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凝放眼望去,整個炎都高張燈火,可以清楚的看清每條街市。
盡是一片銀花炎枝,八街九陌,處處人聲鼎沸。
葉上秋趴在城樓上,笑道。“四國裏,沒有哪個國家的京都有我北炎這樣熱鬧的,更不可能這麼晚了還有這樣的熱鬧場景。”
“這也是我最喜歡北炎的原因。”
白九凝笑了一聲。
葉上秋從她的笑聲裏,聽出一絲嫌棄。“怎麼,你不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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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凝喝着酒,背靠着城樓,嘴角勾起,玩味的一笑。“那你是沒有見過更繁華的地方……”
這樣一說,葉上秋就感興趣了。“你見過?”
“嗯!我上次跟你說的那些東西,都在那裏,雖然遠不如那個時代新進,卻……”
白九凝的話說了一半,就停下來了。
因爲她看到有人過來了。
葉上秋也看到了,他有些防備的看着來人。
“不好意思,是不是打擾兩位了?”楚準河一直盯着白九凝在看,剛纔過來時,就看到她臉上的自信笑容。
不是一般千金小姐身上所有的豪爽。
“哥哥,怎麼還有人啊?”說話的女少女,一身粉衣,圍着一個狐毛的圍巾。
巴掌大的小臉,生了一對楚楚可憐的大眼睛。
她很是感興趣的看着葉上秋和白九凝。“你們兩個人是私約嗎?”
葉上秋臉色一沉。
反觀白九凝,她卻被逗樂了。
“你笑什麼?”楚文藍好似挺好奇。
“沒什麼,就是第一次聽,覺得很新鮮。”白九凝將酒罈放在城樓上,慢慢的走到葉上秋的身邊來。
又仔細打量這兩個人。
似是無意發現。“兩位看着不像我北炎人啊,不知道是哪裏人?”
一句話就瞬間引起了葉上來的防備。
他皺眉看着兩人。
“我們是從外城來的,聽說北炎的京都非常的繁華,就想來見識見識,這位姑娘到是好眼力,還有剛纔姑娘說的那個地方又是哪啊?我也有些興趣。”
楚準月被人認出,並非是北炎人居然也不怕。
白九凝禮貌又不失優雅的笑道。“關你屁事!”
這一下楚準月的臉色也沉了下去,楚文藍更是不能忍受。“你知道你是在跟什麼人說話嗎?”
白九凝手搭在葉上秋的肩膀上,嗤笑了一聲。“什麼人?”
楚文藍一副想要動手的表情,被楚準月拉住了。“姑娘誤會了,我只是好奇。”
白九凝卻一點也不客氣的懟了回去。“好奇害死貓,沒聽說過?少好奇!”
楚準河聽了這一句,又上前了一步。
似乎是想打人。
葉上秋立馬上前,對着手下勾了勾手。
楚準河一見這架勢,就知道葉上秋的身份不簡單,以防暴露身份,他彎腰向白九凝道歉。
白九凝攤了一下手,表示自己根本沒有要怪他的意思。
楚準河是帶着一肚子氣走的。
“怎麼回事?你怎麼好像看他不順眼的樣子。”葉上秋可是看出來了,白九凝也是個利嘴。
“東楚的三皇子,我要看他順什麼眼?”白九凝拿了一塊點心,一口咬了半塊。
葉上來眼睛睜大了,指着楚準河離開的方向。“好傢伙,你……你怎麼不早說?”
“早說,不是得打起來,我看你帶的人,可能打不過他們兄妹兩,還是別說了,不然你傷沒好,把命給丟了。”
主要是怕楚準河來個殺人滅口。
葉上秋搞半天,突然反應過來。“話說你怎麼認識東楚三皇子的?”
“我早年與家裏人走散後,去過很多地方……”
白九凝似乎是陷入了某種回憶中。
只到葉上秋叫她,她纔回過神來,葉上秋也聽過一些白九凝的傳聞,他問了一句。“你家人,是不是對你不好啊?”
白九凝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其實不用問就知道答案了,不是傻子都能看的出來。
真的疼白九凝,怎麼可能這麼晚了還能讓她出來。
要是白九凝真的心歸白家,又怎麼會這麼晚還在春宴樓這種地方。
“那你與宸王什麼關係啊?”想到那天的情況,葉上秋還有些後悔。
本來以爲有什麼驚天的祕密,然後聽到白九凝輕飄飄的扔了一句。“肉體關係。”
葉上秋嘴裏的酒,直接噴了。
“你……厲害的,那樣的魔王也敢搞。”
魔王?
北辰臨淵除了脾氣不好,其他還好吧,只怪傳聞誤導人。
只是白九凝不知道,北辰臨淵將他能展現的所有好,都給了她,更不知道爲了她,將所有的不好,都隱藏起來。
怕嚇走她。
當然,要是北辰臨淵聽到這句話,估計得氣瘋。
“話說他那方面厲害嗎?”葉上秋一臉尾瑣的笑。
白九凝直接一巴掌拍在他的傷口上。
葉上秋疼的大吼大叫,活像頭狼。
把沒走遠的兩兄妹給嚇一跳。
楚準河回頭看了一眼,城樓上的白九凝,笑道。“這姑娘挺有意思啊。”
“那要不要妹妹去查下?”
楚文藍最知道她三皇兄的爲人性格了,一般他感興趣的女人,都活不長。
“先不要招惹她了,我看她身邊的那個男人也不簡單,那腰帶上的玉佩起碼是個外姓王,我們還是先到處看看吧。”
“北炎的確是比我們東楚繁華的多了……”
楚文藍有些失望的嗯了一聲。
……
白九凝是第二天早上回到白家的。
白永元不在家,也無人關心她的行蹤,倒也自由。
她已經讓聞人提前送藥過來了,此時的白惜文已經能起身了,看起來正常多了。
但是也只有幾日罷了。
只是可惜,利用白惜文沒有引出那個國師。
“白九凝……”
白九凝正在自己院內曬太陽,沒有想到剛恢復的白惜文居然過來找麻煩。
現在她居然連裝都不裝了。
至少以前還叫姐姐,比現在可愛多了。
“?”白九凝坐在搖椅上沒有起身,只是在腦袋上緩緩的打了個問號。
“是不是你?”白惜文此時已經支走了旁邊的丫鬟。
“現在就只有我們兩個人了,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你?”
白九凝聽到這兒,就笑了,笑聲像是一串銀鈴丁科響……
“不然,妹妹覺得會是誰呢?”
白惜文一臉詫異,她居然就這樣承認了。
“我以爲妹妹,已經知道自己是得了什麼病的?可是看妹妹這模樣,妹妹,不會不知道吧?”
白九凝可愛的挑了一下眉。
“你到底是怎麼給我下的毒?”白惜文雖然恢復了些,但是看的出來臉色奇差,一副隨時會被風帶走的模樣。
“我幹嘛告訴你?”白九凝晃着搖椅,擡着腳。
“當年你中的蠱,到底是怎麼解的?”白惜文雙眼通紅,當然不是委屈的。
是恨的。
自己落得如此地步,還得來救自己最討厭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