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辰澤宇只覺得她太過驕縱。
他心裏想着,他六哥這麼一個眼高於頂的人,怎麼會看上她的?簡直不可思議。
從他的表情裏,白九凝讀出了他罵她。
白九凝覺得有些牙酸。
這人是真的把北辰臨淵當兄弟……
再看看。
“那就敬六哥六嫂。”北辰澤宇居然能在這種情況下,選擇了退步。
對此,白九凝都得高看他幾眼。
喝完酒,看着退下去的北辰澤宇,白九凝看了一眼北辰臨淵,“你這個九弟,的確不好對付。”
而且他對北辰臨淵到底是個什麼態度,就很奇怪。
只是一邊的北辰臨淵對北辰澤宇的事情不是很感興趣。“管他好不好對付呢。”
他看着白九凝笑的挺高興。
雖然還沒有正式舉辦婚禮,可是他爲自己正了名,所有人都知道她已經是他的妻子了。
“你開心什麼?”白九凝不能理解某人的腦回路。
“就開心。”
他不知道此時的自己看起來有些傻。
但是白九凝還是露出一了個笑,有些無奈又縱容的模樣。
這讓不小心看到的幾位王爺,覺得哪裏好像開始不對勁!他們的這位戰神六哥,自從沒了內力之後,怎麼就……
“今天怎麼不見葉上秋?”白九凝喝着酒,看了一圈,居然沒有看到葉上秋,就問了一句。
“他之前說想出去看看,最終可能會到西北吧。”說到這裏北辰臨淵又偷偷看白九凝。“他於你很特別嗎?我沒見你對個外人這麼關心過!之前還一直要救他。”
之前問,白九凝不一定答。
但是現在問,卻不一定了。
也許可能會得到答案。
“嗯,不一樣……但沒你重要。”白九凝最近的嘴就像是沾了糖,每次說的話,都是他愛聽,想聽一輩子的。
但是一說到葉上秋,白九凝又突然想起來什麼。“你既然見過葉上秋,你沒有拿到我留在那給你的東西?”
北辰臨淵此時正在喝酒,聽到白九凝這樣問,直接把酒給吐了。
“……”白九凝臉色古怪的幫他順背。
已經身體弱成這樣了嗎?
“給了,當時我還遺憾,你沒有幫我雕刻完,在這呢。”說着,他就將那手串拿出來遞給了白九凝。
當時計劃都定的急急忙忙,當時心想着裏面的藥更重要,沒有雕刻完,雖然遺憾,但也沒有什麼。
白九凝接過來給他帶在手上。“他沒有告訴你,這裏面有藥嗎?當時你若出了意外,吃了這藥,至少能保住大半內力……”
甚至能全部保住也不可知。
可是白九凝不知道的是,那藥是北辰臨淵自己喫的……
他根本沒有想過要給自己留下後路,因爲如果不內力全失,白九凝絕對不會像現在這樣對她心軟的。
這些事情,他自然當然不敢跟白九凝說。
只能咳了兩聲。“可能當時他走的急……”
這事,也不能怪葉上秋,只能說命運弄人,白九凝嘆息了一聲,又道。“過兩天我幫你雕刻完吧。”
至少這次不能留下什麼遺憾吧。
但其實……
“怎麼了?你怎麼這個表情。”見白九凝表情不好,以爲她不舒服。“要是不舒服,我們就回去吧。”
反正今天來,他就是來給自己正個名。
白九凝還沒有開口說話,那邊突然跳出來一個壯漢,走向了中間並向北炎帝跪下了。
“聖上,我之前聽過宸王殿下的劍術了得,金某想挑戰一下宸王殿下,還麻煩聖上恩准。”
一瞬間,大殿內連喝酒聲都沒了。
可是誰也沒有出聲阻止。
明明都知道,北辰臨淵沒了內力,卻還要找他挑戰,不是故意的是什麼?
金某?金家的人。
那就是九皇子的人,所以說這個九皇子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管不住自己的人,還是想試探一下北辰臨淵,是不是失了內力的?
“可是淵兒他……”北炎帝顯然還沒有想要北辰臨淵死的地步,只是有些爲難。
“我們不比內力,就比劍術。”
這人說完之後,就看向了北辰臨淵,帶着挑釁的神情的笑意,這換了哪個男人都忍不了吧。
可是這金某人卻在收回視線的時候,對上了一雙冷墨般的眸。
與之對視的瞬間,他只覺得渾身血液凝固。
他動作一僵。
北辰臨淵覺得要是不比內力,他勝算挺大的,但是他得聽白九凝的,結果側過頭看向白九凝時,卻看到白九凝已經站了起來。
“我家王爺身體剛恢復,不太適合動武,不過既然這位金某某,想比的只是劍術的話,我到是可以與你比比。”
衆人一下子將目光都投向了她。
![]() |
![]() |
只覺得那雙狐狸眼,狹長深邃,突然覺得她非常的陌生。
“就你一個女人?”金華池哈哈一笑,非常看不起白九凝。“怎麼,宸王殿下廢了,現在得靠站在女人身後嗎?”
白九凝冷笑了一聲。
手握的咯咯的響。
可是北辰臨淵看着白九凝這樣,不僅沒有緊張,還笑了。
“本王有女人可站,你沒有嗎?而且女人怎麼了,只要她夠強,她想站在前面還是站後面都可以,再說你不是女人生的……”
“哪來的資格嫌棄女人?”
北辰臨淵的語氣生冷,說這話時眉眼間好似帶着雪山之巔常年難融的雪,冰涼之極。
一時居然就鎮住了金華池。
半晌他才反應過來。“我這不是怕傷了宸王妃不好交待嗎?”
看着站在北辰臨淵身邊的白九凝,他止不住的笑。“就宸王妃這細胳膊細腿的,我怕我一劍就給將人打死了。”
白九凝已經走了出去。“那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金華池看着已經走出來的白九凝,終於看清了她眼底的煞氣。
那雙沉靜的眼睛就像是幽深的湖底,卻蘊藏着殺機。
她對他動了殺心?
隨着她一步步走近,金華池能感覺到那種壓迫力,是武者的壓迫力。
這個宸王妃還是個練家子,怎麼之前從來沒有聽過。
“不是說比劍嗎?還比嗎?”白九凝笑了一聲,那雙黑白分明的冷眸看着他。
白九凝想的簡單,壓下來找事的人,讓別人知道,就是北辰臨淵沒了內力,也是有後臺,有人撐腰的。
接下來的每一步,她都已經在這幾天想好了。
她手像是撫過腰間,然後‘刷’的一下抽出一把長劍,她語氣輕鬆的指向金華池。
用一種挑釁又看不起的眼神看着他。
而金華池的眼神卻只落在那把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