新人。
陸靳北的臉色有些蒼白,擰了下眉,“他剛畢業,需要一個能在江城站穩腳跟的機會,所以……”
“所以你就讓他拿我的官司來練手?只是順便幫我,讓我不要胡思亂想,這是你想表達的意思?”她壓着心頭的苦澀,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着很平淡。
他是怕她回自作多情,胡思亂想,才害怕她知道他幫了她嗎?
顧夏心中多了幾分苦澀。
陸靳北沉默,下頜繃着。
這並非他的本意,可他能否認什麼。
顧夏的眸光閃了閃,“你就不怕他會輸,那你豈不是害了他。”
“他不會。”
“爲什麼。”
“因爲你不會輸。”
他回答的很乾脆,一點的猶豫都沒有!
那簡單的幾個字,就像是一顆顆石頭,砸入顧夏的心裏,泛起層層漣漪。
他眼中的那份篤定,和對她的信任,讓人心裏一暖。
顧夏扯了扯嘴角,“謝謝,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原因,讓陳律師幫我,我都應該跟你說聲謝謝。”
“另外,我也沒有多想,或者自作多情的以爲你做了這件事,就是有其他的意思,我不會再這麼想了,你放心,也不需要有這種顧慮。”
她擠出笑容,鼻子微微泛酸。
她再也不會自作多情的認爲他對她還有其他的感情。
他做的一切的事情,都不可能是出於感情。
想起下午她的自作多情,她現在都覺得很難看。
於是,也想要解釋。
“對了,下午我跟你說那些話,其實也沒有其他的意思,你不必困擾,我只是覺得,你對藥物的副作用是因我而起,如果你真的出事,或者危及到生命,就是我的責任,我對自責內疚,所以才……”
“嗯,我懂。”他打斷她的話,顯然不希望她再繼續往下說。
陸靳北垂下眼簾。
顧夏心中苦澀,你懂什麼?
你真的懂我心中有多少的不甘和難過嗎?
顧夏沉默着,捏緊了手,“我先走了。”
她轉身要走,卻在此時,四周突然陷入黑暗。
停電了!
顧夏一愣,忙拿出手機,照着要去開門,手腕卻突然被他抓住。
她要發聲,卻見他做了個禁聲的動作,讓她不要發出任何聲音,隨後將門反鎖,拉着她走向一旁角落。
顧夏滿心疑惑,壓低了聲音,“怎麼了。”
她話音剛落,就聽見門外傳來吵雜的聲音,尖叫的聲音,特別滲人!
這是怎麼了!
陸靳北緊緊抓着她的手腕,叮囑,“別出聲,別怕。”?
突然,砰的一聲!
有人從外面踢門!
顧夏嚇得一怔,不受控制的抖了一下。
下一秒,她感覺他張開手臂將她環住,將她的頭按在他的懷裏,屬於他的氣息和溫度包圍着她,顧夏緊緊揪着他的襯衣,又聽見一聲砸門聲。
緊接着是男人的聲音:“門被反鎖了,裏面肯定有人!”
“馬上把門砸了!”
隨着男人的命令,踢門的聲音越來越大。
顧夏害怕,她不知道這門還能撐多久,也不知道外面究竟發生了什麼,她只知道此時此刻很危險!.七
她按着手機想報警,手機卻好似怎麼都打不出求救電話。
陸靳北準備起身,她馬上揪着他,不讓他離開。
他只得壓低聲音道,“別怕,我去看看。”
他不能坐以待斃,必須想其他辦法。
否則,門被踢開,她面對的危險就更大。
“你別去。”
陸靳北安撫的拍了拍她,這才扳開她的手,起身去將櫃子擋在門前,又走到窗口,透過縫隙往外看了一眼。
外面也是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具體情況,只看見有人被推着往外走。
陸靳北看了眼周圍的情況,已經可以判斷,這個包廂是沒辦法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