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一晚上的休息。
此時的白九凝已經想通了,就是國師與那個人有關係,又如何?
哪怕就是那個人。
她能殺他一次,那麼她就能再殺他一次。
想到這裏,她的眼睛變得冰冷。
……
皇宮中,貴妃殿內。
白九凝一身黑袍,一頭白髮,帶着面具,帶着黑色的手套。
“怎麼樣?我兒還有得救吧?”問話的正是貴妃娘娘。
白九凝看着面前這位,北炎帝最愛的女人,覺得果然不愧是帝王的最愛。
保養的像是二十幾歲的姑娘。
這般擔心的模樣,真是讓人心疼。
“大膽,怎麼敢這樣直視貴妃?”這是貴妃身邊的大宮女。
“閉嘴。”此時有求於人,怎麼還能這樣,貴妃很是識趣。
“有救。”白九凝聲音一變,就是一個蒼老的聲線。
“只是我需要一位藥,如果沒有的話,我怕是誰也無能爲力。”
說完之後,白九凝看着牀上的北辰鴻楓。
他的腿是她廢的,除了她可以說不會再有人能接起來,哪怕那個老傢伙在這裏,也不行。
畢竟老傢伙擅長可不是這些。
“什麼藥,你說,我一定弄來。”陸貴妃連自稱都變成了我,可見她對這個兒子的重視。
態度謙和。
白九凝之前可聽說貴妃的脾氣不好,動不動就拿宮女太監出氣。
也不知道是誤傳,還是什麼。
“丹砂。”白九凝回的直接。
卻直接將貴妃給說蒙了,這味藥,她是知道的,因爲這個藥植,當時北炎帝殺了許多人。
好不容易抓住一個主謀,還沒有審出什麼東西來,那主謀就死了,北炎帝還爲此生了好久的氣。
可是現在這個人居然說要丹砂。
貴妃有些遲疑的問道。“可以換別的東西?”
白九凝搖頭。“若有就治,沒有就廢着,反正也死不了。”
聽到這後半句話,貴妃臉色都變了。
“你等我一會。”貴妃說完,就帶着宮女往外走。
顯然是要親自去找北炎帝。
此時的房間裏,就只剩下北辰鴻楓和白九凝,還有一個伺候的宮女。
北辰鴻楓剛纔全程都聽到了。
他讓宮女扶着他坐了起來。“神醫,我這個腿真的需要丹砂嗎?”
白九凝坐在一邊給自己倒了茶,茶杯中印出的人,讓她都有些陌生,可以說聞人的易容術實在是好。
“有什麼區別嗎?”
“……”這話把北辰鴻楓給懟住了。
的確是沒有區別。
無論是他的腿需要,還是這位神醫需要,都得有丹砂。
“而且我是鬼醫,不是神醫!”白九凝想着她可配不上神醫這個稱呼。
神醫多以救人爲主。
而她的醫術多用來交易了,實在配不上神這個字。
不出半柱香,貴妃就回來了。
白九凝有的是耐心。
當然她也沒有指望今天就能拿到丹砂。
而這次貴妃回來,還帶着北炎帝和昨夜沒有離開的國師。
白九凝起身相迎,這一回,她終於看到了國師。
正是與北辰臨淵畫中一樣。
五官立體利落,眉目如畫,只是那雙眼睛……白九凝卻覺出,與北辰臨淵的畫中並不同。
這雙眼睛……居然是一雙狐狸眼。
是的。
與她沒有易容時的那雙眼睛到有些像。
“你就是那位鬼醫?”北炎帝上來仔細打量白九凝。
“正是。”白九凝不動聲色,任由他打量。
她也收回了自己在國師身上的眼神。
“聽說,醫治楓兒的腿需要丹砂?”北炎帝一臉的質疑的,像是在懷疑什麼。
“是。”白九凝態度平靜。
並沒有因爲北炎帝是帝王而有所懼怕。
這樣的模樣,到是讓北炎帝對她的身份有些相信了。
“你可知道丹砂也是朕所需的……”北炎帝語氣冷了幾分。
顯然是想威脅一下白九凝。
“不知,老朽還是那句話,治就給,不治就算,左右也死不了!”
可惜白九凝不喫這一套,拿出了江湖人的規矩。
“你放肆,敢這樣跟朕說話。”北炎帝臉色鐵青,摔掉了靠在他手邊的一個茶杯。
白九凝卻連眼皮都沒有擡一下。
對這句話也沒有反應。
“你想好了再說,不想活了嗎?”北炎帝繼續威脅。
“我若沒有準備,怎麼會入這北辰的皇宮,你若敢殺我,我定要拉幾個墊背的……”白九凝聲色不動。
平靜的像是在說,我們一起喫頓飯似的。
北炎帝見此,又看了看國師。
國師打量着白九凝,又走近了白九凝幾步。“鬼醫這是易容了?”
白九凝心口跳了一下。
又慢慢恢復平靜。
以國師的傳聞,會知道她易容不難。
“鬼醫從不以真容見人,這是我鬼醫的規矩,誰也不能破壞。”白九凝微微彎身,向着北炎帝抱拳。
“不知聖上是治還是不治?若不治,老朽這就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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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白九凝要走,貴妃一把拉住北炎帝。
然後就開始梨花帶雨的撒嬌。“聖上,楓兒不能有事……你不能看着楓兒有事啊。”
“你不是說了最疼楓兒的嗎?”
聽着貴妃的哭,北炎帝有所鬆動。
“這是楓兒的最後一次機會了。”貴妃感覺哭的都暈過去了。
白九凝不知道她是怎麼能哭成這樣,還能這樣美的?
這可能就是她得寵的原因之一吧。
“給你丹砂可以,不知道你有幾成把握治好恆王!”這話是國師說的。
北炎帝顯然還在考慮。
可是國師居然都替他做了決定。
北炎帝不由擔心的看向國師,卻被國師一個眼神就安撫好了。
就此一事,就可見國師在北炎帝眼中的地位超然。
要想對付國師,那麼北炎帝就會是最大的阻礙。
“三成。”白九凝故意說低了成功率。
聽到這話的北炎帝立馬不幹了。“才三成?你居然就敢要朕的丹砂!”
“聖上可以不給。”白九凝冷笑了一聲。
“行。”這次做決定的依舊還是這位國師。
聽到這裏,白九凝沒忍住嘲諷了一句。“國師這模樣,讓老朽還以爲,這北炎是國師做主了,居然敢做北炎帝的決定。”
聽到這裏,國師也發現了自己的問題,他向北炎帝行禮。“我絕對沒有這樣的想法。”
“只是心急救恆王,而且沒了丹砂,臣還有其他的東西代替聖上的藥,絕對不是想做聖上的主。”
而北炎帝根本沒有放在心上。
擺手,只說沒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