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打算解釋嗎?”
顧宴說話的時候,似近非近的靠近,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墨小唐的脖頸上,癢癢的,帶着酥麻。
將人禁錮在懷的顧宴,鼻間聞着她身上的藥香味,呼吸跟着粗重了幾分。
“你……說這話要講證據的。誰,誰服用避子湯了!”
墨小唐壯着膽子,狡辯道。
她是在空間裏熬煮的避子湯,喝過避子湯後,她把藥渣全倒空間裏了,他不可能一絲一毫的證據。
“你我夜夜生香,耳鬢廝磨。”
顧宴故意咬住她的耳垂,輕輕咬了一下,以示懲罰,“夫人若沒有服用避子湯,怎會至今無孕?”
“……”
墨小唐沒忍住,哼了一聲。
耳垂這種地方實在太敏感了,被顧宴咬了之後,又在她耳邊輸出那低音炮的嗓音,要如何受得住?
顧宴滿意的看見她在自己的懷中變得嫵妹動人,將臉埋在她頸窩處,深深吸了一口氣,“你真不想生,那便不生。只要你留在我身邊,足矣。”
墨小唐:“???”
這狗男人什麼情況?
上一秒一副要與她算賬的狂風暴雨之態;下一秒直接換臉一副溫柔如水的模樣。
如此精分,她是真的捉摸不透啊!
正想着,身體浮空。
她被顧宴一把公主抱起,往牀榻的方向而去。
將她放到牀榻上,未等坐起身,就被顧宴摁倒在牀上,雙手撐在她腦袋兩側,像是一頭惡狼,目光灼熱,緊緊鎖牢眼中肥美的獵物。
墨小唐見他那雙桃花眼透出來的危險,緊張的嚥了咽口水,“顧宴……”
“嗯?你叫我什麼?”
陰沉的嗓音響起,帶着不悅。
識時務者爲俊傑,墨小唐連忙改口,“夫君。”
“乖,再叫一聲。”
顧宴微微俯首,二人的脣幾乎相貼,他聲音沙啞帶着佑哄,“再叫一聲,好不好?”
他這副模樣,墨小唐還真是第一次見。
褪去害怕,墨小唐眸光璀璨,恍若有星光在裏面閃爍,“真想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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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顧宴微微起身,稍微拉開距離,但墨小唐還是能感覺他熾熱的呼吸。
墨小唐愜意的躺在牀上,眼中帶着狡黠的笑意,“求我。”
小白兔終於露出它的爪子了。
顧宴低笑,低首附在她耳邊,低聲說:“夫人,我求你……給我。”
“!!!”
這狗男人發出來的聲音,讓墨小唐臉頰瞬間爆紅,詭異的熱度順着她的耳朵傳達全身,慌亂之中,她伸手去推身上的人,“你起來!”
“不起。”
顧宴乾脆將她的雙手鉗制在頭頂,低頭在她的紅脣輕啄一下,“我已經求過你了,乖,再叫一聲。”
“夫君……”
屈居人下,墨小唐只能服軟。
“繼續。”
顧宴一手箍着她的雙手,另一只手從她的側腰劃過,撩開衣襬摸了進去。
“顧宴!我錯了……”
墨小唐察覺到他的舉止,嚇得連忙求饒。
她剛張嘴,就被顧宴掠奪她的空氣,吻得她暈頭轉向。
墨小唐紅着臉,一雙星眸帶着水潤的光澤,眼尾更是被染紅了。
面若桃花這個詞大概就是形容她此時的樣子,讓一直盯着她的顧宴,目光變得陰沉不定。
把她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
一顆心深愛着她,讓他有了軟脅。
她的求饒,顧宴心軟了。
擡手捏住墨小唐的下巴,顧宴迫使她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暗啞的聲音充滿了危險的氣息,“別對我說謊。”
在她的脣上重重的咬了一口,直到血腥的味道散開。
顧宴放開對她的鉗制,垂下眼簾,語含沉痛,“你我夫妻,說好了要廝守一生,生死相依。你有什麼事情可以直接與我說,何必如此陷瞞我、傷害我?”
說罷,顧宴起身,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墨小唐呆呆的盯着顧宴的背影,明明看起來像個翩翩如玉的公子,內裏卻是一頭比誰都黑心的狼。
她是開不了口,纔會這樣做的。
顧宴前不久纔在衆人面前宣誓不納妾,她在這個時候提不想生子的話題,就是害怕會引起二人爭吵。
偷偷服用避子湯一事,她是沒有和顧宴商議,全是自己一個人做的決定。
是她忽略了顧宴的感受,他聰明的猜出她服用避子湯一事,還要指控她傷害了他。
墨小唐暗忖自己大意了,顧宴本就聰明,她偷服避子湯一事,本就瞞不了枕邊人太長時間。
顧宴說的對,夫妻之間不該有隱瞞。
顧宴這一出去直至午夜子時,也沒有回寢屋。
這是二人發生爭執後的第一次分牀,墨小唐把枕頭放好,躺臥在裏側,扯過被子蓋上,閉上眼逼着自己入睡。
迷迷糊糊間快要睡着的時候,就被帶進一個渾身冒着冷寒之氣的懷抱。
“你就不能哄哄我嗎?”
顧宴摟着她,語氣裏全是懊惱與指控。
聞着熟悉的味道,墨小唐回抱着他的勁腰,窩在他懷裏,喃喃解釋道:“顧宴,生子的事,我們過幾年再考慮,好不好?”
“理由。”
“一來你要參加明年春闈,等殿試後就要外派北海,到了北海要忙着製鹽,再收刮鹽商們銀子;二來你把火藥給了舅舅,舅舅製出火藥後就會以北荒爲點,向外擴張疆土。你太多事要忙,我此時懷孕的話,你這個做父親的,繁忙之中如何陪伴教養孩子?難不成讓我一個人帶着孩子,事事都歸我豈不活的如同寡婦那般,我一個人活的自在舒服,爲何要受這份活罪?”
“……”
顧宴沉默良久,他沒有生氣。
如墨小唐所說,短時間內,他無法陪伴孩子。
有她這番話,顧宴難受的心情舒緩了許多。
顧宴在她耳邊輕語,“你說的,都是你的真心話嗎?”
“是。正所謂:養不教,父之過!你真要我生娃,也不是不行,生完我就當個甩手掌櫃,孩子都歸你管,好壞都是你的責任。”
墨小唐主動輕吻一下他的眼角,“我答應你,以後不會再瞞騙你做任何事。”
“你最好說到做到。孩子的事,過兩年再議。”
顧宴閉上雙眼,嘴角微抿。
臉上雖然還是一副不爽的模樣,但實則黑心狼已經被小白兔哄好了。
眼下他們確實不適有娃,緩兩年他的仕途會更穩些,到時他纔有精力教養孩子。
墨小唐緊緊抱着他,“夜深漸涼,你陪我睡,我怕冷。”
“快睡。”
顧宴知道,她有多嗜睡,一向沾牀就睡的人,與他爭吵後,熬到這個時候還沒有睡熟,可見她心裏也是不好受的。
他惱的是這小白兔,明知他人在書房裏生着悶氣,也不去書房哄他幾句。
最後還是他自己扛不住,巴巴的回寢室,將人抱在懷裏,看着屬於他的小嬌妻,焦躁的心情才能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