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臨淵又一把抓住衝過來的第一個,反手奪刀,一刀砍下那人的腦袋。
衣衫和手上都染了血。
臉上有一抹意外濺到的血跡。
但是在他還下意識地用衣袖,爲白九凝擋住了飛濺過來的血。
看着面前的十幾個刺客,北辰臨淵持着剛纔搶來的刀劍,絲毫不慌,甚至他還知道摟緊懷裏站都站不穩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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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片刻,刺客就死傷一半。
此時周圍已經沒了一個人,而遠處有兵馬過來。
正是京兆尹劉昌福。
刺客看着一地的血,都是他們兄弟的,那人一點傷都沒受。
原本看他喝了酒,懷裏還抱着個人,就是原本再強,這實力也得大打折扣吧。
可是哪知道他一刀就能割掉他們兄弟的頭顱,一腳就能踢飛他們兩個。
不過片刻就已經砍殺了他們半數人馬。
手法殘忍老道。
甚至他殺了人,臉上還能帶着笑。
他還是放鬆的狀態。
聽到不遠處的馬聲,剩下的刺客選擇轉身離去。
京兆尹帶着人過來的時候,刺客已經跑了,他對着手下吩咐道。“追……”
又下馬向北辰臨淵行禮。“下官來遲,還請王爺見諒。”
北辰臨淵揮了一下手裏的刀,刀上的血飛濺到京兆尹的臉上,劉昌福一愣。
以爲他這是要生氣了。
而此時空青和商陸也帶着人過來了。“主子!”
北辰臨淵將刀扔了,又抱起有些不安的白九凝,她似乎是聞到了很重的血腥味。
突然入了惡夢。
他皺眉,心情不悅。
便對空青和商陸,說了五個字。“別留活口了。”
劉昌福一愣,怎麼能不留活口呢。“王爺,這人全殺了,就無從查起了。”
“都是些死士,就是抓住了,你也問不出來什麼的。”北辰臨淵倒也無所謂,將人抱起來,走到一具屍體面前。
一腳將人踢翻過來。
又將一個牌子挑起,伸手握住。
商陸伸手接過來,看了看,“屬下去查。”
北辰臨淵低低的嗯了一聲,抱着人上了馬車。
空青帶人去追刺客,商陸帶着人送北辰臨淵回宸王府。
樓上的人一直將熱鬧看完。
“這個北辰臨淵太強了吧!”楚文藍將沒喫完的雞腿扔到了桌上。
“不過也怪狠的。”
“再狠的人,只要抓住他的軟肋,那麼他就狠不起來了。”楚淮月臉上還帶着笑。
“剛纔全程,他一直護着懷裏的人,連滴血都沒有讓她濺到,就可知他有多愛了。”
聽着楚淮月的話,楚文藍笑了。“我給他準備的禮物還沒有送呢,嘻嘻。”
楚淮月拿起手上的書輕輕地敲了一下她的頭。“別亂來。”
楚文藍嘻嘻的笑,也不知道聽進去沒有。
……
馬車裏的北辰臨淵喊了幾聲白九凝,她都沒有反應。
只是皺着眉。
主要是因爲白九凝陷入了惡夢中。
……
高臺上的男人居高臨下的看着白九凝。“阿九,師傅給你兩個選擇。”
“跟師傅走。”
“或者你順利走過萬蟲窋,只要能活下來,師傅再給你一年自由時間……”
彼時的白九凝,已經視力全無,一身的致命傷,就是好好的養着,也得要養幾個月。
更別說就這樣走進萬蟲窋了。
白九凝低頭看着腳下不遠處的血池,雖然她看不到,可是她知道,這池裏滿是屍骨,池水已經被染紅。
有些屍骨已經完全腐敗,有些還是半新的、全新的。
血池裏爬滿了各種毒蟲……
這裏是藥鬼谷用來拋棄所有試藥失敗,或者是犯錯,又無法成爲人傀的屍體的。
遠遠就能聞見那股沖天的血腥味。
以及上面密密麻麻的蟲子。
過了血池再裏還一處密林,林子裏除了各種藥草以外,還有藥鬼谷谷主專門養殖的毒蟲和人傀。
就是躲過毒蟲,也可能被人傀纏死。
只有過了那林子,才能順利活下來,幾乎是十死無生。
“我的好阿九,你不想救你的師弟清河了嗎?你若不救他,他可能就要死了。”說話間那男人拉着,半死不活的清河。
此時的清河只能睜大眼睛看着白九凝。
他的脖子被劃開,失了說話的能力。
白九凝雖然失了視力,可是她知道清河那哼聲裏,他在叫她師姐,叫她快跑。
“當年爲師說,只要你能找一個真正的愛你的男人,我就放你自由……”
“可惜這個陸楓,並非良人。”
“你跟師傅的這個賭局,是你輸了……”
“開始就註定你會輸,這世上除了爲師不會有人真的寵你、愛你、疼你了。”
“爲師也給你機會,可惜你沒有遇到真愛,連上天都在說,你只能屬於我。”
白九凝的嘴脣被咬破,腹部的傷口一直在溢血,她似乎根本沒得選。
無論如何,都是死路一條。
可是她不明白、不甘心。
她吼道。“爲什麼非要是我!”
“爲什麼非要是我……”
那男人揹着陽光,高大又陰冷。
聽了白九凝的話後,笑得特別開心。“因爲,爲師喜歡你,只喜歡你。”
“爲師收了這麼多徒弟,就獨獨看中你。”
“你與他們都不同。”
白九凝崩潰又無助。
沒有人能來幫她,沒有人。
“哪怕我已經不潔嗎?”白九凝努力睜開眼睛,想看清自己的師傅。
“師傅愛你,自然不在乎你會變成什麼樣,所以……你要跟師傅回去嗎?我的阿九!”
夢中的她,墜入血池深處。
無法呼吸。
北辰臨淵見勢不妙,一把將她撈起來。
只是因爲聞她一身青樓裏的香味,想給她洗洗,哪知道她居然直接沉到水底了。
而且還不會呼吸了。
“阿凝,張嘴。”
北辰臨淵此時只剩下內衫,被她這樣一折騰,衣服幾乎褪盡。
夢中的白九凝感覺到有人在碰自己,她以爲是她師傅,她拼命掙扎,邊哭邊推開拉自己的手。
她已是夢中那個瀕臨死亡的白九凝。
北辰臨淵沒辦法,怕她把自己給憋死,只得親上了她,給她渡了氣。
白九凝迷迷糊糊的醒來,發現自己沒在血池,這裏也沒有血腥味,只有熟悉的冷香。
是北辰臨淵?
有那麼一瞬間,她想不起來北辰臨淵是誰。
“阿凝?”
聽到北辰臨淵的聲音,她緩過神來,笑道。“是你啊!”
醒過來的白九凝,連手都是顫的,所以她要讓自己忘記那個夢,她放縱了自己的想法。
沒有猶豫就拉住身前的人,吻了上去。
吻得很兇,北辰臨淵的脣上都傳來微微的痛意,下一刻,有溼熱的東西鑽進了他的脣縫……
親略性十足,卻又沒有章法。
似乎想進行下一步,可是她又不知道接下來怎麼辦。
北辰臨淵放在她背後的手,安撫性地地摸了摸她的背,讓她放鬆,並接過了主動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