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南:“媽媽,小榮姐是好人,對吧。”
好人與否,她還真不敢輕易下定論。
這位榮爺,的確間接直接的幫了她好幾次,好似跟陸靳北也有交情,但若說她是個好人,可她在外的名聲,可真不容小覷。
就連地痞流氓聽到榮爺的名號,都要膽顫三分。
今天若不是因爲有周榮的出現,陸榮升說不定真的會強行把孩子帶走。
想到這,顧夏認真的看着南南。“南南,這段時間就待在叔公家裏,如果要出去,就一定要跟着大人,不能自己跑出去,也不能給陌生人開門,知道嗎?”
“你是哥哥,你要看着陽陽,他最愛溜到外面去玩。”
在米蘭時,陽陽就總喜歡自己一個人下樓。
南南見她如此緊張,也皺起眉頭,“媽媽,陸家,爲什麼要強行帶我和弟弟回去,那個伯伯想利用我們做什麼?”
“南南,有些事情很複雜,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你給媽媽一點時間去處理好一切,再告訴你和陽陽,好嗎?”
包括陸靳北的一切。
他們的父親……
是應該讓孩子們知道所有的事情。
南南點點頭。“那我會幫你看好陽陽的,不過,如果你一個人處理不了,你可以選擇提前告訴我,我們一起解決。”
聽着南南這番話,顧夏心裏暖暖的。
她安排好兩個孩子的午餐,又陪他們玩了一會,突然發現自己的項鍊不見了。
這幾日她總是精神恍惚,也沒太注意是什麼時候掉的。
那條項鍊是兩個孩子用過年的壓歲錢,給她買的第一個生日禮物。
顧夏在屋子裏找了一圈,都沒有發現。
她忙問家裏的傭人,“張媽,你們有沒有看見我脖子上的項鍊?”
張媽,“沒有啊,我昨天就沒看見你戴,還以爲小姐收起來了。”
如果昨天就丟了,那證明,不是剛纔在超市丟的。
難道是……
四合院?
還是山灣別墅?
顧夏想了想,決定先去四合院找一下。
她回到四合院,果然,在客廳的茶几下面,看見了那條玫瑰金色的項鍊,顧夏將它收好,準備離開時,突然想起一件事。
冰箱裏的那瓶水,會不會被動過呢?
她看向冰箱,決定還是去看看。
打開冰箱的那瞬,她怔住了。
緊接着,心跳的很快,像是要呼之欲出。
怎麼可能,這瓶水又被動過了。
雖然只是很小的差別,但是顧夏看的出來,因爲這瓶水是她故意這麼放着的,她當然知道,它被人動過的痕跡,以及它放回遠處,想要維持一樣的角度,但終究是出現了偏差。
四合院裏,有人來過!
而且是頻繁的來!
到底是誰?
她錯愕,心頭浮現了各種猜測。
顧夏急忙去敲鄰居的門,問:“阿姨,你有沒有看見我家有人出入過?”
“沒有啊,你都走了這麼久,哪裏來的人,不過你剛離開那段時間,是有人來的,好像是你男人吧,我看他之前也住在這裏。”
顧夏知道她說的是陸靳北。
“他來過?”
“經常來,有時候我很晚起來上廁所,還看見你家的燈是亮着的。”
顧夏的心揪着,又問,“那這段時間,您有沒有聽到我家有沒有異響?”
“那倒是沒有,怎麼了?你家有人進去了?你別嚇人哦。”
女人很緊張,“那王阿姨總說是有人給他家放的火,該不是真有壞人,從你家過去的?”
一想到,自己也挨着顧夏那棟四合院,頓時緊張起來。
顧夏問不到什麼消息,只能琢磨着,是不是應該安一個監控?
或者,她今晚就在這守着?
一番思量下來,顧夏決定還是找人安裝監控,並且安在最隱蔽的地方。.七
她則在家,盯着監控。
然而,這一整晚,她都沒發現有任何的異樣。
此時,已是凌晨三點。
顧夏有點熬不住了,打了哈欠,看了看時間,發現翟若凌一整天都沒回來。
她撥了電話,那頭也沒接。
他去哪裏了?
此時,翟若凌剛下飛機。
他到了米蘭,此時正是晚上9點。
他看着這個城市的夜景,想起了那日視屏通話裏,那個孩子。
翟若凌看了眼時間,撥給了夏明悅。
夏明悅並沒有存他的號碼,一看是陌生電話,帶着疑惑,“你好?”
“喂?”
夏明悅見對方不回答,準備掛了,翟若凌纔開口,“是我,我剛到米蘭,有時間嗎?”
夏明悅一愣,翟若凌?
他怎麼會突然來米蘭?
而且,怎麼會聯繫她?
雖然,她跟顧夏是好友,以前在江城也跟翟若凌打過交道,但後來不知道爲什麼,從她離開江城之後,每一次見翟若凌,他似乎都不太想跟她過多的打交道。
只要有她在,翟若凌就一定藉口離開。
她還以爲,翟若凌是討厭她。
後來,顧夏才說:他覺得你嘴巴很毒,你咒他一句,他能倒黴好幾天,這才避開你。
所以,他們這些年,連說過幾次話,都能數的出來。
按照這些年來的‘交情’,他不應該一下飛機就找她啊。
翟若凌得不到她的迴應,皺了皺眉,“喂?”
明悅回過神,“額,我只是有點驚訝,要不,在我家附近的咖啡廳見面?”
“好。”
夏明悅掛了電話,女兒就纏上來,抱着她的腿,“媽媽,你說好陪我睡覺的,你要去哪裏。”
“寶貝,先讓阿姨陪你,媽媽有點事要出去。”
“我不要,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很晚了,你應該睡覺了,哪裏有小朋友這麼晚了還往外跑的。”夏明悅無奈。
無論她怎麼說,怎麼哄,小傢伙就是粘着她,嚷着要跟她一起去。
眼看着,翟若凌就快到了,夏明悅無奈,只好帶着女兒一起去。
她抱着女兒,走過路對面,小丫頭抱着她的脖子,趴在她的耳邊不知道說什麼,惹的夏明悅笑了,而此時,翟若凌的車正好抵達了咖啡廳門口,他下車,就看見她抱着女兒笑盈盈的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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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心口一窒,看見那個孩子,心頭有異樣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