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凝不明白他想問什麼。
“是啊！”
但他既然問了，她就可以直接告訴他。
“那麼當時你，爲什麼會流落進青樓？”當年就是因爲白家查到白九凝的下落。
所以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白九凝非常不明白他的意思。
“就是一個賭局……”她沒有必要跟一個不相干的人解釋那麼多。
“一個賭局？我也是一個棋子……”北辰鴻楓表情難看到極點。
“是啊！不過你也不必一副死了老婆的表情吧，我也不是執棋子，我自己也是一顆棋子……”
白九凝看着茶杯，手不自覺的點了點桌面，有些想快點結束這個對話。
“還有什麼想問的，直接問，快點，我還忙着呢。”
哪知道這句話就這樣刺激到了北辰鴻楓。
“忙什麼？你都與他在牀上待了一天一夜了，還不夠嗎？”
白九凝睜大眼睛，驚訝的看着他，他在生什麼氣？她被氣樂了。
“他是我相公，我跟他別說待一天一夜，就是幾個月不下牀，都不是你能管的，你清楚你現在是什麼身份嘛？”
這一瞬間，北辰鴻楓慌亂無比。
“你爲什麼不跟我說實話，你當時要是告訴我，你就是藥鬼谷谷主，我們就不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他站起來，走向了白九凝。
“爲什麼會這樣判定？”白九凝防備的看向他。
做好了隨時踢飛他的準備。
“我就不會幫着白惜文，幫着白家對付你……”之前那段時間，他失了國師和白家這個助力慌了。
好在後面又娶了兩個有用的媳婦。
但是明明最有力的助力，從第一開始就在他的面前，可是他卻沒有抓牢。
爲了權勢，他娶了自己不愛的女人。
而他卻把自己最愛的人推給了別的男人……
“北辰鴻楓，你真的很卑鄙，還很自私，你看看你，爲了權勢可以放棄一切，包括你愛的人，愛你的人。”
“但又不得誇你一句，因爲你狠起來連自己都可以出賣，可以娶一個兩個，三個甚至更多的女人，就爲了你眼中的權勢。”
“我白九凝，此生很少後悔，但是當年將賭注放在你手上，的確是我瞎了眼。”
急於求成！
抓住了一根浮木，以爲就能苟命。
卻連最珍視的人都沒了。
她應該在一開始想的就不是逃走，而是想盡一切辦法殺了絳雲。
絳雲那時也是防着她會殺了他吧，什麼都不敢教她，除了不停的讓她試藥……
北辰鴻楓愣愣的看向白九凝。
“你後悔……”
他大聲笑出來。
“你後悔你愛上我了？”
他把對自己最好的人給丟了。
白九凝看着他突然笑着笑又哭了，眯了眯眼睛，有些噁心。
“你不能後悔，你不能這樣對我。”北辰鴻楓突然上來要抓白九凝，結果白九凝一腳將他給踢翻了。
北辰鴻楓摔倒在地，他還在說。“那麼我們的那三年，那三年呢？你怎麼這樣無情，說拋棄就拋棄……”
白九凝起身，看向他，居高臨下。“北辰鴻楓，你要搞清楚幾件事。”
“第一，我說了我們的開始到結束都是一個賭局，你我兩人都是棋子，結局是你爲了權勢推我下懸崖，明知道那一劍會要我的命，你還是扔出去。”
“賭局我沒贏，你亦是輸家。”
“第二，我們之間從來沒有愛！無論是你對我，還是我對你，向來只是那三年的戰友扶持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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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愛我，你愛的只不過是我對你的好，對你無限的縱容和不顧性命救你的那種感覺。”
“如果不是爲了贏，我不會這樣對你。”
“第三，我想後悔就後悔，你管不着，還有我要怎麼對待你，不需要你同意。”
“再說一點，你已經成婚了；而我亦然。”
“你別再來找我，你兩個媳婦會不高興，我家王爺也是……”
“今天來見你，就是一次性再把話說清楚。”
“三年西北之行，我救過你，你也救過我，我們兩清，後來炎都之仇，我也照樣還給你了，以後有什麼我們可以再清算……”
“別再來，要是惹我家王爺哪裏不舒服，我不會放過你的。”
白九凝眉眼輕挑，嗤笑的看着他，神情鄙夷。
北辰鴻楓根本不信。
“不可能，不可能，你不可能沒有愛過我的……不然你怎麼會對我這樣好？”
他像是瘋魔似的。
一直在重複不可能。
“把他拖出去，以後不得本王允許不許他進我宸王府一步。”北辰臨淵在一邊偷聽了半天，這回是直接撐不住了。
親自跑出來趕人了。
那表情看起來陰沉沉的，不像是趕人，到像是要殺人了。
“阿凝，以後別見他了。”明明人都趕走了，可是他的情緒仍是陰霾不定。
“好。”白九凝任由他抱着。
“王爺是一家之主，都聽你的。”
這話聽着像是哄小孩子的，對於別人來說，可能不行。
但是……
拿來對付北辰臨淵正正好。
“走，我帶你去要東西去。”北辰臨淵拉着白九凝往門外走，那裏早有準備好的馬車。
結果到了門口，又看到剛纔被趕出來，卻還沒有走的北辰鴻楓。
他還在念叨着。“不可能，不可能的……”
北辰臨淵怕白九凝看了會心軟，拉着人往馬車裏竄，生怕晚一步就會怎麼樣似的。
但是北辰臨淵還是氣難消。
他得想個辦法收拾一下北辰鴻楓。
所以白九凝發現北辰臨淵正用一種格外危險的表情看着北辰鴻楓，有些奇怪。
“行了，別跟他生氣了，氣壞了身體我心疼。”
白九凝以爲他還在生氣，只好哄他。
又主動縮在他懷裏。“而且我剛纔說的，你也都聽見了。”
說到這裏，北辰臨淵表情好了一些。
到了後面，北辰臨淵直接改成整個人靠着白九凝半躺下，還張嘴要白九凝給他喂喫的。
不知道是不是之前對他太過了。
導致他現在徹底反彈。
要求越來越多。
越是縱容越是驕縱的感覺……
白九凝嘴角微抽，又不得不將手上的點心放在他嘴裏。
此時的北辰臨淵慵懶的躺着，一身黑色玄色，跟白九凝這還是配對的，是他之前特意叫你做的。
他手搭在腹部。
笑道。“到了我九弟那，我可能需要單獨與他說，你在小院內等我會。”
“行。”只要能拿到最後一味藥，其他都無所謂。
“不過你也要小心我九弟身邊的人，陰險者居多……”北辰臨淵仰着頭看白九凝，擔憂的提醒她。
