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統畢竟不是生命體,所有的運行都只能靠說明書來看。
唐多鈺糾結了很久,也影響不了系統分毫。
給錢是固定的,花錢也是必須的,甚至於這個任務的發佈,只有系統說了算她的想法是沒有意義的。
被系統的刻板整得有點鬱悶,唐多鈺久久都沒有睡意。
夜色逐漸深了,她突然聽到外面傳來吸悉悉索索的聲音。
反正也睡不着,唐多鈺索性從牀上爬起來,豎起耳朵貼牆聽着外面的動靜。
養豬場那邊最近有點忙,唐老大和二哥三哥基本晚上是住在養豬場的。
小妹唐紅霞去了姥姥家,這幾天大嫂孃家那邊有事,大哥大嫂也不在家,現在家裏就她跟林鳳珍兩個。
林鳳珍震天的鼾聲還沒停,外面的肯定不是她。
確定了腳步聲沒消失,唐多鈺悄悄抓起來門邊的笤帚,隱蔽地站在門口。
片刻後,她沒看到有人進來,倒是窗戶那兒伸進來了一個小管子,緊接着有煙吹了進來。
唐多鈺屏住了呼吸,透過窗戶終於看到了外面的人。
王大麻子鬼鬼祟祟的撅着個屁股從外面鬼鬼祟祟的往進看,得益於上好的聽覺,唐多鈺還能聽到他嘟囔的聲音。
“也不知道這蒙汗藥好不好使?”
“臭娘們,等弄暈了扛回家還是我想怎麼弄就怎麼弄!”
“還敢打我?看我不打死你。”
“……”
他滿嘴噴糞,嘴裏沒一句好話。
唐多鈺越聽越生氣,完全代入了原主在王大麻子家的小屋子裏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痛苦。
反正就王大麻子這樣的廢物,她一只手都能打十個。
索性就跟着這廢物去看看,看他還能翻出來什麼花兒!
唐多鈺躺在了牀上,裝出被迷暈的樣子。
看他還能翻出來什麼花兒!
感覺到吹進去的蒙汗藥夠了,王大麻子大搖大擺地打開房門走了進來。
白天的那頓打顯然也讓王大麻子稍微有了點顧忌,他沒敢直接靠近唐多鈺,反而是順手拿起了牀邊的笤帚,試探性地捅了捅。
唐多鈺藏在被子的腳尖緊繃,好懸沒忍住直接一個飛毛腿給王大麻子幹出去。
她忍耐着脾氣裝暈,王大麻子確定唐多鈺被蒙汗藥放倒了,激動的搓手。
“老刁給的這玩意兒還真好用啊,哈哈哈,還是唐老大家的這丫頭好看,就是太辣了。
看我帶回家怎麼搞你,到時候關家裏讓你再嘚瑟!”
王大麻子說着上手要抱唐多鈺,唐多鈺故意往下拽,他一下沒抱起來,還踉蹌了一下。
“小娘們看着不胖,倒是挺重!”
王大麻子往手上吐了吐唾沫搓了搓,俯下身子把唐多鈺扛了起來。
他顯然是早就看好了路線的,從唐家出來這一路,盡往沒人的小巷子裏鑽。
村子裏有那麼多養狗的,他愣是一家都沒驚醒。
眼看着自己家要到了,王大麻子越發興奮了。
“這一晚上累死老子了,待會肯定要好好爽一爽!”
他急匆匆的衝進家門,揹着唐多鈺繞開了堂屋,走到後面草垛子處後把人放了下來。
唐多鈺半眯着眼睛,看着王大麻子小心翼翼的在牆上敲了敲,聽到回聲後,竟然挪開了一半的土牆!
緊接着王大麻子回過身子重新扛起了唐多鈺,閃身進了土牆,把唐多鈺扔在了牀上。
靠!這小子下手可一點都不輕。
唐多鈺摸了摸摔疼的背,起身揉了揉手,冷冷地看着王大麻子重新挪上了土牆。
這地兒倒是真奇了怪了,藏在幾堵牆中間,連個門都沒有。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周圍的牆都要比普通的厚幾公分,隔音效果肯定要更好。
原主那些痛苦到不願意去回憶的記憶裏,恐怕有不少是在這裏度過的吧?
說時遲那時快,唐多鈺終於實現了自己在家裏的想法,起身一個飛踢,就把王大麻子踢到了他剛關好的土牆上。
“你——”
王大麻子下意識的回頭,迎接他的就是斗大的拳頭。
唐多鈺一拳把人砸在了門上,一只手掐着王大麻子的脖子,不斷把他往上提。
此刻她也挺慶幸系統總算是做了個好事,在穿越的時候也讓她的一身力氣跟過來了。
王大麻子一個一百多斤的男人,活生生被她一只手提離了地面。
手上不斷用力,看着王大麻子的臉色憋得青紫,唐多鈺眼神毫無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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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眼睜睜看着王大麻子腿往旁邊亂蹬,手放在她的手上逐漸沒有了力氣,才突然收手,任由王大麻子摔了下來。
重獲自由能大口呼吸的王大麻子瞬間跪倒在地上,大口吸着氣。
沒讓他舒服多久,唐多鈺又一次把人提了起來,重複剛纔的動作。
如此來了幾下,王大麻子真受不了了,跪在地上抱着唐多鈺的大腿求饒。
“我錯了,姑奶奶,我真的錯了,我不敢了,咳咳咳——我不敢了,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慘叫。
“啊!”
唐多鈺直接擡腳砸在了王大麻子的手上,隨之蹲下用力把他腿往上掰,聽着腿發出了一聲脆響,才把王大麻子軟趴趴的腿扔了下去。
“我說過以後見了我最好躲遠點,如果有下次,我就給你兩條腿都撅折了,不信你試試看!”
終於幹了在剛穿越的時候就想幹的事兒,趁着不會有人發現給王大麻子腿弄斷了,唐多鈺長舒了一口氣。
臨出門前,她輕車熟路的又給了斷腿的王大麻子一頓暴揍。
嫌棄他聲音太吵了,順手還堵上了王大麻子的嘴,結結實實給他來了一次全身按摩。
直到唐多鈺離開,王大麻子渾身都還在止不住的顫抖。
已經到了後半夜,從王大麻子家出來,唐多鈺還真有點困了。
她藉着月色看了看路,準備往旁邊小道走去。
就在轉身的一剎那,她突然感覺到了危險,當即轉頭要反擊,可惜已經晚了。
她的手被一條尼龍繩子套住,拿繩子的人快速把套子收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套在脖子上,唐多鈺瞬間被綁緊,失去了反抗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