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會,北辰臨淵就停了下來。
“主子,你真的不管未來主母了?”空青生怕事後他後悔,然後還說他們不勸他。
“我就讓她跟說句好聽的,她都不肯。”北辰臨淵氣的一腳踢在樹杆上。
樹杆上的雪落了他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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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更生氣了。
“白小姐的情況看起來不像太好,而且女孩子都是要哄的,主子怎麼還能指望人家哄你啊。”商陸像是非常有經驗的樣子。
這讓北辰臨淵將注意力轉移到他身上了。
他對着商陸勾了勾手指。“到我面前來說。”
……
等北辰臨淵趕回來的時候,就看到蜷縮在樹下的白九凝,懷裏還緊緊的抱着一只白色的貂,腦袋低垂。
像是一個無依無靠,被人拋棄的孩子。
孤獨無助。
那貂好像也意識到自己主人的狀態不太對,還在舔她。
見到有人走進的聲音,它還會發出絲絲的聲音,害怕卻又想保護主人的樣子。
還挺有靈性的。
但是它撲向北辰臨淵時,卻被北辰臨淵一把就抓住了,還在他手裏頭掙扎了兩下,見掙扎不開,它也就不動了。
那模樣真是挺有意思。
惹的北辰臨淵都笑了。
再低頭看向白九凝,發現她也擡頭髮現了自己。
“你……怎麼回來了?”白九凝從他手裏接過雪雪,又將它放在了脖子裏。
它全身軟軟的,往脖子裏一放,就像個毛領子,完全看不出破綻來。
他也不說話,只是蹲在地上,將背朝向白九凝。“這地方不能騎馬,我揹你走。”
白九凝愣了一下,笑了一聲。“你不找人來找你二哥?”
“我不回來,誰來做證,你與此事無關?”北辰臨淵回頭看她。
他的眉心微微皺起,目光流連在她身上,聲調清淡,一片柔和,似乎也是拿白九凝沒有辦法了。
“……”白九凝愣住了。
“走不走?這裏這麼冷!”北辰臨淵見她不動,伸手拉住她,將她往自己背後一提。
這麼一背,北辰臨淵才發現她有多輕。
白九凝沒有掙扎,很是順從的靠在他的背上,她的確很累,也很冷,這樣靠着他,只覺得他全身暖洋洋的。
他一步一步的走的很穩。
白九凝居然不知不覺的在他的背後睡了過去。
然後是被說話聲吵醒的。
“天啊,宸王殿下怎麼揹着她?”
“真是命大,居然沒死。”
“不過受傷也挺重的,你看她的腿和手臂,都受了傷。”
白九凝睜開眼睛,看着身下揹着自己的人,又聽着那些在議論她的人,她嘆了口氣。
然後聽到北辰臨淵問道。“醒了?”
又將白九凝從背後移到前面橫抱着,直接上了馬。
“啊……”這突然轉移,嚇的白九凝一跳。
而且還連着上馬,一氣呵成。
“叫什麼?”北辰臨淵戲謔的一笑。
“不知道的還以爲我把你怎麼了!”
白九凝頭有點疼了。“我可以自己騎馬,要不放我下來吧。”
“我覺得你現在還是暈在我懷裏比較好,這樣一會他們問起來怎麼回事,才更有能取信於人。”
北辰臨淵小聲跟白九凝嘀咕。
“我沒殺北辰鴻楓,那底下有個平臺,我只是斷他一條腿而矣,過個幾天,會讓人找到他的,沒想殺他。”
白九凝感覺他一直用一種與殺人兇手要做幫兇的語氣,與自己說話,她很不習慣。
所以不得不解釋。
可是卻讓北辰臨淵有些誤會。“你捨不得殺他?”
白九凝不知道這兩者之間還能有這樣的聯繫,也不明白他怎麼聯想到一起的,嘴角微抽。
想到他背了自己一路,她又止不住的心軟的解釋了一句。
“這兩者有關係嗎?我不殺他,自然是因爲不殺他,他能給我帶來的利益更大。”
不知道爲何聽到這個,北辰臨淵心情好了不少。
“六弟這與白大小姐,光天化日之下,摟摟抱抱,又是說悄悄話的,不太合適吧?”
大皇子,現在在北辰臨淵的眼中,就是個攪屎棍。
他在跟他媳婦說話呢。
有你什麼事?
“咳咳……”白九凝立馬咳了起來,然後一副嬌弱不能自理的模樣,靠在北辰臨淵的懷裏。
“王爺,我好害怕。”
北辰臨淵一時沒接住戲,這轉換太快,還愣了一下。
“我會不會死啊?”白九凝擡頭看他,又捏他的腰上的肉。
北辰臨淵被捏的皺了眉,但還是一臉鎮定的安慰她。“不會,有我在呢,不會死。”
“我還以爲我要死了,那馬兒突然發狂,太可怕了。”白九凝擦了擦根本流不出的眼淚。
“不怕不怕……我們先回去。”
說完之後,騎馬就走。
身後跟着一隊人馬。
被忽視的大皇子真的氣的臉都變色了。
“這個白九凝也太不把大表哥你放在眼裏了。”趙芙自然也是生氣。
不僅氣還醋。
“而且她也太不要臉了,當着這麼多人,就這樣摟着六表哥的腰,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嗎?果然是在那種地方待過的女人,就知道勾飲男人。”
其他人自然也是應聲,一起罵白九凝。
但是白九凝聽不到,要是聽到了,她最多說一句,這不也怪這個男人不反抗嗎?
……
當衆人回來之後,一點人數,發現就獨獨受了白惜文和北辰鴻楓。
其他人也或多或少受了傷,但都不算嚴重。
衝出來的野獸,也都不是什麼猛獸,所以大家都能應付。
“不會是兩人去約會了吧?”
有個平時看白惜文,就不爽的世家貴女呢喃了一句。
說完後,又欲蓋彌彰的捂了嘴。
“讓人去找……”要說約會,也不可能這麼久不回來,只怕是遇到什麼麻煩了。
北炎帝如此看中北辰鴻楓,自然不會讓他有事。
“聖上,我們找到一塊奇怪的石碑,上面還有字。”這是本來出去尋人的隊伍,沒找到人,卻找個石碑。
北炎帝聽了這個,也來了興趣,下了座位,親自去看。
“鳳命?”
“這生辰八字……”
“還有陳氏後人?”
一些朝臣看了之後,還在七七八八的討論。
白九凝受的傷不算輕,再加上沒力氣,她軟軟的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好像一點興趣也沒有似的。
感覺到有人在看她。
她睜開眼睛,正對上北辰臨淵的目光。
然後他又掃了一眼石碑,像是在問她,這是不是也是你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