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着北辰臨淵的話,白九凝閉上了眼睛。
半晌沒聲,北辰臨淵猜到了些什麼。
“爲何不說話?”
白九凝不得不睜開眼睛,轉過身,面對着北辰臨淵,又縮進他懷裏。“說是滄溟閣給江湖人的消息……”
“怎麼可能?”北辰臨淵卻是冷笑。
這樣確定的語氣,實在奇怪。
白九凝凝眸看他,輕笑了一聲。“宸王如何這般確定,不可能?”
“我……我調查過滄溟閣,他們根本不是幹這一行的,也根本不會爲了什麼錢而賣消息的。”北辰臨淵顯得有幾分浮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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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凝因爲陷入沉思,沒有注意到這些。
“如果不是滄溟閣,那麼只有一種可能,是國師故意設的局……只是沒有想到三千卷真的在我手上而矣。”
“這位國師挺厲害,還沒有見過面,居然就送了我一份大禮。”
“這是想要給白惜文報仇呢。”
看來要找個機會去下國師那裏了。
白九凝向來不喜歡被動,等着別人。
然後白九凝還想說什麼,白九凝卻伸手捂住了他的嘴,“別吵,我累了,想睡了。”
說這話時,尾音拖長,音調又因爲發睏變得軟綿綿的,就有了點撒嬌的嬌妹。
“能親我一下,再睡嗎?”北辰臨淵提了要求。
白九凝是真的困,現在再加上北辰臨淵又在身邊,她覺得可以安全的睡了,所以她非常敷衍的親了他一下。
“我如果沒醒,能別離開我嗎?”
北辰臨淵一愣。
這是她極度沒有安全感的表情。
他心疼的抱緊了她,嗯了一聲,又撫着她的頭。“睡吧,有我保護你,不會再有人過來了。”
白九凝不知道可以信任他多久,但是現在此時她是信任他的。
……
第二天,白九凝是被推門聲,以及一聲聲臨淵哥哥吵醒的。
“臨淵哥哥,你昨晚上給若若送的藥,若若吃了之後已經大好,見你到現在還沒有醒,若若給你準備了些喫的。”
推開門,就看到牀上兩個人抱在一起的人。
杜若還大叫了一聲。
“白姐姐怎麼睡在這裏?”
“對不起,臨淵哥哥,我不知道……還以爲白姐姐昨晚上受了傷,自己一個人休息了。”
北辰臨淵看着已經被吵醒的白九凝,火氣也上來了。
“進來之間,敲門也不會?劉嬤嬤就是這樣教你的?”
他將白九凝完全蓋在被子裏,白九凝也配合的縮進了被子,只露出一雙眼睛,挑釁的看向杜若。
北辰臨淵此時坐在牀邊,看着杜若。
那雙狹長的丹鳳眼,眼角微挑,帶着與生俱來的鋒芒,盯着杜若時,像是在審視。
此時的北辰臨淵高高在上,薄情又冷漠。
杜若只覺得心寒,她握着拳頭,說道。“可是以前若若也是這樣的啊。”
聽了這話,北辰臨淵的瞳孔不經意地微微一縮,眸底有道凌厲的光芒閃過。
杜若這才驚覺自己說錯話來了。
“若若只是擔心臨淵哥哥不舒服……”
北辰臨淵被氣笑了。“我以前不說,你也不亂闖我的房間,現在到怪我沒有說?”
“行,那我……現在就跟你說清楚,以後無論是進誰的房間都要先敲門。”
“懂了沒?”
北辰臨淵嘆了口氣,也怪他昨晚上讓空青和商陸都離開了。
想讓白九凝安靜的休息。
“臨淵哥哥你變了,你再也不是以前的臨淵哥哥了,你就是爲了一個才認識幾天的女人,欺負若若。”
杜若是哭着跑走的。
白九凝從被子裏伸出頭來。“你確定……不追?”
“又不是我媳婦,又不是我女兒,我憑什麼追?好喫好住,供着她,我還供出錯來了?”
北辰臨淵的脾氣這個時候就暴露出來了。
平時哪有他哄人的份。
都是別人哄他。
就是北炎帝想讓他做事,也要哄順了。
只是在白九凝這裏落了個意外。
白九凝問過就算了,不可能真的逼他去哄人,她又不是什麼聖母。
她伸了個懶腰,昨晚睡到大中午,她恢復的很好。
北辰臨淵着她的腰身問她。“阿凝想喫什麼?我讓人去備上!”
白九凝卻是任由他抱着,好像兩人之間已經親密無間了似的,可是白九凝卻是一副放空的狀態。
“都行,對了今晚上準備準備,我再給你治療一次。”
北辰臨淵卻覺得不急。
明明他們還可以再多待些時間啊。
“急啥,反正也沒事,我們……”
白九凝卻突然推開他,站了起來,然後慢條斯理的穿上了自己的衣服,她笑道。“我有急事。”
“你不會是想對付國師吧!你想要做什麼?太危險了,國師並非是像傳聞中那樣的慈悲……”北辰臨淵不贊同白九凝的想法。
“我的事情,好像不用向你彙報吧。”
白九凝扭了扭自己的脖子。
語氣冰冷。
“你什麼意思……”他的聲音又啞又沉,帶着難以察覺的隱忍。
這要是換了任何一個人敢這樣對他,他早就把人給捏死了,還能給他們這樣的機會?
“就是字面的意思。”白九凝失笑。
北辰臨淵吐出一口濁氣,才把身體裏的暴戾給壓下去。
“行……就聽你的。”
然後氣呼呼的走了。
白九凝看着他的背影,也沒挽留。
……
等白九凝再見到北辰臨淵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手裏拿着長槍和空青打的虎虎生風,空青被打的截截敗退,北辰臨淵似乎是在拿空青撒氣似的。
“還治嗎?”
白九凝雙手抱胸,站在那裏阻止他們的打鬥。
北辰臨淵這才停了的和,將手中的長槍扔給了一邊的商陸,空青連着擦汗,感覺自己的小命這才被救回來了。
用眼睛看着白九凝,那全是感激之情。
就差在說謝謝你白姑娘救了我一命。
而北辰臨淵就站在那裏看着白九凝。
筆直的身段,俊俏的五官,眼睛散發出來的不知道是殺氣還是怨氣,就那樣挺直的站在那裏。
隱隱的有幾分委屈似的。
直接讓人看了想笑。
她不過就說了幾句不順他心意的話,就這樣?
這要是她再說些過分的話,他不得去殺人?
脾氣這麼差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