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凝有些愣神。
自己救了她唉，還有錯了？
而且自己怎麼對她了？
白九凝站起來就往杜若的方向走過去，杜若不明所以，但是下意識的感覺到危險，往後退了退。
“你想做什麼？你是覺得剛纔沒有害死我，還想再繼續傷害我嗎？”
聽到這話，白九凝這暴脾氣一下就忍不住了。
她上去就是一巴掌，直接將杜若的臉都打歪了，嘴角也打出了血。
“你……瘋了。”
杜若委屈到說話都結巴了。
劉嬤嬤趕來時就看到這一幕，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看到沒有人阻止，她覺得可能不太妙，就上前擋在杜若的前面。
“還請白小姐得饒人處且饒人。”
白九凝冷笑了一聲。“我無理還要辯三分，你是什麼資格讓我得理還要饒人？”
“我家小小姐還小，希望白小姐寬宏大度，別和她一般計較。”劉嬤嬤將人護得好好的。
一副白九凝在斤斤計較的表情。
可是白九凝卻突然近身，靠近劉嬤嬤的耳邊，僅以她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了一句。
“一般情況下，狗咬我，我不會反咬它，我喜歡直接燉了它。嬤嬤可看好了，別到時給我燉了就來不及了。”
劉嬤嬤不敢相信地看着白九凝。
而白九凝說完這話時，臉上還帶着微笑。
看起來天真純良無害。
如果忽略了她剛纔說了什麼話……
警告完之後，白九凝就退回原來的位置。
劉嬤嬤還在錯愕中，沒有反應過來。
這與她想的不一樣，只想着，北辰臨淵再喜歡，也越不過杜若去，而且她打聽過白九凝的事情。
那樣的名聲，就是皇上和淑妃都不會同意的。
“主子，那些人全誅殺了，就留下一個活口。”商陸向北辰臨淵彙報情況。
此時的北辰臨淵面容冷淡，清雋身影卓然而立，月下將他那一雙丹鳳眼染上了一層溫柔的潤色，中和了他的鋒利和冷漠。
月色之下，他正對着她在看。
“人交給你處理？還是我幫你處理？”
他的聲線低沉，音色很好。
聽過一次，就再難忘記。
“不要，不要殺我……”那人看着兄弟們都死了，此時被人拿着刀架在脖子上開始害怕了。
“我不要三千捲了。”
可惜太遲了啊。
白九凝慢慢地走向他，嘆了口氣。
走到他身邊，靠近他，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那人突然睜大了眼睛，有種死不瞑目的意思。
“放開他吧。”白九凝讓空青松手。
空青非常疑問，不太確定地看向北辰臨淵，北辰臨淵雙手抱胸，點了點頭。
結果那個人站起來看向白九凝，他顫抖着手。
一把搶過空青的刀，然後一刀結果了自己。
這讓大家都非常不理解了，爲什麼這個人自殺了，到底白九凝跟他說了什麼？
但顯然白九凝也不會跟他們細說。
只有杜若在身後小聲呢喃。“害人精……”
白九凝自顧自的往前走，然後猛地吐出一口血，她扶着樹杆纔沒讓自己倒下去。
北辰臨淵快步趕上，抱住了她。
“你這是在撐強什麼？”
話裏全是責怪，語氣裏全是擔憂。
而白九凝靠在他懷裏，看到身後杜若有些怨恨的目光，她突然覺得有些好玩，她伸手抱住了北辰臨淵的脖頸。
“我累了……你帶我回去休息！”
然後又故意蹭在北辰臨淵的耳垂上，就看到杜若的眼睛變紅，那握緊的拳頭，似乎要打死她似的。
這她還沒有做什麼呢，就這樣生氣？
要是她再幹點什麼，不知道會不會氣炸。
……
回去的路上，北辰臨淵什麼也沒問，白九凝也什麼都沒有講。
因爲白九凝身上有傷，北辰臨淵速度放得很慢。
“白姐姐到底做了什麼人神共憤的事，居然有這麼多人想要殺你啊？”
可是就是有人不放過白九凝。
比如這位杜若姑娘。
見白九凝不理她，她還想再說什麼，結果北辰臨淵看了她一眼。“別吵她。”
懷裏的人，臉上還沒有幹掉的血跡。
身上的傷口只是粗略的包紮了一下，此時的白九凝安靜的縮在他懷裏，閉目養神。
看起來脆弱的像是隨時會離開他。
對於白九凝的事情，他自然好奇，可是他也尊重她，她不說的他也不會主動問。
終有一天，她信任自己了，就會告訴自己。
對於北辰臨淵的配合，白九凝心中自是舒適的……
“不好奇，我跟那個男人說了什麼？”白九凝靠在他懷裏，聞着熟悉的冷香，低聲問他。
“你願意說，我就聽。”北辰臨淵低頭看她，發現她的臉色非常的難看。
對於她到底對那男人說了什麼，他更好奇，當時她醒來時，發現自己不在身邊時是怎麼想的？
會不會對他失望？
“你會怪我，當時不在你身邊嗎？”
這句話，讓白九凝不得不睜開眼睛，她卻並沒有擡頭看他，而是看向了遠處的森林，雖有月色，但是依舊能感覺到森林裏的死寂。
怪他嗎？
當然不怪！
與他有什麼關係？
而且她白九凝早就習慣了自己一個人廝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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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就算北辰臨淵不來，她也能救下自己。
可是當白九凝聽到旁邊的杜若還在小聲嘀咕着自己的壞話時，她突然改了口。“怪！”
“怪你不在身邊，害我受苦，特別疼，還以爲自己這次死定了……”
她軟的靠在他的懷裏，話裏是責怪，語氣裏卻帶着撒嬌，一雙白嫩纖細的手，還輕輕放在他胸口，真到北辰臨淵緊緊的將她囚在懷裏。
用力到，白九凝感覺自己得吐血的地步。
果然不作不死。
就爲了氣杜若，不值得。
“以後不會了。”北辰臨淵向她保證。
一旁的杜若靠着劉嬤嬤懷裏，聽到這句話時，她感到一只無形的手，緊緊地揪着她的心臟。
好像要把它扯出她的胸腔，讓她痛苦的無法呼吸。
悲傷像是洶涌的潮水，涌上她的眼框，淹沒了她的視線。
她低低的咒罵了一句。“不要臉的狐狸精……”
可惜狐狸精已經快被男人抱的快要窒息了。
“鬆開，疼……”白九凝眼睛紅紅的。
眼尾緋紅色，分外佑惑。
一身傷，像個病美人似的。
北辰臨淵側過頭，不敢再看。
白九凝擡着頭，看不到他的臉，可是卻發現他不看自己，惡趣味一下子就衝到了腦子裏。
身體先腦子一步，她擡頭輕輕的咬了一下他的喉結。
男人的喉結不自覺的滾動，聲音嘶啞的說道。“老實點。”
這回終於看她了。
而他的表情古怪，耳朵還有些薄紅，原來……
這男人害羞的模樣是這樣好看啊。
看着北辰臨淵的表情，白九凝可是笑開了花。
他問她。“你笑什麼？”
她答。“笑你好看。”
說完後，她還不老實，一直在他手背上的那顆痣摸挲。
他神情古怪，“你在摸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